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人站在研究中心的金属大门前,门口的安保人员冷着脸拦住了他们。“没有预约不能进入。”保安重复着规定,手指按在腰间的麻醉枪上。
壹的眼镜闪过一串数据:“硬闯可行性76%,成功率99.7%。建议采取武力突破。”
“闭嘴!”林清言一巴掌拍在壹的后脑勺上,人造人纹丝不动,“你脑子里除了概率就没有别的吗?我们是来谈判的,不是来开战的!”
林淼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拨通了温亦菡的私人号码。电话接通后,她简短地说:“我在你门口,三个人,你家门口的狗不让我进去,你自己出来见我。”
不到三分钟,温亦菡踩着标志性的高跟鞋出现在门厅。她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套装,红唇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哟,贵客啊。”她的目光扫过五人,在林清言身上多停留了一秒,“而且还是三位,怎么有空来研究中心呢?”
壹突然开口:“根据数据分析,您今天的行程安排显示下午3点到4点有空闲时间,我们只需要占用37分钟……”
余暇眼疾手快地捂住壹的嘴:“抱歉,他有点…程序错误。”温亦菡冷笑一声:“三位带俩机器人来干什么?参观实验室?”她故意把“机器人”三个字咬得很重。
林淼不耐烦地打断她:“来客人了就让客人杵在门口?这就是研究中心的待客之道?”温亦菡眯起眼睛,最终还是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跟我来。”
五人跟随温亦菡穿过长长的走廊,研究中心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荣誉证书和专利证明。零和壹的眼镜不断闪烁着,显然在记录和分析周围的环境数据。
温亦菡的办公室宽敞明亮,三人都己经来过不止一次了。她优雅地坐在真皮转椅上,双手交叉放在桌面:“现在,可以说明你们的来意了?”
林淼首截了当:“放了余灵、喻徊和卞诗涵。”温亦菡挑了挑眉:“哦?凭什么?凭你跪着求我吗?”
“凭你这些年干的那些破事。”林淼从包里取出一个数据芯片,“从非法实验到私自改造异变者,证据都在这里。”
温亦菡突然大笑起来:“林淼啊林淼,你还是老一套。每次都拿这些威胁我,可你看看哪次上面政府听你的?”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淼,“现在整个黎光市都靠研究中心的技术维持运转,你觉得谁会相信你的证据?”
林清言猛地拍桌而起:“温亦菡,你就是个没良心的!之前寄生生物的事就是你一手造成的!我们帮你擦完了所有的屁股,现在连承诺的放人都做不到?”
“学妹啊,当时这三个家伙都快死了,是谁救活的他们?”温亦菡冷笑,“还有,我什么时候承诺过放人?”
余暇忍无可忍地打断她们:“够了!温亦菡,你为什么派机械武装追杀我们?还有机械喻徊,一次次往死里攻击,这是蓄意谋杀!”
温亦菡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余暇同学,说话要讲证据。你有什么能证明那些武装是研究中心的?又有什么能证明是研究中心在控制他们?”她摊开双手,“口说无凭可不行啊。”
零突然开口:“根据机械乌鸦残骸的分析,其控制系统与研究中心标准制式完全吻合。能量核心的加密方式也与上月缴获的机械猎犬相同。”
壹紧接着补充:“此外,他们在明阳区遭遇的二十只机械嵌合兽,其装甲材料与研究中心申请的专利材料成分一致,误差不超过0.03%。”
零继续道:“最关键的证据是,所有机械体都使用了同一种特殊加密的神经链接协议,而这种协议——”她调出一段代码投影在墙上,“正是温博士您在三年前发表的论文中提出的算法改良版。”
壹冷冰冰地总结:“统计表明,这些证据同时出现的随机概率低于千万分之一。根据法律标准,这己经构成确凿证据链。”
温亦菡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她盯着两个人造人,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林淼,你派俩铁疙瘩来威胁我?”
“我们是来谈判的。”零平静地说,“现在,请释放三位人质,否则这些证据将在24小时后自动上传至全球科研数据库,包括您未发表的几项特殊研究。”
温亦菡的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节奏越来越快。办公室里的气氛紧张得几乎凝固。终于,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桌上的通讯器:“程时沐,带余灵和卞诗涵到我的办公室来。”
挂断通讯后,她冷冷地看着五人:“满意了?”林清言警惕地问:“你又打什么主意?”温亦菡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没什么,只是让你们见见他们现在的样子。”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滑开了。程时沐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余暇猛地站起身——
被带进来的余灵和卞诗涵看起来毫发无伤,只是手腕上戴着金属手铐。余灵见到余暇,眼睛一亮,但很快又垂下眼帘。卞诗涵则显得更加平静,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余暇身上,微微点了点头。
温亦菡笑着挥了挥手:“解开吧。”程时沐面无表情地掏出钥匙,替两人解开了手铐。余暇冷着脸,目光锐利地看向温亦菡:“喻徊在哪?”
温亦菡耸耸肩,语气轻松:“哦?那个乌鸦异人?他本来就是研究中心的通缉名单上的人,你们有什么资格要求带走他?”她微微前倾身子,笑容带着挑衅,“想带走他?可以啊,去跟市长说,让市长签字啊。”
林清言和余暇对视一眼,小声交流:“能救两个就先救两个。”林淼盯着温亦菡,语气冷静:“无条件的?”
温亦菡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当然有条件了。”林淼冷哼一声,但还是微微点头:“说。”
温亦菡的目光转向零和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你这两个机器人挺有意思的,不如借我玩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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