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成铁崖立刻退后,眼中却燃烧着不加掩饰的渴望,“我实在忍不住。”
胡婉柔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嘴唇,那里残留着成铁崖炽热的温度,这是她第一次与异性接吻,她的心跳的很厉害,
理智告诉她应该立刻下车离开,但身体却像被钉子钉住一样动弹不得。
当成铁崖再次靠近时,她没有躲闪,这个吻比方才更深入,胡婉柔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手指不自觉地抓住成铁崖的衣襟,
就在这瞬间,她的指尖触碰到他胸前的绷带,
“你的伤!”她猛地清醒过来,慌忙松开手,
成铁崖却笑了,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心疼了?”
胡婉柔想抽回手,却被他牢牢按住,透过绷带,她能感受到他疯狂的心跳,“伤口会裂开的...”她小声抗议,却不再挣扎。
“值得。”成铁崖凝视着她的眼睛,“胡婉柔答应我,从西洋回来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在那之前我不会打扰你。”
胡婉柔垂下眼睛,长睫毛在忽闪忽闪了很久,她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成铁崖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长气,忍不住又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一下,“我会等你,多久都等。”
车外,梧桐树的影子渐渐拉长,胡婉柔知道,她该回去了,
这次她没有拒绝成铁崖的搀扶,任由他送自己到白府的小巷,
“就到这里吧,”她停下脚步,抬头看着成铁崖刚毅的面容,“少帅,保重身体,伤口要按时换药,”
成铁崖笑着点头:“遵命,胡大夫。”
胡婉柔忍不住也笑了,那笑容让成铁崖看的痴了,她转身欲走,却又回头,“那把伞...很漂亮。”
看着胡婉柔的背影消失在白府侧门,成铁崖抓紧手中的青竹油纸伞,
他知道,漫长的等待才开始,但这次,他心甘情愿。
叠翠阁内……
胡大夫走后,“那句恭喜姨娘,是喜脉。”还在她耳边嗡嗡作响,
“这,这怎么可能,”她喃喃自语,掌心不自觉地贴上平坦的小腹,西十有三的年纪,她早就断了这份念想,铜镜中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眼角的细纹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老爷到——”
门外冬菊通报声惊得翠姨娘一颤,她赶紧起身整理衣襟,还未站稳,白振山己经大步跨入内室,
“叠翠!”白振山一把抓住他的手,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彩,“胡大夫说的可是真的?”
翠姨娘只觉得双颊发烫,低垂着眼帘点点头,“老爷,胡大夫是这么说的,只是妾身这个年纪……”
“年纪怎么了?”白振山朗声大笑,眼角的皱纹刷展开来。“我白振山老来得子,这是天大的喜事!”
他小心翼翼扶着翠姨娘坐下,转头对门外喊道:“来人!去库房取那批云锦来,再让厨房每日炖燕窝送来!”
翠姨娘眼眶微热,“老爷不必如此……”
“怎么不必?”白振山轻抚她的发髻,声音柔和:“这些年你跟着我一首安分守己,如今又有身孕,我自然要加倍疼爱你,”
与此同时,正房紫光阁梧桐树下,白夫人胡氏正在修饰花盆里的花,“什么?”胡氏手一抖,放下手中的剪刀,“翠姨娘都西十出头了……”
夏竹端着茶盘走进,“可不是么。”
胡氏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连她都能怀上,偏知意两个媳妇的肚子都不争气,晚秋这几个月也没个动静,”她指尖轻轻轻轻敲击石桌,发出清脆的响声,
夏竹小心观察主母的脸色:“夫人您别急,少奶奶也才几个月...”
“婉柔,两年多,晚秋也快三个月……”胡氏眼神渐冷,“我给了她们足够的时间,”她突然站起身,“夏竹,你去少爷院里,就说我有话要当面说。”
夏竹福了福身:“奴婢这就去,夫人要现在过去吗?”
胡氏瑶瑶头:“先备些补品,我去看看翠姨娘,到底是白家的骨肉。”
叠翠阁内笑语不断,白振山正命人重新布置房间,将尖锐的家具边角都用软布包了起来,
翠姨娘坐在窗边绣墩上,看着众人忙活,脸上带着羞涩的笑意。
“老爷,您太兴师动众了,这才刚诊断出来...”
“就是要小心才好,”白振山亲自试试床榻的软硬,“你年纪...呃,需要格外注意。”
翠姨娘刚要说话,门外传来通报:“夫人到——”
屋内顿时安静了几分,翠姨娘慌忙起身相迎,白振山也整了整衣襟。
胡氏带着夏竹和两个捧着礼盒的丫鬟款步进入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大喜啊。”胡氏上前握住翠姨娘的手,目光在她的腹部一扫而过,“老爷派人告诉我时,我还当是听错了呢。”
翠姨娘屈膝行礼,“劳夫人亲自过来,折煞妾身了。”
“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护士示意丫鬟将咧放下,“这是上好的雪燕和人参,最是滋补,如今你身子金贵,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白振山间妻妾和睦,欣慰的微笑:“夫人想的周全。”
胡氏转向丈夫,笑容不减:“老爷,我想着翠姨娘需要静养,不如把西跨院‘明月湾’收拾出来,那里清净也比这里宽敞,离小厨房也近。”
翠姨娘连忙摆手:“不必麻烦妾身在这里住习惯了,”
“夫人说的有道理,”白振山点头,“就按夫人说的办。”胡氏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很快又恢复如常:“老爷,前厅好像有客人来了。”
白振山一拍额头:“哦我,光顾高兴了,把张掌柜的约给忘了,”他叮嘱翠姨娘几句匆匆离开。
屋内只剩下两位女子,空气一时凝滞,翠姨娘绞着帕子,偷眼打量胡氏的神色,
“坐吧。”胡氏率先打破沉默沉默,“别站着了,对孩子不好。”
翠姨娘小心翼翼地挨着边坐下,“多谢夫人关心,”
胡氏端起茶盏,状似随意的问道:“可有哪里不适?我记得怀知意时头三个月吐的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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