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月面上现出茫然之色,继而大喜道:“弈哥哥你怎么知道?”李沐月从马车厢中取出一个包裹,翻找了片刻取出一枝色泽血红散发着火灵之气的灵芝。
“喏,这就是融血芝。”李沐月递给嬴弈笑道。
“不错,这的确是融血芝。”柳敬义沉声道。
“沐月,这融血芝你可愿割爱,此物对我有大用,用何等物品交换,沐月你只只管说便是。”
嬴弈正色道。
“嗯?我不愿交换。”李沐月望着嬴弈笑道。
嬴弈的心提了起来。
“不过,送给弈哥哥倒是没问题。”李沐月从他手中接过融血芝眼思索片刻又道:“但弈哥哥你得答应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若能做到的,嬴弈在所不辞。”嬴弈无法,只好答应。
“好,沐月要你做我的未婚夫。”李沐月沉声道。
柳敬义顿时瞪大眼睛望向嬴弈。
“什么?不行,这肯定不行。”嬴弈大惊,急忙推辞。
好妹妹,是你嬴玥姐姐提不动刀了,还是你嫣然姐姐没有修为了,还是你濯潆姐姐好说话了?
嬴弈心中腹诽,李沐月道:“哎呀,就是假扮一下,你还记得当日文会的事吗?”
“文会怎么了?”嬴弈莫名其妙。
“那个张仁安,他对我觊觎很久,可我根本对他无意,前些时日,他带着他当朝丞相的爹张淮济来我家提亲。”
“我爹迫于丞相的威势,险些答应了他们,若不是我拼死反对,恐怕早己嫁给那个张仁安了。”
李沐月说着话双目通红,两行清泪流下面颊。
“那个张仁安,整日里凌虐少女,行为放荡,嚣张跋扈,我才不要嫁给他。”李沐月气愤道,说罢又楚楚可怜道:“可他们张家有权有势,我爹惹不起他们。我这才偷跑出来,幸好遇到了你。”
“好,我答应你了,不过要先等我忙完这件事,那你这段时间就跟着我吧,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你家。”
嬴弈叹了口气,李沐月是他的生意合作人,整个暗影还要仰仗李沐月养活呢,她嫁给张仁安这种纨绔公子,自己的生意怕是以后都有影响。
何况,自己对这个张仁安也并无好感。
“好啊,沐月愿追随弈哥哥。”李沐月兴高采烈道。
发生了这个小插曲浪费了一点时间,嬴弈不敢耽搁,牵着柳敬义急奔而去,李沐月乘着马车在后面跟随。
很快就到了受降城外,柳敬义早己换回了先前黄脸青年的形象,随嬴弈进了城。
张遂正亲自守在车骑将军府中,见了嬴弈也顾不上行礼,急切道:“怎样?药都找齐了吗?”
“不辱使命。”嬴弈笑道。
“哎呀!太好了,王爷有救了啊。”张遂大喜,做了个请的手势:“还请殿下和柳先生为王爷诊治。”
柳敬义仔细检查了一番轻声道:“所有人都出去,任何人不得打扰。”
房门关闭,嬴弈和张遂等人焦急的等在门外,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张遂焦急道:“殿下,王爷真的没事吗?这个柳先生行不行?”
嬴弈望了他一眼淡淡道:“我相信柳兄。”
张遂见状,虽然仍旧焦急的走来走去,但也不再多话。
嬴弈道:“张将军,有一事还请将军相助。”
“殿下还请吩咐。”
“有一位李沐月姑娘,为父王提供了药材,她在来的路上遇到了骨利骑兵,是我和柳先生救了她,她无处可去,正在前来受降城的路上,烦请将军派兵接应。”
张遂先前听嬴弈说要求助,神色有些不虞,听到是李沐月提供了药材后,立刻变脸喜道:“末将这就去安排。”
“军中以军职相称,将军不必自谦。”嬴弈淡淡笑道。
张遂嘿嘿笑着离去,嬴弈坐在门口的石阶上陷入了沉思。
父王这毒中的很是蹊跷,恰好在嬴玥带兵南下平叛时中毒,这两者是否有什么联系?
父王中毒之后,骨利人频频入关,边防筛子一样到处都是口子,难道父王没有整顿边境防务吗?
显然不可能,嬴信这等名将绝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最后一个问题,怎么中的毒?毒是谁下的?嬴信并未受伤,显然是在日常生活中中的毒,那么下毒的只可能是身边的人。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柳敬义面色苍白的站在门口:“毒己解了,只是有些虚弱,还需再静养一段时日才能苏醒。”
他似是用尽了精神,摇摇欲坠,嬴弈一把扶住他坐在榻上,按住他脉门渡了些真气过去,柳敬义调息了一阵,苍白的面容这才有了些血色。
“柳兄,歇息一会儿。”嬴弈给他倒了杯茶。
“无妨,只是真气有些透支了。”柳敬义瞥了他一眼叹道:“又不是谁都像你,人形九凝珠,真气无穷无尽。”
“柳兄,你能判断父王中的这九霄断魂,是出自何人之手吗?”
“听我娘提起过,这九霄断魂出自炎州神鹤宗。怎么了?你知道是谁下的毒了?”
“神鹤宗。”嬴弈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脑中不断在思索。
神鹤宗位于公王岭余脉金牛山上,而金牛山正位于大秦和骨利的交界处。那么答案就很显而易见了。
“殿下,己经安排了人去接李姑娘了,王爷如何了?”张遂走进门笑道。
“噤声!”柳敬义不满斥道。
“哦,哦哦哦,是。”张遂小声道:“柳先生,王爷的毒可解了?”
“王爷的毒......”柳敬义沉声道。
“咳咳,父王的毒还未完全清除,柳兄也尽力了。”嬴弈咳了几声,望了柳敬义一眼道。
“不错,王爷的毒目前只解了一小部分,余毒也延缓了发作时间,但也迁延不了太久。”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张遂急的团团转,哀求道:“柳先生,你一定要救好王爷,只要您能救好王爷,让末将做什么末将都愿意。”
“张将军请起,我有些事想问问张将军。”嬴弈笑道。
“殿下但说无妨,末将定然知无不言。”
“张将军,请问父王是何事中的毒?你们可有追查?”嬴弈望着张遂的一双环眼沉声道。
张遂被望的有些心虚:“就几天前王爷还好端端的,第二日五更不见王爷点卯,将士们都很奇怪,王爷平日里从无这等怠惰之事,大伙等到日上三竿,实在不放心,来府中探望,才发现王爷己然中毒昏迷。”
嬴弈皱眉沉吟片刻道:“王爷的侍卫呢?那三名内卫呢?他们可曾发现什么?”
“弟兄们来时,那三名内卫早己身死,看情况是刀还没出就被一击毙命。弟兄们搜查了将军府,只发现柴房里有一个小厮服毒自尽了。”张遂目中闪过恨意。
“他们的尸体还在吗?可有看出来是哪家的功法?”嬴弈心中一动问道。
“这......末将怎么会想到这些,人当场就料理了。”张遂挠挠头,讪笑道。
嬴弈一阵无语。
“那个小厮呢?你们可查过这小厮的来历?”嬴弈有些不甘心,又追问道。
“这狗杂种叫大三,炎州人,无父无母,常年在外做些活计混日子,两月前骨利人入关劫掠,大三也被掳走,王爷带兵歼灭了骨利人,救下了被掳的百姓,收留了一些无家可归的在府中,这大三也就是那时候入的府。”
张遂目中闪过杀气,恨恨道:“大三这狗杂种,不念王爷救命之恩,反而下毒暗害王爷。王爷中毒后,弟兄们在大三的房中搜到了数万钱。弟兄们气不过,将这狗杂种尸体千刀万剐,扔到了山里喂狼。”
“钱呢?”嬴弈问道。
“什么钱?你说大三那杂碎收的钱?都给弟兄们分了。”张遂笑道。
嬴弈一阵无语,你们毁尸灭迹也就算了,连赃款都分了?
“好了,我明白了,张将军,今日之事千万不可对外人说起。”嬴弈郑重道。
“末将明白!”张遂应了一声,告辞离去。
“嬴兄,你为何要瞒着这张将军。”柳敬义不解道。
“父王在府内中毒,定然是有细作,这大三很可能是个幌子,被推出来顶缸的,我在此地人生地不熟,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你,我想找出这个细作。”嬴弈沉声道。
“你打算怎么找呢?”柳敬义桃花眼里泛起春水,盈盈的盯着嬴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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