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暂且平息,五人在研究中心休息了几个小时,离开研究中心回到宠物店时,天色己近黎明。卞诗琪正在店门口来回踱步,一见到余暇等人立刻冲上前,紧紧拉住余暇的手。
“你们终于回来了!”卞诗琪眼眶泛红,声音里带着哭腔,“研究中心的人先把我放了,我担心死了!姐姐她…还有那个寄生生物到底去哪了?”
余暇却异常冷淡地将手抽回,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接下来的事不该让你卷进来。研究中心的目标只是我们几个,与你无关。至于你姐姐,我们会帮忙将她救回来的。”紧接着余暇眼神示意几人进店。
“什么?”卞诗琪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冷漠的像变了个人似的余暇,“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是我姐姐啊!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江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余暇一把拉住手腕拽进店里。玻璃门在卞诗琪面前重重关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余暇!开门!”卞诗琪用力拍打着玻璃门,声音里带着愤怒和委屈,“你们不能这样!那是我的亲人!”
余暇背对着门口,肩膀微微颤抖。星黎叹了口气,轻声道:“小暇,这样是不是太……”“这是为她好。”余暇打断道,声音低沉而坚决,“你们也看到研究中心的手段了。既然她不是目标,就没必要卷进这种危险的事。”
门外,卞诗琪的拍打声渐渐弱了下来。透过玻璃,能看到她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林清言靠在柜台边,咬着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说:“虽然方式粗暴了点,但我同意余暇的做法。那丫头只是个普通高中生,跟着我们太危险了。”“可……”江月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算了,现在怎么办?”
余暇揉了揉太阳穴:“兵分三路。我和江月去追踪寄生生物的下落;星黎去动物保护中心找林淼说明情况;清言和婉瑜留在店里查资料,看看有什么对付它的方法。”
星黎指了指江月身上研究中心的制服:“动物保护中心那边不一定愿意帮忙,毕竟我们现在的身份……”
“我相信林淼他们会理解的,”江月回答道,“时间不多了,得赶紧准备,不能让破坏范围变大。”苏婉瑜拉了拉余暇的衣角:“小弟,那诗琪姐姐…”
“她会理解的。”余暇蹲下身,揉了揉苏婉瑜的头发,“等一切结束,我们再好好道歉。”
计划敲定后,几人迅速行动起来。余暇从后门悄悄离开,避免再与卞诗琪碰面。江月跟在他身后,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就说。”余暇察觉到江月的情绪,头也不回地说道。
江月快步跟上:“你刚才是不是太狠心了?我看诗琪都快哭晕过去了。余暇的脚步顿了顿,但还是语气坚定:“没有别的选择了,江月,连我们现在都生死未卜,你忍心再拉一个外人下水吗?而且,如果她掌握太多研究中心的内情,我怕温亦菡……”
江月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轻轻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我只是觉得诗琪那丫头挺可怜的,她那么信任我们。”
余暇停下脚步,仰头看了看逐渐亮起的天空:“等事情结束后,我会亲自向她道歉。现在,我们得先想办法找到那个寄生生物。”
“可是从哪开始找呢?”江月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黎光市这么大,它可能藏在任何地方。”
余暇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先等清言和星黎那边的消息吧。林淼他们见多识广,或许能获得一些线索。清言对生物研究很了解,说不定能找到对付它的方法。”
江月突然眼睛一亮:“诶,反正现在没事做,要不我们去买几杯奶茶?正好咱们昨晚没怎么休息需要提神,婉瑜那小家伙也该饿了。”
余暇挑了挑眉:“大小姐请客?”“喂!凭什么又是我!”江月不满地嚷嚷,但还是掏出钱包晃了晃,“算了,看在你今天有功的份上……不过下次一定是你请!”
两人沿着清晨的街道向附近的奶茶店走去。路上行人稀少,只有几个晨跑的老人和准备开店的商贩。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战斗的硝烟味,远处的体育场方向隐约可见升起的黑烟。
“你说,那个寄生生物为什么要选诗涵姐?”江月突然问道,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钱包带子,“它明明可以寄生任何人的。”
余暇沉思片刻:“可能是因为诗涵姐的公众影响力。你想,一场演唱会就能聚集上万人,如果它想扩大破坏范围或者传播什么,没有比这更好的平台了。”
江月打了个寒颤:“真可怕,它到底想干什么?从一开始我们拿回零负液,到去调查黑色产业,还有去找余灵,每一步好像都被它计算在内了。”
“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余暇摇摇头,“研究中心似乎知道些什么,而且那寄生生物的目标估计就是温亦菡,但那女人肯定不会告诉我们实情。”
谈话间,两人己经来到了路口的奶茶店。令他们意外的是,这家通常要到中午才营业的店铺今天却早早地亮着灯。
“咦?今天开门这么早?”江月好奇地推开门,奶茶店的音响响起了欢迎光临的音乐。
下一秒,两人同时僵在了门口。柜台前的高脚椅上,卞诗琪正趴在那里,肩膀微微颤抖。听到音乐声,她猛地抬起头,红肿的眼睛和满脸泪痕一览无余。
三人大眼瞪小眼,空气瞬间凝固。“我…我们……”江月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却被卞诗琪打断了。
“你们来干什么?”卞诗琪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她胡乱擦了擦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不是说要和我划清界限吗?”
余暇的喉结动了动,此刻尴尬的氛围让他根本开不了口。江月见余暇这样,赶紧上前一步自己解释:“诗琪,你听我们解释……”
“解释什么?”卞诗琪跳下高脚椅,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解释你们为什么突然翻脸不认人?解释为什么把我姐姐的事当成你们的私事?还是解释你们和研究中心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奶茶店的老板从后厨探出头,感受到剑拔弩张的气氛后多看了两眼,发现是新闻上的那几个人后又识趣地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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