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幻觉与现实

晨光穿透高窗，洒在修复室的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柔和的光斑。苏砚在唐代三彩骆驼旁醒来，他的身体疲惫不堪，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梦。他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然而，当他看到老周在门外哼着评弹《珍珠塔》时，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老周的制服整洁如新，仿佛昨夜的血迹从未出现过。展柜里的青铜器安静地陈列着，越王勾践剑完整归鞘，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苏砚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他试图回忆起昨夜的事情，却发现记忆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模糊不清。

他缓缓站起身，试图端起茶几上的茶杯。然而，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茶杯的瞬间，景德镇青花瓷杯突然摔得粉碎。苏砚愣住了，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完好无损却毫无知觉的左手上。他意识到，这并不是幻觉，昨夜的一切都真实发生过。

他的目光再次扫视修复室，终于注意到衬衫第三颗纽扣的异样。本该是塑料材质的纽扣，此刻却变成了西周风格的青铜兽面扣，瞳孔部分嵌着两粒殷墟出土的绿松石。苏砚的心猛地一沉，他意识到，这些变化不仅仅是表面的，它们背后隐藏着某种更深的秘密。

窗边传来纸张摩擦声，苏砚转过头，看到昨夜被扯破的北魏拓片完好如初。然而，当他仔细观察时，却发现了新的细节。镇墓兽画像的腰间多了一柄现代瑞士军刀，刀柄上刻着经纬度坐标。苏砚认出，这是上个月修复的北魏将军墓的位置。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意识到，这些文物之间的联系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昨夜的一切，或许只是一个开始。他试图回忆起昨夜的每一个细节，从青铜面具的哭泣，到面具扣在脸上的剧痛，再到左手的消失和恢复。这些经历虽然模糊，但每一个细节都让他感到不安。

苏砚走到窗边，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必须找到一个答案，解开这一切背后的秘密。他转身看向老周，老周依然在门外哼着评弹，仿佛对这一切毫无察觉。

苏砚走到门口，轻声问道：“周叔，您还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吗？”老周抬起头，微微一笑：“昨夜？昨夜我一首在值班室，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啊。”苏砚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老周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或者，这一切本就不在他的认知范围内。

苏砚回到修复室，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件商代青铜人面像上。它此刻安静地躺在展柜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然而，苏砚知道，这件文物背后隐藏的力量远比他想象的要强大。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工作台前，拿起那把战国蜻蜓眼纹青铜钥匙。

他知道自己必须继续探索，哪怕这意味着他将面对更多的未知和危险。他缓缓闭上眼睛，开始默念那段古老的咒语。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对话。随着他的咒语，修复室里的空气开始微微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当苏砚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看到修复室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裂缝。裂缝中透出微弱的光芒，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信号。苏砚的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己己经迈出了第一步。而无论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他都将勇敢地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