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来。”林泽警告道，“要是真是什么保密项目，被抓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家里可保不住你。”
“我又没说硬闯。”陈宇狡黠一笑，“市郊那么大，还不让我们去了？”
祝卿也来了兴趣：“对啊，真被发现了，到时候就说同路，他们也没证据。再说了我们远远地跟着，不会被发现的。”
林泽沉吟片刻，最终没有完全拒绝：“先打听清楚情况再说。总之，这个女人，不简单。”
第二天上午，阳光正好。
钟灵正在院子里侍弄刚从空间移栽出来的几株植物，加密手机再次响起，依旧是乔建民。
“钟女士，上午好。”乔建民公事公办的声音传来，“关于我们之前谈妥的合作协议，相关部门已经拟定完毕，并且各项条款都严格按照您上次提出的要求进行了明确。您看今天方便过来签署一下吗？”
“地点？”钟灵放下手里的小水壶。
“我让小赵过去接您，他会告诉你具体地点，请放心，全程绝对安全保密。”
“好。”钟灵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签个协议不过是走个过场，明确双方的权利义务，才能省去日后不必要的麻烦。
大约半小时后，小赵准时停在了院门口，他换了一辆普通的车。
钟灵换了身简单的休闲装，锁好院门，坐进了后座。
车子驶离大院，没有往市中心走，而是七拐八绕，进入了一条特殊通道。
沿途可见数道岗哨，检查极为严格。最终，车子驶入一处地下建筑的内部停车场。
小赵恭敬地为钟灵打开车门：“钟小姐，请跟我来。”
钟灵跟着小赵穿过几道厚重的金属门，来到一间布置简洁的会议室。
长条形的会议桌一侧已经坐了几个人，为首的正是乔建民，旁边还有几位穿着正装、神情严肃的人，他们是负责法律和安保事务的。
让钟灵略感意外的是，那位老者也在座，身边还站着上次谈判时见过的周振国。
看到钟灵进来，乔建民立刻起身相迎：“钟女士，您来了，请坐。”
老者也微微颔首示意。
钟灵在乔建民对面的位置坐下，目光扫过桌面上已经摆放好的几份文件。
“钟女士，这是根据您上次提出的各项条件拟定的正式合作协议。”乔建民将文件推到钟灵面前，“您可以仔细审阅一下条款。
特别是关于您个人生活研究的独立性、培育基地的完全使用管理权、成果收购价格机制以及您随时可以终止合作并自由离开的权利，都已明确写入。”
钟灵拿起协议，一目十行地快速浏览起来。
协议条款清晰严谨，确实如乔建民所说，她提出的四大核心条件——独立院落的绝对隐私与安保、培育基地的完全掌控权、成果收购价格（以两百一斤为基准，只涨不跌，并包含预付款项）、以及最重要的，随时终止合作并自由离开的权利——都白纸黑字，明确无误地列了出来。
确认无误后，钟灵拿起笔，在协议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整个过程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乔建民和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老者眼中也闪过一丝满意。
“钟女士，合作愉快。”乔建民伸出手。
钟灵虚虚地与他握了一下：“希望后续的合作，能像这份协议一样，简单直接。”
“一定，一定。”乔建民连声保证。
老者此时开口，声音沉稳有力：“钟灵同志，国家感谢你的信任与支持。你的研究成果，关乎重大。
我们承诺，只要是在协议框架内，国家会为你提供一切必要的便利和最高级别的安全保障。”
钟灵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对她而言，这些承诺不过是附属品，她真正在意的，始终是绝对的自由。
签署完协议，钟灵没有多做停留。在乔建民等人的目送下，她原路返回，由小赵开车送回了住处。
钟灵签完协议回到大院后的几天，除了每天去基地那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或是进空间修炼，她对大院里那些若有若无的探究目光早已习惯，并不理会。
这天傍晚，陈副部长刚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中，还没来得及换下外套，就被儿子陈宇堵在了客厅。
“爸，爸！”陈宇一脸兴奋地凑上来，眼睛亮晶晶的，“我听说，咱们大院不是来了个新人吗？每天往郊区跑，她到底是什么人啊？郊区是有什么秘密项目在进行吗？”
陈副部长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脱下外套递给旁边的勤务员，语气带着几分威严：“小孩子家家的，别整天打听这些有的没的。不该你问的，别问。”
“哎呀爸，您就告诉我呗！”陈宇不依不饶，跟在父亲身后，“院里好多人都看见了，那排场！红旗车接送，还有乔主任他们都亲自陪着……她到底是干嘛的啊？”
陈副部长在沙发上坐下，端起勤务员送上的茶水，瞥了儿子一眼：“好奇心用错地方了。那是国家重点项目，涉及高度机密，不是你能打听的。”
“重点项目？”陈宇夸张地瞪大眼睛，随即嬉皮笑脸地凑近，“爸，您就透漏一点点嘛！我们几个哥们儿都好奇死了！要不……您哪天带我们去她家拜访一下呗？”
“胡闹！”陈副部长脸色一沉，放下茶杯，声音严厉了几分，“拜访？你想什么呢？我告诉你，别去招惹她。
她是国家重点保护对象，别说你，就算是我，没有正当理由，都不会这么做！你和你的朋友，更是想都别想！”
“真的假的！”陈宇被父亲的严肃吓了一跳，但随即又觉得不可思议，语气里带着点不服气，“爸，您是不是太夸张了？不就是个女人？至于吗？再说了，我们就是好奇，又不会捣乱……”
“闭嘴！”陈副部长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许再提，更不许在外面乱说，听见没有？你要是敢给我惹出什么乱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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