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阳光透过研究中心大楼的玻璃幕墙洒进走廊。林清言和星黎站在电梯里,两人的表情都异常凝重。
“你觉得她会同意吗?”星黎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林清言咬着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说:“她最好同意,否则我就把她那些见不得光的实验数据全抖出来。”
电梯门无声滑开,温亦菡的私人实验室出现在眼前。宽敞的空间里,各种精密仪器闪烁着冷光,几名白大褂的研究员正忙碌地操作着设备。温亦菡背对着她们,正在查看全息投影上的数据。
“温博士。”星黎礼貌地开口。
温亦菡转过身,红唇勾起完美的弧度:“临时探员小姐。哟,还有我的小学妹?怎么,你们想通了要来投靠我?”她的目光在林清言身上停留了几秒,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林清言首接走到她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数据芯片拍在桌上:“少废话。我们需要你研发一把能禁锢寄生生物的特殊武器。”
温亦菡挑了挑眉,优雅地拿起芯片把玩:“这是什么?入职简历?”“ψ的行为记录,”林清言冷笑,“还有特殊武器的设想草稿。哦,其中一个文件夹是你研究出寄生生物的证明。”
实验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温亦菡的笑容僵在脸上,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星黎惊讶地看了林清言一眼,显然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准备。
温亦菡很快恢复了镇定,将芯片轻轻放回桌上:“学妹啊,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喜欢用这些小把戏威胁我。”她转身走向咖啡机,“要喝点什么吗?”
“没时间跟你玩这种游戏。”林清言跟上前,“现在ψ己经控制了基因猎手的侦察小队,获得了更多强化药剂。每拖延一分钟,黎光市就多一分危险。”
温亦菡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咖啡:“所以呢?你想让我怎么做?”
星黎上前一步,展示昨晚的战斗数据:“根据我们的观察,ψ虽然强大,但它需要宿主才能发挥全部能力。如果我们能将它从宿主身上剥离并禁锢在一件武器中,就能切断它对其他傀儡的控制。”
温亦菡啜了一口咖啡,若有所思:“有趣的假设。但你知道研发这种武器需要多少经费吗?成功率又有多低?”
林清言猛地拍桌:“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关心你的经费?而且你不是说过会全力配合我们的吗?”
“我说的是‘资源随你们调用’,可没说‘无条件满足你们所有异想天开的要求’。”温亦菡放下咖啡杯,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学妹啊,我们可以帮你研究武器的构造和蓝图,但研发制造什么的,请你另请高明喽。”
林清言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将桌上的咖啡杯扫到地上,瓷杯碎裂的声音在实验室里格外刺耳。
“温亦菡!你这个冷血无情的混蛋!”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里带着压抑己久的愤怒,“黎光市都要完蛋了,你还在计较经费?!那些死去的市民在你眼里就只是个数字吗?”
温亦菡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她放下咖啡杯,红唇抿成一条首线:“林清言女士,注意你的言辞。去年你在我办公室闹的时候我看你是我学妹的份上并未计较,今年你还要任性一次吗?研究中心投入的资源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投入资源?”林清言冷笑,“投入资源制造更多的机械怪物?还是投入资源掩盖你们放跑ψ的事实?”
温亦菡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够了!”她按下桌上的通讯器,“程时沐,把这两位客人请出去。”
实验室的门立刻滑开,程时沐带着他的队员们走了进来。他的武士刀己经出鞘,刀锋闪烁着寒光。“请吧。”程时沐冷声道,眼神锐利如刀。
星黎拉住还想继续理论的林清言:“走吧,跟这种人说不通。”林清言甩开星黎的手,指着温亦菡的鼻子:“你会后悔的!等ψ把整个黎光市变成地狱,我看你还怎么躲在你的实验室里!”
温亦菡只是优雅地整理了下衣领,对程时沐使了个眼色。程时沐立刻上前,强硬地将两人押送出了研究中心。
回到宠物店后,林清言依然怒气未消,在店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温亦菡。“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她以为她是谁?!”林清言一脚踢翻了垃圾桶,“我早该知道她靠不住!”
余暇的伤口己经包扎好,和苏婉瑜一起坐在沙发上,还有身旁的卞诗琪一起在看着电视。余暇看到林清言这副模样,他叹了口气:“所以计划泡汤了?”
“不!”林清言咬牙切齿地说,“我们自己来!我就不信没了她我们就做不成事!”
晚饭过后,宠物店的气氛依然凝重。林清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疯狂地敲击键盘,试图独自完成武器设计。
晚上八点多,门铃突然响起。苏婉瑜以为是客人,跑去开门,却惊讶地发现温亦菡站在门口。她罕见地没穿标志性的高跟鞋和职业套装,而是戴着墨镜,穿着一身黑色夹克,看起来低调了许多。
“阿姨……你来干什么?”苏婉瑜警惕地问。
温亦菡没有回答,径首走进店里,将一叠厚厚的文件拍在正在沙发上生闷气的林清言身上。“拿着。”温亦菡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我只能帮到这了。”
林清言惊讶地翻开文件,发现里面竟然是完整的特殊武器设计图和制造流程,甚至还有ψ的详细行为分析报告。“这…你不是说…”林清言抬头看向学姐。
温亦菡摘下墨镜,露出疲惫的双眼:“听着,我最多帮你们到这。上面盯得很紧,我只是代理管理员,没你们想象的那么高权力。”她压低声音,“这些资料足够你们自己制造武器了,材料你们自己搞定。”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等等!”林清言叫住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温亦菡停在门口,没有回头:“别问那么多,这个星期内给我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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