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韦斯莱!”赫敏尖叫着,爆炸的烟雾让她咳嗽起来。
罗恩的眉毛被烧焦了一些,脸上满是黑灰,“这只是一个小失误。”
黎恩赶紧将车窗打开,让烟雾散了出去。
哈利笑得前仰后合,“你看起来像被火龙亲了一口!”
黎恩的防护咒保护了他们大部分,但包厢里仍飘散着细小的彩色纸屑,他发现赫敏的头发被爆炸产生的静电炸得更加蓬松,像一团棕色的云朵。
“噗——”黎恩迅速别过脸去,假装咳嗽,但颤抖的肩膀出卖了他。
哈利死死咬住下唇,整张脸憋得通红,罗恩则顶着一头焦黑的刘海,目瞪口呆地看着赫敏:“梅林的胡子啊,赫敏,你的头发——”
“不许说!”赫敏气急败坏地用手去压自己蓬松的头发,但它们像有生命般立刻弹回原状,她突然注意到黎恩背对着她,肩膀可疑地抖动着。
“黎恩·布莱克!”她眯起眼睛,“你是在笑我吗?”
黎恩深吸一口气,转回身时己经换上严肃表情,只是嘴角还在微微抽搐:“当然没有,我怎么会——”他的目光一接触到她的头发,声音立刻变调,“——笑你呢……”
最后一个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因为他的嘴角己经不受控制地上扬。
“等一下,关我什么事,明明是罗恩弄爆炸的……”黎恩的辩解很有道理,但赫敏不听。
赫敏的脸“腾”地红了,她抓起座位上的抱枕:“你明明就在笑!从一年级开始你就总是笑话我的头发!”
“冤枉啊,”黎恩举起双手后退,撞到了小桌板,“我明明夸过你的头发像——”
赫敏抡起抱枕砸过去,“那根本不是夸奖!”
黎恩敏捷地低头躲过,抱枕在墙上反弹后正中罗恩的脸。“嘿!”罗恩抗议道,但哈利赶紧拽着他退到车厢角落:“我们观战就好。”
赫敏又抓起一个抱枕追打黎恩,后者在狭窄的车厢里左躲右闪,她的一头蓬发随着动作上下弹跳,像一团活泼的云朵。
“你站住!”赫敏气喘吁吁地命令道。
黎恩背靠着车窗,金黄色的眼睛里盛满笑意:“除非你答应不用魔法。”他指了指她悄悄摸向魔杖的手。
赫敏哼了一声,突然扑过去,就在这时,火车猛地转弯,她失去平衡向前栽去——
黎恩下意识张开双臂接住她,赫敏整个人撞进他怀里,鼻尖距离他的下巴只有一寸,她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水果味道,可能是早餐喝的果汁。
时间仿佛静止了,赫敏能感觉到黎恩的心跳透过校袍传来,又快又重,她的脸颊发烫,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追逐还是此刻过近的距离。
“呃……”黎恩的耳尖红了,他小心翼翼地扶正她,“你的头发…其实挺可爱的。”
赫敏后退半步,突然不好意思起来:“真的?”
“真的。”黎恩变出一把小巧的银色发梳,上面刻着缠绕的藤蔓花纹,“这个送你了,有时间可以打理一下,会很好看。”
赫敏惊讶地接过发梳:“这是……妖精银制的?”
“嗯,对。”黎恩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我帮你试试?”
哈利和罗恩在角落里疯狂互相使眼色,赫敏咬了咬下唇,轻轻点头。
她背对着黎恩坐下,感觉到他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拨开她的头发,发梳接触到头皮的瞬间,她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弄疼你了?”黎恩立刻停下。
“没有,”赫敏的声音比平时高了一截,“就是……有点凉。”
黎恩的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发梳所到之处,那些炸开的发丝乖乖变得柔顺起来,他的指尖偶尔擦过她的后颈,激起一阵微小的战栗。
“好了。”片刻后,黎恩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赫敏摸了摸头发,发现它们恢复了平时的卷度,但比往常更加光滑柔亮,她转过头,看到黎恩正把发梳收进口袋,脸上带着罕见的腼腆笑容。
“谢谢,”她小声说,“这个梳子……很珍贵吧?”
“还好,”黎恩耸耸肩,“妖精银又不是特别贵。”
赫敏的心跳漏了一拍,就在这时,罗恩大声清了清嗓子:“所以……我们还玩不玩爆炸牌了?”
哈利翻了个白眼:“你还没被炸够?”
黎恩和赫敏相视一笑,刚才的尴尬与悸动似乎都融化在这个默契的眼神里,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们之间的空位上,温暖而明亮。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穿过一片茂密的松林时,哈利突然放下手中的巧克力蛙,皱眉凑近结霜的车窗。
“你们听见了吗?”
“什么?”罗恩含着满嘴的比比多味豆问道。
“好像有东西在敲窗户——”
“啪嗒!”一声清晰的敲击声从哈利旁边的玻璃传来,一只麻雀大小的斑点猫头鹰正用橙色的喙急切地啄着窗子,它雪白的眉毛上沾着雪花,爪子上绑着个天蓝色信封,那信封比它都要大一些。
“梅林啊!”赫敏惊呼,赶紧拉开窗户,寒风裹着雪花灌进来,小猫头鹰跌跌撞撞地落在哈利膝盖上,抖了抖羽毛,发出“咕咕”的疲惫叫声。
“快打开!”罗恩凑过来,鼻子几乎贴在信纸上。小猫头鹰不满地啄了下他的手指,惹得他“嗷”地缩回去。
哈利展开羊皮纸,信纸边缘还画着几个会动的小星星:
亲爱的哈利、黎恩、罗恩和赫敏:
希望这只叫小猫头鹰能找到你们。
首先,那把火弩箭确实是我送的——别怪麦格教授没收检查,要怪就怪我不能亲自去对角巷买。特别感谢赫敏的克鲁克山,那聪明的家伙把订单叼去了邮局,说真的,它比某些巫师还靠谱。
罗恩,这只小猫头鹰就送给你了,它虽然飞得歪歪扭扭,但送信到霍格沃茨以及去厨房偷馅饼绝对是一把好手。
……
哈利读完信,发现自己的嘴角不知何时己经咧到耳根,他轻轻抚摸着小猫头鹰的脑袋,猫头鹰舒服地眯起琥珀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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