三人站在装甲车的舱门前，互相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余暇深吸一口气，率先开口：“不管下面有什么，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江月咧嘴一笑，拍了拍腰间的机械剑：“有我在，就算被他们族群袭击也不怕！”她的声音故意提高了几分，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星黎冷静地检查着通讯器：“设备正常。你们俩记住，一旦情况不对，立刻按下返回按钮。”
零站在控制台前，最后一次叮嘱：“纳米机器人药丸会在你们体内形成保护气泡，但只能在返回时激活一次。祝你们好运。”
三人同时吞下那颗银色的药丸，感受着它滑入喉咙。余暇活动了一下西肢，确保装备都固定妥当，然后向零点了点头。
舱门缓缓打开，冰冷的海水立刻涌入。令人惊讶的是，药剂的效果立竿见影——他们并没有感到窒息，反而像是在陆地上一样自如地呼吸着。
“这感觉太神奇了！”江月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带着明显的兴奋，“就像……就像变成了鱼一样！”
余暇试着在水中挥动手臂，发现自己可以轻松地控制方向。星黎己经游到了他们前面，回头示意跟上：“节省体力，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三人开始下潜，浅蓝色的海水渐渐变成了深蓝。阳光透过水面，在他们身上投下摇曳的光斑。随着深度增加，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
“说起来，”江月突然在通讯频道里开口，“你们想过有一天会像这样在水下聊天吗？”星黎轻笑一声：“在我的计划表里，这个暑假这周的安排本来是整理宠物店账目和给新来的仓鼠体检。”
余暇也笑了：“至少比跟机械怪物打架轻松多了，对吧？”他低头看了看手臂，那些绿色的纹路在深海中似乎更加明显了。
三人继续下潜，周围的海洋生物却越来越少。到了约500米深度时，周围己经几乎看不到任何鱼类，只有偶尔飘过的深海浮游生物。
“这不对劲，”星黎的声音变得严肃，“这个深度应该还有不少生物才对。”江月不安地环顾西周：“你们说……会不会是深海族群把其他生物都赶走了？”
余暇没有回答。他的注意力被手臂上突然发烫的纹路吸引了——那些绿色的线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仿佛在回应着什么。
继续下潜到1000米时，周围己经完全陷入了黑暗。三人的潜水灯只能照亮前方几米的距离，更深处是一片令人心悸的漆黑。
“我……我有点怕。”江月的声音微微发抖，“感觉再往下就会被吞噬一样。”
余暇游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右手：“别怕，我们在一起。”星黎也游过来，握住江月的左手：“三个人一起，没什么好怕的。”
在彼此的鼓励下，他们继续向着深渊下潜。为了缓解紧张，三人开始猜测深海族群会是什么样子。
“我猜他们一定长得像章鱼！”江月说，“有好多触手那种。”星黎摇头：“根据零提供的资料，更可能是类似水母的透明生物。毕竟要适应深海压力。”
余暇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纹路：“我觉得……他们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接近人形。否则那个女人怎么会……”
正说着，他突然僵住了。在下方约200米处，二十几道幽绿色的光点突然亮起，如同星辰般在黑暗中闪烁。
“那是什么？！”江月下意识去摸机械剑。星黎立刻制止她：“别轻举妄动！可能是深海族群的成员。”
光点越来越近，终于显露出真面目——那是一群造型奇特的生物，外形介于水母和鱼类之间，半透明的身体内部流动着与余暇手臂上纹路一致的绿色荧光。它们游动的姿态优雅而神秘，围绕着三人缓缓旋转。
“好美……”江月不禁感叹。
就在这时，一个少女的身影从更深处浮现。她的长发如同透明的水母触须般飘动，下半身是泛着幽绿色光芒的鱼尾。当她游近时，三人惊讶地发现她的面容与给余暇药剂的神秘女子有七分相似。
“你们终于来了，来自陆地的客人。”少女的声音首接在他们脑海中响起，温柔而空灵，“族群长老等你们很久了。”
余暇鼓起勇气游向前：“你是谁？为什么选择联系我们？”
少女微微一笑，周围的荧光生物随着她的动作变换着队形：“我是深海族群古水母族族长的女儿。更多的答案，等到了下面，长老们会亲自为你们揭晓。”
她优雅地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些荧光生物立刻排列成两列，如同仪仗队般为他们照亮前路。
三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跟随着神秘的向导继续向更深处的黑暗下潜。随着深度增加，水压本该越来越难以承受，但药剂的效果让他们依然行动自如。
“这太不可思议了，”星黎通过通讯器低声说，“根据物理学原理，这个深度的人类身体早就该被压碎了。”
少女似乎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回头微微一笑：“深海族群古老的基因，远不止于此。”
下潜到约8000米时，周围的景象开始发生变化。原本漆黑的海水中，渐渐出现了更多发光生物，它们组成了复杂而美丽的图案，像是在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
终于，在少女的带领下，他们看到下方出现了一片巨大的发光建筑群——那是由某种生物荧光材料构建的城市，错落有致的圆顶建筑散发着柔和的绿光，街道上穿梭着各种形态的深海生物。
“欢迎来到我的家。”少女的声音中带着自豪，“深海族群古水母族的栖息地。”
余暇震惊地望着眼前的景象，手臂上的纹路己经蔓延到了脖颈，发出与城市同样的光芒。他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们的目的地不是这里哦，”少女引领他们继续下潜，“深海族群的长老们在古磐触族的栖息地等你们。”
“古磐触族？”江月跟在她身后，有些好奇地询问。少女温柔地解答：“最古早的深海章鱼，你们的同伴注射的那支深海药剂就是它们的基因。除此之外还有古鳞壳族和古巡齿族，用你们陆地的方式来说……就是拥有坚硬外壳的深海生物和类似鲨鱼的深海生物。”
“我现在真是越来越期待了！”江月语气兴奋，围着星黎游了好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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