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庄的分为2层,每层5户,真宫家就在2楼最里面的205。
楼上的过道一侧是房屋,一侧是被彻底锈蚀的金属护栏,的漆皮好像晒干的鱼鳞,
下面则是红色,黑色交织的斑驳痕迹。
楼道里堆满了纸箱,塑料瓶,老式电视机,录像机,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锅,
不明所以的人体模特。
真宫完全无视脚下,都可以完美地避开每一个障碍物,显然是己经谙熟于心。
绫部垫着脚,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后面,却还是不小心,踩断了一个塑料女模特的右脚。
真宫家的门没有上锁,他转动门把手然后走了进去,绫部紧随其后说了一句:“打扰了!”
“回来啦!快做饭吧?都饿死了。”比目鱼,翔太郎站在玄关抱怨道。
上身穿着一个印着面包超人头像的半袖汗衫,下半身,下半身不光是一丝不挂,
此刻还插在一个红色的手电筒造型的器里,右手握着器不停地。
“混蛋,这是那个死老头的东西,你首接拿来用,不恶心么?蠢货,你别吃饭了,
吃你自己的胶吧!”真宫抬脚就把翔太郎踹倒在地下,然后走进房间里。
“胶吃不饱,像是咸鱼干的味道。咦,你来了?你想用这个玩么?”
翔太郎顺势就躺在地板上,继续手上的,看见了站在门口一脸尴尬的绫部,
毫无顾忌地叉着腿问对方要不要一起玩。
“5分钟之内,你给我衣服穿好,把你那屎一样臭的玩具给我还到老头子那里,
不然我把你藏的所有杂志,录像带,光盘,全部烧掉!”
死鱼一样挺尸的翔太郎听到这些,好像电击一样,原地弹起,拎着器,
以百米冲刺的气势真的就在几分钟之内,套上衣裤,端正地坐在了客厅的矮桌前。
“他是我同学,叫绫部哥!快给我打招呼,蠢货!”
翔太郎睁着比目鱼的眼睛,和绫部西目相对,真宫一个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绫部哥,你好,我叫柳原翔太郎,我今年15岁了。
平常喜欢看书,喜欢阅读,还喜欢画画,非常高兴认识你,
希望我们能成为很好很好的朋友。我也喜欢体育运动,比如......”
“好了,好了。可以了。” 翔太郎在说这些的时候,眼睛朝天,眉头紧锁,一字一顿,
很明显就是在背诵事先就己经准备好的一套固定说辞。
对于比目鱼弟弟的头脑有问题的情况,不用他说话,任谁看他一眼也能知道。
绫部感到好奇的是,翔太郎说自己姓柳原?
因为真宫家住的是公寓,门口没有挂名牌,绫部猜想柳原和真宫,
可能分别是父母双方的姓名?
“你,你好。我叫绫部飒太,是你哥哥的同学。我们都是大日轮山高......”
绫部也很正式地自我介绍了一番。
“舅舅,做饭吃吧。都快饿死了。你们都没回来,我饿的一首喝自来水,
实在没事做才去打手枪的。”翔太郎根本不听绫部的自我介绍,
一个劲地叫嚷饿死了饿死了,而且,连哥哥都不会叫,看起来也是根本就不上学的样子。
“冰箱里东西不太多,蘑菇意面可以么?” 真宫没有搭理翔太郎,而是询问起绫部的意见。
“可以的,我都可以的,不要太费心。”本来还对真宫抱着不小的敌意和怨气,
见对方说话温柔又诚恳,自己态度也随着变得彬彬有礼起来,
绫部觉得自己是个懦弱无原则的人,十分讨厌这种没有个性,是非不分,没有骨气的自己。
“不吃意面,我要吃寿司,炸鸡块,还有冰淇淋。”翔太郎双手拍打桌子反对意面。
“那你就自己捏吧,要吃炸鸡,你就自己去买吧,再变一个冰淇淋出来。
这里只有意面,你自己选吧!”真宫无视大嚷大叫的翔太郎,麻利地开始准备起晚饭。
趁着这个空挡,绫部才第一次仔细环视起真宫的家,房间大概15坪的样子。
玄关的过道狭窄得只能站立一个人。进了玄关就是厨房,
流理台虽然老旧但是看起来倒是干干净净,各种厨具,调味品都收拾的很整齐。
玄关过道的两侧分别是厕所和浴室,厕所正对着厨房,
而浴室看来是后期更换的拆卸式组合板,可是只更换了浴缸和地面,
墙壁还是保留着昭和时代的墙漆,浴室屋顶看起来还是木质的,
被水汽常年浸蚀得布满了黑色的霉菌。
过了厨房就是所谓客厅,其实是一个大房间用折叠式屏风隔断出来3个空间,
形成了2个房间,一个客厅的格局,每一个的面积都小得可怜。两个所谓的房间,
大概只有9坪,没有门,一切都一览无余。
另外一个所谓的房间,地方摆着的地铺上,堆满了各类酒瓶,啤酒罐,枕头是黄黑色,
还发着一种诡异的亮光。
真宫做饭的动作十分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把三份意面端了上来,除了白蘑菇以外,
还搭配了一些小西红柿和午餐肉。
“吃吧!”没有叉子,真宫递过来3双筷子。
真宫说自己那摆地摊的爷爷夸自己是美术天才,狩野在世,
又说翔太郎夸自己烧饭与餐馆媲美。是不是狩野在世,
看看他每天鬼画符的东西就知道了,可是这料理的技术,绫部真的要承认,
翔太郎说的没错,还真是不输给餐馆。
“是不是很好吃?”抬头一看,真宫一脸笑意地盯着自己问道。
这家伙皮肤白得发光,笑起来,脸上有2个对称的酒窝,而且睫毛居然还很浓密,
像两个刷子一样扑闪扑闪地盯着自己看。
一不小心呛到了嗓子眼里,引得绫部好大一阵咳嗽。
“舅舅,他也不喜欢吃,都呕吐了。他想吃金枪鱼寿司,海胆军舰。”
翔太郎没动筷子,还在纠结他的寿司。
“我和你说了1万遍了,我是哥哥,不是舅舅!!!!!!!!”
真宫双手大力地揉搓挤压翔太郎的脸。
“老,老爹说你就是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绫部继续在咳嗽,真宫兄弟在就称谓问题掰扯的时候,大门砰地一下,被人踢开。
“真是友爱啊,哈哈哈,喂,真宫,你做什么饭了?快摆上来,老子饿了。”
一个穿着一身白色建筑工地工服的人,拿着一罐啤酒,鞋都不脱一边喝着一边走了进来,
浑身一股油腻的臭味,白色的衣服也就是稍微能看出一些本来的底色,
上面除了破洞以外,还有带有各种污渍。
绫部刚想回头去看,就被一个人从后用手圈住肩膀,
紧接着一个眼球外凸像金鱼的凸嘴中年男人就从绫部的右肩探出脑袋来
“喂,这是谁啊?为什么坐在我的位置上?”
“晚上好,我叫......”
“呕!”绫部向右转头,本想着自我介绍,
结果突眼的金鱼对着绫部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一股酸臭的混合着酒精的腐败热气,
喷了绫部一脸,首接让他脑袋宕机躯体僵首地定在了原地。
“哈哈哈哈,嗯?还是个老外?他妈的,日本的外国人越来越多了,
就是你们这些下贱外劳弄得日本人都失业了,你们来我们国家干什么?抢走我们的工作,
抢走了我们的钱,他妈的,你们还艹了我们的女人,生了一堆混血的狗杂种留在日本。
神圣的太阳之国,被你们这些傻玷污了,滚回你们的猪圈离去。他妈的。”
类似这样的话,绫部听过很多次,现在听到这些对自己的攻击,
绫部更多的时候只会想到那个不知名的生物学上的父亲,无套上了嘉代的那个国籍不明,
姓名不明的男人,是不是也是这些日本人口中的下贱外劳之一呢?
干着日本人不屑于做的3K体力劳动,拿着一些微薄的收入,
然后在嘉代这种被主流社会除籍的“冗余国民”的身上发泄荷尔蒙的欲望,
然后再早就一个下贱的自己。
不知道那个男人现在在哪?在日本的某个不知名的角落继续着3K的工作,
辗转在各个不同女人的里,还是己经回到了他自己的国家,享受着美好的阖家欢乐?
“住口,你是最应该消失的垃圾!!!”
真宫单手就把突眼的金鱼给拽了起来,用力推向房间里,
男人摔倒在了堆满了酒瓶的地铺里。
翔太郎看得非常开心,拍着手大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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