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在看，也都在等待着。
等待着一个结果。
希望老夫人能平安无事，也希望沈清涵的药能起到一丝丝的作用。
“老夫人，你闭上双眼，仔细感受着药水到肚子之后的感觉。”
沈清涵慢慢引导着老夫人。
她给的是止痛药和灵水。
止痛药只是暂时止痛的，但是，灵水却能滋润人的身体，修复人身上的创伤。
刘太医站在马车边上，盯着沈清涵的后脑勺看。
同样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却是在心中腹诽着。
真当她自己的药是灵丹妙药呢？
这么快就见效了？
她最好在祈祷着老夫人能平安无事，不然，她的这条小命可就不保了。
老夫人或许会为自己积善缘，不会再造杀戮。
可是，荣国公府和苗贵妃可不是这样想的。
老夫人一旦有个万一，他们这些人全都得陪葬。
这就是陪老夫人来游山玩水，其他的太医都不来的原因。
只有他这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倒霉蛋被选中，才跟着过来。
药水在刚下肚的那一刻，老夫人并没有多大的感觉，依然是疼痛难忍。
她死死咬着唇瓣，嘴唇都被咬出血来。
她也在期望着止痛药有效果。
可是不但没有效果，她的腹部反而越来越疼。
小腹胀的她实在难受。
仿佛有一个气球不断有人往里打气。
肚子越来越胀，越来越紧。
隐隐有一种感觉，再长大下去，她的小肚皮可能要破了。
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一手缓缓抚摸上自己的小腹。
一手指向沈清涵，对她怒目而视。
那眼神凶狠的，仿佛要吃人一般。
可她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两丫鬟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跟老夫人一致对外。
“你究竟是谁派来的？竟然要这样伤害老夫人。”
“来人，把这个贱民拉下去，乱棍打死。”
小丫鬟根本就不用请求老夫人的意思，首接下定论。
沈清涵定定地望着老夫人。
服下她给了药，不可能情况更糟。
这是个什么情况？伸手去给老夫人把脉。
小丫鬟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要做什么？还嫌老夫人死得不够透彻吗？你还要继续杀人灭口，究竟是谁派来的？”
沈清涵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
“不想让老夫人有事，你就闭嘴。”
她很不喜欢在这样不安静的环境下给人治病。
如果有必要，她不介意把老夫人也扔到空间里，在那里给她动手术。
沈清涵才刚触碰到老夫人的手腕。
老夫人却像松了一口气一般，紧绷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
接着，马车厢里有一股腥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不用去猜测，也知道这股腥臭味从何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却没人敢用异样的眼神看老夫人。
忍着臭味关心老夫人。
“老夫人，怎么样？你没事吧？”
被疼痛折磨了好一段时间的老夫人，整个人都虚脱了。
说话有气无力的。
“老身没事，肚子不疼了。”
她有些歉意的看向沈清涵。
“姑娘，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不如多开一些给我带回去，要多少银子我都会付？”
沈清涵从老夫人的头顶上再也看不到怨气值，有些惋惜。
“老夫人，药只是暂时的，我先帮你诊断一番，看究竟是恶性的还是良性的？”
能帮她止疼，就光凭这一点，老夫人就对她多了几分的信任。
默默点头，示意沈清涵随意。
见状，两小丫鬟急忙道歉。
“姑娘，是奴婢们鲁莽了，还请姑娘见谅。”
却没有人理会她们。
沈清涵示意她们把车帘放下，遮挡住外面的视线。
才刚要爬上马车的刘太医被车帘打了一下脸。
他有些无语的望向马车。
不就是给老夫人检查身体吗？
连检查的方式都不允许他看？
这小丫头的警惕心未免太强了些。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小丫头手上的药确实管用。
不管那些药是不是出自她之手。
能保证一点的就是，她有这个本事能拿到药。
刘太医在马车外来回走动，焦急等待着。
他的视线落到沈清涵所坐的那辆马车。
附在小厮耳边小声嘀咕着些什么？
小厮迅速跑了过去。
刚要掀开车帘，却看到赵义鸣的脑袋从马车里探了出来。
那睡眼惺忪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才刚刚睡醒。
“小孩，你家大人呢？”
赵义鸣揉揉自己的双眼。
他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情况。
他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
只听到只言片语。
不过，凭他的聪明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我娘不就是在你们的马车上救人吗？”
“你娘？”
小厮愣住了，久久回不过神来。
“你说什么？那个小丫头是你娘？”
他下意识地抬头仰望上方的天空。
今天的天气很好呀！
没有其他事情发生，这小孩在说胡话呢？
“你还没睡醒呢？她真的是你娘？”
被人这样质疑，赵义鸣恼了。
“难道是你娘吗？”
小厮讪讪然，看来真的是他娘。
这么小的女娃竟然当娘了？
小厮甩甩脑，袋把这怀疑的种子首接甩掉。
“那你爹呢？在不在马车里？”
“我爹又不会医术，你找我爹做什么？”
再说，爹是圆是扁他都不知道。
这才是小厮过来的真正目的。
“你确定你娘真的会医术，而不是从高人那里得到两粒药丸。”
赵义鸣快速跃向马车，朝荣国公府的马车走去。
“我娘当然会医术，而且医术还很厉害，你们莫要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不仅小厮听到了，刘太医也听到了。
刘太医对赵义鸣的态度要和悦很多。
他搓了搓手，弯着腰尽量跟赵义鸣平视。
“小孩，你娘是从哪里学来的医术？你是否有师公或者是师母之类的？”
“没有。”
他想伸手掀开车帘，却被小丫鬟阻止了。
“这位小公子，你不能上马车去，里面是老夫人，你在外面安心等着。”
“我要去帮我娘的忙，难道也不行吗？”
他只知道，每次母亲给人看病时，他都必须在边上帮忙，今日母亲竟然没叫上他。
“不行。”
这是沈清涵拒绝的声音。
很快的，车帘己经被小丫鬟给掀开。
沈清涵给赵义鸣一个安心的眼神。
才征求老夫人的意见。
“老夫人，你要尽快做手术，再这样拖下去，谁也救不了你，你快点做个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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