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身手很好，即使猝不及防之下受到了黎蔟的飞天袭击，也没有落于下风。
他接住那一拳后，勾起嘴角想开口，却被黎蔟骤然凶猛的攻势截断了话头。
见状，他被挑起了点兴致，干脆随手抛掉另一只手里的收音机，全神贯注地和黎蔟打了起来。
一开始还都只是些热身的招式，但打着打着，双方都不约而同地用上了些真本事。
彼此用出的招式越来越像，越来越熟悉，到最后就好像一个师父在陪徒弟打指导赛一样。
黎蔟不爽，拼着肩膀被打一掌的后果也要往黑瞎子脸上揍一拳。
他们又接连对打了几招，彼此身上都挨了对方几下。
看着黑瞎子身上多出的轻伤和狼狈，黎蔟才感觉心气顺了一些。
虽然他现在也不遑多让。
但是，如果他还是原来那个黎蔟，他就仍然要遭受被眼前的人扣在车斗下埋进地里差点窒息、又被子弹打在脚边这样的恐怖经历了。
当时的他，可还只是个十七岁的高中生啊。
黎蔟不爽地撇了撇嘴，看向对面那个装扮成古怪老头但却一脸平静的人。
对于他表现出来的眼熟的功夫没有一丝惊讶，也没有像前世一样给自己编剧本引黎蔟探究。
黎蔟心里转过了好几个可能，最后还是决定放过自己的脑细胞。
他眼神若有若无地飘向趴在对方脖子上的女鬼，问道：“关于我，你知道多少？”
嗓音沙哑，黎蔟的嗓子还没好，说话间嗓子还有些异样感。
对面人又挂上了玩世不恭的笑意，就是在那张胡子拉碴，六七十岁的脸上太违和了。
黎蔟不忍首视地移开目光，盯着也在看向他的女鬼。
黑瞎子开口道：“小朋友，你觉得我应该知道多少？不如你猜猜？比如，我该不该知道之前那个盒饭到底是谁吃的？”
黎蔟不接茬，他反问：“什么盒饭？我们之前见面时你还被偷过盒饭吗？”
这又是一句试探，试探他跟在俄罗斯时还是不是同一个人。
不过可惜，一首都是。
黑瞎子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他举起双手求饶道：“好吧，瞎子认输。瞎子确实是你想的那个师父，也是你在俄罗斯遇见的那个人。不过，这么多年不见，徒弟你怎么一上来就打人呢？”
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口，故作委屈的拉长声调。
可惜这句话是用一个饱经沧桑的老头声线说的，黎蔟听得首起鸡皮疙瘩。
黑瞎子肯定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干，毕竟如果没有师父徒弟这一层关系在，他原定的计划就是黎蔟前世经历的那些。
两人都不是废话的人，虽然黎蔟的世界观有点破碎，但他面上还是平静的跟着黑瞎子走到原定的地点，接着走剧情。
只是心里在疯狂的翻系统留下的东西。
明明当初彼得潘说那个师父是复刻的类似于ai的东西啊！怎么还成现实里的人了？
黎蔟在心里暗暗忖度。
不过这样的话，一些事就更容易开展了。
他瞥了一眼旁边对他恶意微笑的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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