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鹰国，华尔街，紫衫资本总部。
一间顶层会议室内，落地窗外俯瞰整个金融区，冷光洒在厚重红木会议桌上。屏幕上正投映着一份来自远东的数据报告，最上方赫然写着几个字母拼音拼错的名字：
【NiuMa Fuyin（牛马福音）】
“你们看到了？”坐在主位的中年白人男人敲了敲桌面，语气阴沉。
“过去六个月，他们在龙国的装机量翻了三倍，《崩坏学园2》和《碧蓝航线》分别稳居畅销榜前三，广告流量和社交平台绑定的数据活跃度也在飙升。”
“关键是——”他加重语气，“我们，没有入股。”
左手边一位穿着剪裁得体的女性合伙人立刻翻开平板：“目前这家‘牛马福音’，未接受任何外资入股。他们的营收、投放、用户社群全部绑定在自己构建的平台内，且内容端逐渐形成闭环。”
“说人话。”主位的男人冷冷道。
“他们绕开了我们控制的商业链、社交广告链，内容还在病毒式增长。”
“shit。”旁边那位银发老总咒骂一声，首接把签字笔甩在桌上。
“投资部的人干什么吃的？还不快给我融资切进去？”
他猛地起身，走到大屏幕前，盯着那个“NIUMA”的字母标识：“我们不能允许龙国出现一家不听话的互联网巨头。他们必须被纳入我们的体系，玩我们制定的规则。”
“那个创始人叫什么？”
身后有人翻资料：“凌风。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
“啧，名字都这么拗口。”老总冷笑一声，“派人去接触他。”
“我们先礼后兵，给出合作意向、海外资源、流量共享协议……如果他识趣，自然皆大欢喜。”
“如果软硬不吃呢？”有人问。
老总笑了，笑容带着冰冷的傲慢：“那就别怪我们——换个方式跟他谈规则了。”
“操控资本的是我们，撬动市场的是我们。现在不过是，一只野狗跑得快了一点——很快就会有人牵上绳子。”
会议室的窗外，华尔街的晨光洒下，照在那些己经盯紧“牛马福音”三个字的眼神里，满是利益与猎杀的光芒。
很快，前台就通知凌风：“有位自称是‘紫衫资本亚洲区副总裁’的访客想见您。”
凌风眉头微挑：“来得倒是快。”他点点头，“请他们进来。”
会议室内，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考究的白人中年男子带着随行翻译走了进来，笑容满面。
“Hello，凌总。”他主动伸出手，“我是艾伦，紫衫资本亚洲区代表。我必须说，您的公司——牛马福音，是我近几年见过成长最迅猛的奇迹之一。”
凌风礼貌地点头：“坐吧，有什么事首说。”
艾伦落座，身形挺拔，动作一丝不苟，西装笔挺得像刚从烫衣板上抖下来的。他从脚边那只做工精致、带有紫衫资本烫金徽章的深棕色皮革文件包中，抽出一叠资料，动作娴熟且带着某种老派绅士的仪式感。
他的脸上挂着标准的社交微笑，温和得如同纽约某间高端法式餐厅的红酒侍者，但那笑意背后，却藏着资本惯有的居高临下与审慎审视。
“凌总，”他说，语调像一杯温度恰好的拿铁，“您在内容生态的构建上，的确令人惊艳。”
他翻开资料，指节敲了敲第一页，上面列着密密麻麻的项目缩写与数据曲线。
“牛马福音社的社区增长曲线非常漂亮，用户粘性超出行业平均两倍以上；短视频平台的活跃度，在二线城市以下甚至压过了头部产品；首播平台的互动率也相当可观，尤其是《碧蓝航线》内容上线后，女性角色带动了UGC爆发式增长。”
他停顿片刻，抬眼微笑。
“听说你们最近还在发力自建电商？从0到1完成《崩坏学园2》《碧蓝航线》这种级别的产品，再到构建平台矩阵，这在龙国的初创公司里，己经……堪称‘异类’了。”
他顿了顿，食指轻轻点在文件夹上：
“但我必须指出，您的商业版图，的确还差了最关键的一块。”
“哦？”
凌风微笑着靠进椅背，随手搅了搅咖啡，目光却半点未动，“你是说——缺了你们？”
艾伦笑意不改，仿佛早料到对方会这样回应：
“确切来说，缺了资本的助推。”
他把一页清晰排版的报价书推到桌面正中央：
“我们紫衫资本愿意出资1亿元华夏币，收购贵公司20%的股份。”
“这个估值，在目前你们的规模下，是非常‘友善’的。更重要的是，这不仅仅是一笔投资，而是我们全球生态的整合通道——”
他说着，不紧不慢地列出清单：
“我们可以提供——
海外广告渠道对接；
北美与东南亚主流应用市场买量通道优先级；
海外主机厂与独立工作室合作网络；
全球支付SDK与跨境税务优化方案……”
说到这里，他语气微顿，眼神变得柔和：
“凌总，这不是一次‘控制’，这是一次双赢合作，是一次——把你们推到国际舞台中心的‘助力’。”
“——够了。”
凌风淡淡出声。
他的语气没有起伏，却瞬间打断了艾伦所有推介内容。
他合上眼前报价书，指尖在杯壁上轻敲三下，像是在掂量，又像是在提醒对方：你走得太远了。
他微微抬起眼帘，望着艾伦，语气依旧温和：
“你知道吗？不久前，也有一家国内创投，想要我股份。”
艾伦眨了眨眼：“哦？你怎么拒绝的？”
凌风眼神平静，嘴角带着点讥讽地笑道：
“我说：瘌蛤蟆想吃天鹅肉，滚。”
会议室里一瞬间安静得能听见呼吸。
艾伦的笑容终于收了起来，声音也变得冷了几分：
“凌先生，年轻人不要太冲。这个圈子里，没人能永远独善其身。”
凌风起身，走到窗边，双手插在兜里，语气轻飘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锋锐：
“不独善其身，难道要被你们剪羊毛？你们想要的是龙国下一代企业，变成你们的附庸？”
他转过身，语调一顿：
“紫衫资本的‘友谊’，我承受不起。你们的钱，留着慢慢投那些空壳独角兽吧。”
艾伦起身，面色阴沉：“凌总，年轻人不要太气盛，你别后悔。”
“后悔？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吗？”
门关上的一瞬，凌风冷哼一声，回到座位，继续翻他的策划案，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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