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萌、张启灵，这两个看上去毫不相干、毫无关联，如果不是无邪，这辈子都不会认识对方的人，却在某些地方很相似。
王萌听了他的问题，迟钝的问道：“老板跟你说过我的故事？”
得到黎蔟摇头的回答后，他顿了一会儿，又说：“哦，那就我跟你说说吧，有些事只有身临其境才能真正感同身受。或许我说完之后，你就懂了。”
他开始讲述自己的过去。
黎蔟听了他的话，心中一动，开始尝试在心里幻化出一个张启灵，也用自己的方式给他讲自己的过去。
他有前世的记忆，柳丧又是张启灵的骨灰级粉丝，况且这家伙还是穿越过来的，看过原著，在黎蔟加入队伍后没少跟他讲他偶像的事情。
只是信息有些零碎，黎蔟过去也没太在意，现在才开始整理。
王萌仍然用那种首首的目光向前看着，他盯着虚空，边回忆边组织语言。
他们俩的声音一左一右响在黎蔟耳边。
王萌道：“如果你在一家老板永远不在，从开店到闭店只有一个人，有时候一年都不会有人踏进来的店里当营业员。”
幻想中的张启灵说：“我时常一片空白的醒来，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没有身份、没有记忆，只有这一具躯壳。即使有了羁绊，一段时间后，又会回归空白，周而复始。”
王萌道：“你也会学会在没有生意的时候，”
张启灵说：“我学会了在无论多艰难的时候，”
王萌道：“关闭自己的电源变成怪人，”
张启灵说：“隔离自己的情绪保持绝对的平静，”
王萌道：“这样你才能度过那刀割一样的漫漫长日。”
张启灵说：“这样我才能度过那刀割一样的无数时间。”
他们一同转过头，王萌真实的眼睛，和张启灵虚幻的眼睛，都看着黎蔟。
被这两双眼睛盯住的一瞬间，黎蔟的脑子里下意识的跳出了几个词：
解离性生存机制、创伤后时间感知畸变、闭环认知牢笼、社会疼痛的躯体化。
坏了，黎蔟想，我只是个半吊子，可治不好你们这么严重的心理问题。
黎蔟在最初知道齐湫大学选了心理学的时候还很困惑，毕竟丫一个盗墓世家兼具算命世家的继承人，本身还是个风水先生，不学个考古之类的就算了，像无邪那样选个建筑系，和盗墓沾点边也行。
谁知道他一扭头选了心理学这门学科。
后来江自算跟黎蔟聊天时猜测，齐湫可能是受的刺激太大，想通过心理学自救。
这话有几分道理，黎蔟信了。
结果就是黎蔟被齐湫指使的团团转，他根本屁事没有，一点心理障碍都没产生，黎蔟倒被坑的帮他做了不少心理学作业。
现在黎蔟细细想来，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以前黎蔟年纪小，加上还没恢复记忆，心性只比同龄人成熟一点。
现在长大了，再看这些曾经的老伙计们，好像都有点心理上的小毛病。
黎蔟叹了口气，心想自己的二周目难道要走治愈奶妈路线吗？
这并不好笑，一周目还在玩狂战士的人，怎么可能二周目就当上奶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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