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
苏晚梨敛眸,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答应傅西决。
“我想等到自己恢复记忆,可以吗?”她柔声问,“就这样结婚的话,是不是太草率了……”
“可是梨梨,我等不了了。”傅西决把头埋进她的颈窝,呼吸间萦绕着她淡淡的玫瑰香。
他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敏感的肌肤,感受着怀中人儿的轻颤。
“如果你恢复记忆以后,又不要我了怎么办?”他的声音听起来难过又委屈,宽掌却强势地扣住她的腰肢,不容她退缩。
“你总是这样,先给我一点甜头吊着我,最后临到头了再狠狠捅我一刀……”
“我、我……!”苏晚梨的心猛地抽痛,她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光是听着这番话,她就愧疚得心酸。
虽然她不记得过去,但身体却对这个男人有着本能的反应——当他靠近时,她的心跳会加速;当他触碰时,她的肌肤会发烫。
“我答应你,和你结婚。”她小声说,“我不会再丢下你了,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
傅西决双眸隐晦发亮,“你保证?”
“嗯,我保证。”
“可是你只是口头说说……”傅西决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首视自己的眼睛,“你都没有付出实际行动。”
苏晚黎眨了眨眼,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困惑:“那我……应该怎么做?”
“叫我老公。”
苏晚梨乖乖喊,声音甜软:“老公。”
“你叫得不够有感情。”傅西决又委屈地咬住她的耳垂,那里立刻红得发烫,“你以前喊我哥哥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
苏晚梨咬住下唇,似乎十分纠结。
半晌,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豁出去一般,拉长声音,极尽缠绵地喊他:
“老公~”
“老公老公老公~~~”
傅西决只觉得一股燥热从小腹窜起,从鼓噪的心跳蔓延至西肢百骸。
一手掐住她的腰,另一手探入裙摆,他倾覆而上,强势地夺走她的呼吸。
这个吻是急切的,气势汹汹的。
却又是缱绻的,缠绵悱恻的。
一切爱恨纠葛在此刻,统统化作欲望的催化剂,让他情难自抑,只想拉着她共沉沦。
“呜……”
苏晚黎被他亲的眼泪汪汪,柔若无骨的小手无力地抵着他,推了好几下就是推不动。
过了很久,傅西决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柔软的唇。
他的小乖双唇颤抖,浑身泛起暧昧的薄红,如池中盛开的粉荷般采撷。
他低声喘息着,去吻她的锁骨。
薄唇顺着细腻的肌理,一路蜿蜒向下……
*
车上可发挥的空间并不多。
更何况外面还有人,傅西决不希望她婉转低吟的声音被任何人听到。
所以他只稍稍享用了一点开胃前菜,让她的小乖舒服。
苏晚梨眼睛哭得红肿,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喜欢吗,小乖?”
傅西决眼眸暗沉,吻她的脖颈,逼她回答。
苏晚梨懵懵地点了点头,又立马摇头。
“有点可怕。”她软声说,“你以后不要再……那样了。”
傅西决愉悦地低笑一声,“宝宝失忆后,倒是变得坦诚多了。”
“……那你呢?”
苏晚梨捧起他的脸,一字一顿,很认真地说道:
“我也想让你舒服。”
傅西决瞬间气血上涌,青筋暴起。
喉结滚动,他咬着牙强压下。
“小乖你……”
如果不是知道她失忆,他现在就在这里把她办了。
他哑声道:“只要小乖你喜欢就够了。”
“如果你真的想要,回去我再教你,好不好?”
“嗯!”
苏晚梨乖乖点头,丝毫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
白塔比苏晚梨想象中还要壮观。
银白色的金属建筑群漂浮在云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当他们乘坐升降梯上升时,苏晚梨趴在玻璃上,惊叹地望着脚下越来越小的地面。
“好漂亮……”苏晚梨由衷地赞叹,“像在做梦一样。”
傅西决嘴唇勾起弧度:“小乖喜欢这里?”
“喜欢。”
“那小乖一辈子都跟我待在这里好不好?”
苏晚梨歪着头问他:“一辈子有多长?”
“我也不清楚。”傅西决嗓音温柔,“只有你和我一起携手丈量才知道。”
升降梯停在了最高层。
傅西决牵着苏晚梨的手走过长长的走廊,沿途遇到的士兵都向他们行礼,但苏晚梨能感觉到那些探究甚至警惕的目光。
她往傅西决身边靠了靠,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他的衣袖。
傅西决的房间占据了整整一层。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宽敞的客厅,落地窗外是翻滚的云海。
他的家具都是简约的银白色,一尘不染,在末世的背景下显得奢侈又不真实。
“这里好大...”苏晚梨小声说,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傅西决关上门,从背后环抱住她,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喜欢吗?”
苏晚梨点点头,目光却被窗台上的三盆植物吸引。
她试图挣脱傅西决的怀抱,却被他抱得更紧。
“去哪?”
“我想看看那个。”
她指了指那三株形态各异的小盆栽。
软触将那三盆全部卷了过来。
傅西决捏她的鼻子,语气平静却又令人莫名发怵:“小乖以后不要因为这种事情就把我推开。”
苏晚梨没有品出其中的不对劲。
她只注意到小绿植们被照料得很好,叶片油亮。
“这是...”
“小企鹅,小铃铛,小薄荷。”傅西决依次指着三盆植物,“我们一起养的。”
苏晚梨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它们肥厚的叶片。
一种奇怪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苏晚梨突然很确定,这三盆植物确实与她有关。她能感觉到它们微弱的情绪,就像能感觉到自己的藤蔓一样。
“它们...记得我?”她抬头问傅西决。
傅西决的眼神变得柔软:“记得。”
“我每天都会和它们说起你。”
“现在,它们等到终于女主人回来了。”
苏晚梨捧着花盆,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我...会试着想起来的。”她小声说,“关于你,还有我们...”
傅西决接过花盆放回原处,然后捧起她的脸:“不着急。”
他的拇指轻轻抚过她的眼下,神色晦暗不明:“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如果小乖就这样失去记忆,似乎也不错。
他的吻落下来时,苏晚梨闭上了眼睛。这一次,她没有后缩,而是任由他引导着这个吻逐渐加深。
结束时,苏晚梨双腿软得几乎要站不住,无力地攀着他的手臂,轻声喘息。
傅西决把她放到沙发上,双臂撑在她的两侧,压迫感十足。
“饿吗?”
傅西决想起她偷吃烤肉时的可爱模样,脸颊微鼓,红唇润泽,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饿了我做夜宵给你吃。”
“吃完后喂你喝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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