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傩面匠：开局嗔兽认主》第6章·双面傩公（优化版）
（1）
“别看他！”
陈九指突然暴起，西指如钩扣住苏砚的天灵盖。但己经晚了——
青铜老人的素面裂成两半，露出内层鎏金傩面。
苏砚的瞳孔剧烈收缩。
那张脸……
是自己的脸。
准确地说，是二十年后的自己。皱纹间嵌着青铜锈迹，左眼完全晶体化，右眼却鲜活如初，正滚落混着血丝的泪。
“十年前傩神庙里……”鎏金傩面的嘴唇蠕动着，“死的本该是你。”
“轰！”
记忆如决堤洪水冲进脑海。
——五岁的自己躲在供桌下，看着父母被无数青铜根须贯穿。爷爷浑身是血地扑来，往他怀里塞了把刻刀……
——火焰吞没视野的最后一刻，老人撕下自己的脸皮，按在了他脸上。
苏砚颤抖着摸向面颊。触手冰凉——不知何时，嗔兽傩面己经自动覆盖了他整张脸，而面具内侧……
沾着层干涸的人皮。
（2）
“赊刀人！”陈九指突然厉喝，“还不动手？”
青铜神树顶端传来锁链晃动的声响。那三具悬挂的干尸中，“父亲”的遗体突然抬头，黑洞洞的眼窝里亮起幽蓝鬼火。
“咔嚓！”
干尸右臂折断，露出森白臂骨——那根本不是人骨，而是一柄刻满符咒的骨刀！
“当年你爷爷用自己换你性命……”陈九指咬破手指，在苏砚眉心画了道血符，“现在该还了！”
鎏金傩面突然发出刺耳尖啸。神树剧烈震颤，所有悬挂的傩面同时转向苏砚，眉心骨针“嗖嗖”激射而出！
千钧一发之际，张浩猛地将苏砚扑倒。小胖子后背瞬间插满骨针，却诡异地没有流血——那些针像被磁铁吸引般，全部朝着他脊椎处汇聚……
拼成一副完整的傩面图案。
“浩子？！”
苏砚的惊呼卡在喉咙里。张浩缓缓抬头，瞳孔己经变成青铜色，嘴角却挂着熟悉的憨笑：“砚哥，我好像……想起来我是谁了。”
（3）
“三凶面齐了。”
陈九指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苏砚转头看去，老者的道袍下摆正在风化，露出完全青铜化的双腿。
“嗔兽主煞，判官主刑……”鎏金傩面老人喃喃自语，“夜叉主死，原来藏在活人身上。”
张浩——或者说夜叉傩面的宿主——突然伸手按在苏砚胸口。剧痛中，嗔兽傩面被硬生生扯下，连带那层干涸的人皮！
“你爷爷的皮……”夜叉的声音混着张浩的哭腔，“才是真正的判官面。”
鎏金傩面老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他的脸开始融化，露出底下森森头骨。而苏砚终于看清——
头骨天灵盖上，钉着三枚青铜傩钉。
形状正是钥匙、雕刀和……
张浩背后浮起的夜叉纹。
（4）
“三凶面齐聚之日，就是傩墟崩塌之时！”
陈九指的身体开始结晶。他仅剩的西指插入胸口，青铜化的皮肤下，夜叉骨正发出莹莹青光——原来张浩的脊椎早被移入他体内！
“傩门三匠的宿命……”陈九指的西指插入胸口，“今日该了结了！”
“不要！”
苏砚的嘶吼迟了半秒。
夜叉骨被硬生生抽出，化作流光撞向祭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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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遗彩蛋：
- 本章"三傩镇树"设定借鉴贵州傩堂戏《三元盘古》
- 现实中三星堆青铜神树无此传说（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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