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飘呀,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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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飘呀,飘呀

 

像羽毛一样自由的诗与远

南方的清晨总是来得早。

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水汽,从敞开的窗户溜进来,轻轻掀起空羽笔记本的纸页。她赤脚坐在临海露台的边缘,雪白的睡裙被晨露浸湿,紧贴着纤细的脚踝,冰凉的水珠顺着肌肤滑落,在木地板上留下深色的圆点。

又做那个梦了?"

草太揉着眼睛出现在门口,八岁的男孩怀里还抱着歪歪扭扭的竹剑。空羽没有回头,只是将羽毛笔在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弧度,笔尖在晨光中划出一道冰蓝色的残影。

"去训练。"她头也不回地说,"今天加练三百次突刺。"

草太撇撇嘴,却没有动。他的目光落在她膝头摊开的笔记本上——那些被反复涂改的诗句像一群困在笼子里的鸟,密密麻麻挤在纸页边缘。最上方那行字被描得很重:

我想成为一片羽毛

"你昨天也写这个。"草太指出。

空羽的笔尖顿了顿,一滴墨汁晕染开来,在"羽毛"二字上洇出一小片深海。她突然合上笔记本,冰遁查克拉在掌心流转,整本笔记瞬间覆上一层薄霜。

"今天的训练量,"她站起身,睡裙下摆扫过地板上的冰晶,"五百次。"

她的行囊藏在床底下的桃木箱里:

她那一本特殊的诗集,不是用普通的纸写成,而是用冰遁将诗句刻在薄如蝉翼的冰箔上。每一页都晶莹剔透,字迹像是浮在冰层里的雾气,轻轻一碰就会散开。

写诗的时候,她总是格外小心,指尖凝出极细的冰针,一笔一划地雕刻。有时候,冰箔会因为她的查克拉波动而碎裂,她就重新再来,首到完美。

就像她的梦想,碎了又拼,拼了又碎。

三支羽毛笔,最旧的那支尾羽己经有些秃了,取材于一只雪鹰的羽毛。

那只鹰是她十二岁时在任务中救下的,翅膀受了伤,跌落在雪地里。她把它带回去,用冰遁替它止血,养了半个月才放生。临飞走前,雪鹰抖落一根羽毛,她捡起来,做成了笔。

笔杆上缠着一条褪色的蓝布条——是鼬送她的。

“写字的时候,别太用力。”他当时这么说,却不知道她每次握笔,都会无意识地那条布。

一小瓶砂金,去年任务途经沙漠时偷偷收集的;

还有一张画得歪歪扭扭的地图,边缘处用朱砂标着几个小点——那是鼬在信中提过的地方。

箱子的夹层里藏着一枚冰晶苦无,刃口磨得极钝。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时带的武器,现在成了书签。每当写诗卡壳,她就用苦无柄轻轻敲打太阳穴,仿佛这样就能把困在脑海里的诗句震出来。

大蛇丸曾嗤笑着评价她的收藏:"诗人?忍者不需要这么软弱的梦想。"

那天晚上,实验室里所有的试管都被冻裂了。

在任务间隙,她常常练习“飞舞”

故意关闭冰鸟的导航功能,让自己完全依赖首觉在陌生的城镇里穿行。有一次在茶之国,她跟着一群迁徙的蝴蝶走了整整半天,最后来到一片开满蓝铃花的山谷。她在那里待到日落,用冰遁将一朵铃兰封存起来,花瓣里藏着当天写的俳句:

春风迷途处

冰做的铃铛

响了一声

回据点时草太发着高烧,大蛇丸的蛇群把实验室翻了个底朝天。她默默承受了所有责罚,却在受刑时悄悄握紧了那朵冰铃兰——融化的冰水混着血渍,在她掌心蜿蜒成一条微型银河。

她将笔记本的那一页撕下来,轻轻吹干墨迹,手指抚过纸面,感受着粗糙的纤维。这首诗她己经写了七遍,每一次都觉得不够好。

不够自由,不够轻盈,像被困住的鸟。

将纸页小心地折成一只纸鹤,用冰遁冻住翅膀,让它悬浮在晨光里。纸鹤的翅膀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是真正的羽毛一样微微颤动。

这样,它就能永远飞翔,不会坠落了。

空羽望着它,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曾对她说过的话——

“空羽,你的名字是天空的羽毛,注定要飞得很远。”

可她现在还在这里,被任务、责任和那些未说出口的牵挂困在原地。

冰鸟抬着小脑袋蹭了蹭她的手

这是她的指南针,也是她的旅伴。

冰鸟只有掌心大小,翅膀薄得几乎透明,红宝石般的眼睛是鼬用写轮眼的幻术点亮的。它认得方向,也能在迷路时带她找到水源。

有时候,空羽会对着冰鸟说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某个不在场的人倾诉。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走了,你会跟着我吗?”

冰鸟歪头看她,翅膀轻轻扇动,洒落几粒冰晶。

它不会回答,但她知道答案。

空羽的梦想是去各地旅行写诗,可她始终没有真正启程。

大蛇丸需要她“镇场子”。

“你的冰遁很适合保存实验体,”他曾经笑着说,金色的蛇瞳眯成一条线,“而且,你比兜听话。”

空羽对此嗤之以鼻,但她确实留下了。

或许是因为实验室的角落里,总堆着她喜欢的古籍和诗集。

草太还小,没人看着他,他可能会把自己种成竹子。

那孩子总爱跟着她,像条小尾巴。训练时摔倒了,会咬着牙不哭,但晚上偷偷跑到她房间,把受伤的手递给她。

“疼。”他只说一个字,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她。

空羽嘴上骂他“麻烦精,宇智波家的狗都比你强”,手上却用百豪之术替他治好伤口,再塞给他一颗糖。

“等你长大了,我就像某个宇智波一样,不管你了。” 她总是这么说,但草太知道她在撒谎。

鼬的信还没回完。

他的信总是很短,字迹工整得像刀刻的一样。有时候是任务汇报,有时候只是简单的一句“南方湿热,注意旧伤”。

空羽每次回信都要写废好几张纸,最后往往只寄出一句“据点无异常”,背面画一只龇牙的猫。

她没告诉他,那些废掉的信都收在床底的盒子里,像她不敢说出口的话。

空羽的梦里,常常有远方的风景。

有时候,鼬会用月读带她去看那些她想去的地方。

沙漠

她踩着冰晶凝结的脚印,在滚烫的沙丘上写诗。诗写完的瞬间,就被热风吹散,但鼬的写轮眼记住了每一个字。

雪山

她用冰遁造了一座透明的亭子,看极光在头顶流淌。鼬站在她身边,呼出的白雾和她的冰遁混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寒气。

樱花林

花瓣落在她掌心时,突然冻结成永恒的姿态。鼬捡起一朵,轻轻别在她发间。

“好看吗?”她问。

他没回答,但幻境里的樱花突然开得更盛了。

醒来时,空羽发现枕边多了一枚冰晶——里面封着一片樱花。

是鼬的幻术残留,也是他无声的承诺。

她想做一片不属于任何人的羽毛,乘着诗与风,流浪到世界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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