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隐村 · 深秋之夜
风卷着枯叶掠过火影岩，发出沙沙的细响。月光被云层割裂，斑驳地洒在宇智波大宅的残垣断壁上。
空羽站在森林边缘的阴影里，深灰色的斗篷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素白的里衣。
她没有穿以前的衣服，甚至连忍具包都换成了普通的布囊——就像一片无意间被秋风吹回故土的羽毛，轻得没有重量，静得没有声音。
三代火影的烟斗在远处若隐若现。老人独自站在影岩的最高处，火星在夜色中明灭，烟丝燃烧的细微噼啪声被风声吞没。
他望着村子的灯火，仿佛只是出来散心，但站的位置却恰好能将宇智波大宅的后院尽收眼底。
他知道她回来了。
她也知道他知道。
空羽的指尖无意识地着斗篷内侧的冰晶苦无，寒气在布料上凝出霜花。
宇智波的旧宅
断墙上的裂痕比记忆中又深了几分。空羽轻巧地翻越，落地时连尘土都未惊起。
指尖触到窗棂的瞬间，冰遁查克拉如水流般渗入锁芯，"咔嗒"一声轻响，窗户无声滑开。
榻榻米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在月光下泛着惨淡的青色。
小孩子的涂鸦还留在拉门上——佐助七岁时画的火影岩，三代被画成了长胡子猫，初代的发型像炸开的蘑菇云。
空羽蹲下来，手指悬在涂鸦上方，最终没有碰。
这里的时间仿佛凝固在了灭族之夜。
走廊尽头传来"吱呀"一声，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只黑猫从破败的纸门后踱出，绿眼睛在黑暗中发亮。
训练场上
佐助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少年浑身被汗水浸透，手里剑的钢丝在月光下闪着寒光。一次又一次地投掷，失败，再捡起。
空羽藏在老槐树的阴影里，冰遁将气息模糊成夜雾。她看着佐助因脱力而颤抖的手指，突然想起灭族前夜，鼬也是在这里练到指尖渗血。
“动作太僵硬了。”——她几乎要脱口而出。
一片落叶擦过她的脸颊。
佐助突然转向她的方向，写轮眼在黑暗中泛起血色："谁？"
空羽瞬间后撤，却在踩断枯枝时暴露了踪迹。手里剑擦过耳际，削断几缕发丝。月光短暂地照亮她兜帽下的半张脸
佐助的瞳孔骤缩："你是...！"
抱歉啊，小佐助，但这并不是我们真正重逢的契机。
冰晶在空气中炸开，唯有一片蓝灰色的羽毛缓缓飘落。
少年伸手接住，羽毛在他掌心融化成水，带着熟悉的查克拉寒意。
火影办公室
推门时带动了风铃，清脆的声响让空羽恍惚了一瞬。
三代正往茶杯里添第三块方糖，糖块落水的"咚"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红豆糕吃多了对牙不好。"她摘下兜帽，冰遁在身下凝成透明的矮凳。
三代笑着推过茶杯："所以改喝茶了。"白烟在两人之间袅袅升起，模糊了彼此的表情。
墙上的监控卷轴无声展开到第七页——正是她翻越宇智波围墙的画面，冰遁在月光下泛着淡蓝的微光。
空羽端起茶杯，热气在她面前凝成细小的霜花："不抓我？"
"你也没杀人放火。"三代吐出一个烟圈，目光扫过她藏在斗篷下的右手——蛇形的戒指，他给的吧
“他还好吗？”
“师父一切安好，您又无需挂念。”
冰霜在桌面蔓延成地图，空羽的指尖点在某处峡谷："小心云隐"
三代用烟斗在地图中央轻叩，烟灰落下的位置恰好是木叶防御最薄弱的哨所："嗯"
两人对视一秒，同时移开目光。窗外，巡逻的暗部身影掠过屋顶，对办公室里的异常毫无察觉。
南贺神社的台阶下，泥土被冰遁悄无声息地分开。空羽将一枚冰晶苦无埋入深处，刃口特意磨钝，柄上缠着鼬常用的那种绷带。
冰遁刻字在月光下闪烁："练好手里剑再报仇。"
火影岩上的冰玫瑰在晨光中晶莹剔透。三代发现时，最外层的花瓣正在融化，露出里面卷成小筒的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被水汽晕染： "佐助的体术弱点在左肩，让他以后的老师多训练训练。”
晨雾中的树梢微微颤动。
空羽坐在离村最近的枫树上，看着木叶在晨曦中渐渐苏醒。
炊烟从各家屋顶升起，早起的商家卸下门板，忍校的铃声隐约可闻。
冰鸟落在她肩头，喙里叼着从三代桌上顺来的金平糖。
"走了。"她轻声说。
回到南方据点时天己微明。草太抱着竹剑蜷缩在门口打瞌睡，脸上还带着训练后的污痕。
空羽推开门时，大蛇丸正背对着她，苍白的手指捏着一支试管，金黄的竖瞳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我就出去走了走”她僵了一下，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大蛇丸缓缓转身，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的目光落在她斗篷边缘——那里沾着一片木叶特有的红枫叶，还未完全干透。
“有趣。”他轻声说，嗓音如蛇鳞摩擦，“海边的风，可吹不来火之国的枫叶。”
空羽别过头去，眼神飘忽不定。：“什么火之国，我刚在上面种了棵枫树。”
大蛇丸不紧不慢地用指尖挑起那片枫叶，在灯光下转动：“让我猜猜……宇智波家的小鬼还好吗？”
“你咋知道？”
“呵。”他突然贴近，冰冷的呼吸拂过她的耳际，“你果然还是放不下。”
空羽的瞳孔微微收缩，但下一秒，大蛇丸己经退开，若无其事地继续捣鼓他的实验器材。
“我才没有！”
空羽轻哼一声：“谁在乎他们，我只是想念三彩团子了而己”
大蛇丸轻笑着，放下手中的试管。
“下次……”他转身走向阴影深处，蛇一样的瞳孔在暗处发光，“记得把‘纪念品’藏好些。”
空羽站在原地，握了握拳头，怎么每次偷跑出去都能被师傅发现，可恶可恶可恶！
门口的草太也醒了
"你去哪了？"男孩迷迷糊糊地问，睫毛上挂着晨露。
空羽把从木叶买的金平糖塞进他嘴里，甜味让草太瞬间清醒："踩点，下次带你去。"
"有些牵挂，要像雪一样无声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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