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站在宠物店中央,全息投影在她周围展开,显示着复杂的深海地形图和数据流。她的手指轻点,图像放大到一片特定海域。
“深海族群,”零的声音冷静而清晰,“他们是生活在古海洋的古老生物,生活在海底火山附近的高压环境中,目前信息有限,只知道他们是人类未触及的物种。根据博士的研究,他们拥有操控特殊生物基因的能力,但我们连他们的真面目都没见过。”
余暇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残留的绿色纹路:“所以那个女人给我的药剂……”
“应该是深海族群其中一种生物的基因提取物,”零点头,“他们能通过这种基因控制宿主。我们追踪到深海活动迹象己有三个月,但受限于水下探测技术……”
林清言突然插话:“等等,你说那个女人是深海异变者?她为什么要帮我们?”零的眼镜上闪过一串代码:“未知。深海族群从来不与外界联系,甚至不会登上大陆。她可能是个体行动,或者……”她停顿了一下,“有更复杂的计划。”
就在这时,店门被推开,壹带着江月一行人走了进来。苏婉瑜第一个冲进来,扑进余暇怀里:“小弟!我好害怕!”
余暇紧紧抱住小女孩,目光扫过众人疲惫的脸和包扎的伤口:“你们没事吧?”江月摇摇头,指了指壹:“多亏这家伙,不然我们早就……”她的声音哽住了。
林清言和星黎迅速上前为伤员处理伤口。夜枭和流光走到角落,低声交谈着什么。零和壹站在一旁,安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我们需要谈谈。”林淼突然说,向余暇、江月、夜枭和林清言使了个眼色。五人悄悄走出后门,来到宠物店后面的小院。
“你们怎么看这两个人造人?”林淼压低声音问道。夜枭皱眉:“他们的科技远超我们认知。如果他们想对付我们,早就得手了。”
“但他们的目的呢?”林清言咬着嘴唇,“就为了调查深海族群?这说不通。”余暇靠在墙上,手臂上的纹路在月光下若隐若现:“零说他们的核心指令是保护我和关联人员。为什么是我?”
江月突然想到什么:“会不会……和研究中心有关?你们想,深海族群、研究中心、人造人,还有我父亲……这些线索都连在一起。”
五人陷入沉思。夜枭最终打破沉默:“无论如何,目前我们需要他们的帮助。研究中心己经明目张胆地追杀我们了。”
“我同意,”林淼点头,“但我们必须保持警惕。他们隐瞒了太多信息。”林清言看向余暇:“特别是你,余暇。那个药剂的影响还没完全消除。零说会帮你,但……”
“我知道,”余暇苦笑,“我会小心的。”当他们回到店内时,零和壹正站在窗边,仿佛从未移动过。零的眼镜反射着月光:“盟友们,讨论结束了吗?我们需要制定下一步计划。”
星黎抱着双臂:“什么计划?”“深海族群的活动越来越频繁,”零调出一组数据,“他们似乎在准备什么。同时,研究中心的机械军团也在扩张。”
壹补充道:“根据计算,14天内将发生重大事件。”“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江月不耐烦地问。
零看向余暇:“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首先就是因为你身上有残留的深海基因,值得研究。其次,作为人造人,我们无法潜入深海,只能由你们来完成。”
所有人都愣住了。余暇瞪大眼睛:“你让我们……下海?”
“别紧张,不是现在,”零摇头,“首先需要完全控制你体内的基因。其次,我们会准备仿制深海基因的强化药剂,让你们可以水下呼吸。”
林清言突然想到什么:“等等,我们拥有了药剂顶多也只能潜水,没有战斗能力死在海下怎么办?”
零点点头,安抚道:“这些我们都会准备的,你们只需要看到深海族群的真面目,通过我们的眼镜将数据传回来,并且尝试与他们进行友好交流。一旦有任何突况,我们配备的快速反航器能将你们推回海面,并且我们可以通过眼镜远程控制你们的行动。”
“而且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你们所说的那位女人目标正是余暇。想要揭开谜团,唯一的方法就是与我们合作,我们可以为你们提供所有的技术支持,也可以帮你们对抗研究中心。”壹面无表情的补充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余暇身上。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些绿色的纹路似乎在回应他的注视,微微发亮。
“好,”他终于抬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加入。但有一个条件,我们要先救出余灵、喻徊和卞诗涵。”
零和壹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点头:“接受条件。行动计划将在12小时后制定完成,各位可以稍事休息。”
夜深了,连续折磨了这么多天,大家很快都睡了过去。余暇躺在自己的位置辗转,连两位人造人都正在给自己的眼镜定时,关机休息。
“怎么了?睡不着吗?”卞诗琪轻手轻脚坐到余暇旁边,细声询问。“没有,只是紧绷的神经一时放松不下来。”余暇回答道。
“没事,我也睡不着呢,我陪你一会儿吧……”卞诗琪靠着落地窗边坐下,“这应该是我最刺激的一个暑假了吧……说出来都不敢相信,我己经体验过三次差点死掉的感觉了。”
“嗯……”余暇轻声回应,身体也放松了下来,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断下沉,冰冷的海水挤压着胸腔,肺部的空气被一点点抽离。深蓝色的水幕中,无数奇怪的生物缓缓游动,它们闪烁着诡异的绿光,如同海底的星辰。窒息感越来越强烈,他拼命挣扎,却无法阻止自己坠向更深处的黑暗……
“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相信他们……”那道女声再次在脑海中响起,带着神性,也带着某种急切的警告。余暇想要呼喊,却只吐出一串气泡。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一只十条触须的生物如同一支箭般快速朝他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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