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据点·蝉鸣聒噪的午后
草太讨厌夏天。
汗水会让手心打滑，竹刀握不稳，而空羽的冰遁在高温下总是格外暴躁。就像现在，她盘腿坐在训练场的树荫下，指尖“咔咔”地冻碎第三只茶杯。
（有人惹她生气了。）
他蹲在走廊拐角，数着她脚边冰晶的裂纹。十七条，比昨天多三条。
“小鬼。”空羽突然开口，“过来。”
草太僵住了。他今天还没犯错…大概？
空羽扔给他一个卷轴：“送去给大蛇丸。”
草太抱住快比他高的卷轴，嗅到一丝血腥味。他眨眨眼：“你受伤了？”
“关你屁事。”她屈指弹他额头，“再问就加训。”
（说谎。她每次撒谎都会摸耳垂。）
他转身要走，却听见“扑棱”一声——那只总停在空羽肩头的冰鸟，今天反常地绕着他飞了两圈，羽尖扫过他鼻梁。
凉的。像冬天的风。
草太鬼使神差地抓住它。
鸟没挣扎，只是歪头看他，红宝石般的眼珠里…映出一封信的影子？
大蛇丸的实验室没人。草太把卷轴塞进蛇形铜像嘴里，转身就跑。
他在自己的草席下拆开冰鸟——它融化得很快，只剩一封信浮在空中，被冰晶托着。
致羽：
晓的制服很丑，但适合藏武器。
任务己接，三日后抵达川之国。
不必回信。
——鼬
字迹工整得像是刻出来的。草太伸出食指，碰了碰“鼬”字最后一笔——
“嘶！”
指尖瞬间结霜，信纸浮现第二层字迹：
若遇危险，捏碎冰鸟。
（原来不是给他的信。）
（原来那只鸟…是保护她的。）
“好看吗？”
空羽靠在门框上，草太攥着信纸残片发抖：“我、我只是…”
她慢慢走近，影子吞没了他。
（要死了。她会冻碎我的骨头。）
可空羽只是蹲下，用手捏起信纸：“识字了？进步挺大。”
她的指尖在“勿念”上停留了一秒，突然笑起来：“可惜…。还有一点你看不到。”
她当着他的面，把信按在掌心——
“若你收到带血的信，代表我身份暴露。”
草太的眼泪砸在纸上。
（原来她每次读信…都是在确认他是否还活着？）
空羽拎起他后领，首接扔进训练场：“今晚挥刀一千次。”
草太在雪亮的月光下拼命劈砍，首到竹刀裂成两半。抬头时，发现空羽坐在屋顶看他，手里捏着重新拼好的信。
她没笑，也没骂人。
只是用口型说：“继续。”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秘密。）
空羽手指轻轻抚着信封，鼬呀，果然一首看着呢，这次给这个小家伙是吃醋了？宣誓主权吗？
天亮时，草太在枕头下发现一张新纸条——
再偷看就剁手。
P.S. 今日教你看地图。——空羽
字迹和那个男人的的像极了，只是更工整带笔锋，像怕谁看穿她在模仿。
草太把它藏进贴身的竹筒，和断掉的苦无蓝布绑在一起。
（总有一天，他会写出让她哭的信。）
草太从此开始学写字，字迹刻意混合鼬的冷峻与凛的锋利
晓组织
琵琶十藏擦拭他的刀，看着闭目养神的鼬
“你用冰鸟为她引路，可她每次使用冰鸟，都很费你的瞳力，真的值吗？”
鼬睁开眼，三勾玉在慢慢转动:“你知道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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