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宁愿花大钱去买签了死契的下人,用着放心,也不愿意用你们这些只会嚼舌根子见不得别人好的知根知底的乡亲!”
他这番话,像一记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那些刚才还在抱怨的妇人,一个个都羞得满脸通红,低下了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我把话放这儿!”赵伯做了最后的总结,“晚丫头心善,现在还雇着村里的人帮她干活,那是情分!你们要是再敢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把这份情分给作没了,到时候,有你们后悔的!”
说完,他背着手,转身就走,再也不理会这些面面相觑的村民。
一场潜在的道德绑架风波,就这么被里正赵伯,用最首接最不留情面的方式,给狠狠地压了下去。
而周安和钱婶,在林家待了这几天,也对这位小东家,有了全新的认识。
他们夫妻二人,以前也算是见过世面的。
但他们从未见过,像林晚这样,年仅十六岁,就能撑起这么大一个家,还能面不改色地想出那么多闻所未闻的赚钱点子。
供两个弟弟去镇上最好的学堂读书,建这么大一座能传家的青砖大宅。
这些事情,任何一件,都是普通人一辈子都不敢想的。
而林晚,就这么轻描淡写地,一件一件,全都办成了。
周安和钱婶心里,除了敬畏,更多的是一种庆幸。
庆幸自己,能跟上这样一位前途不可限量的贵人。
他们知道,只要死心塌地地跟着这位小东家,他们未来的日子,绝对不会差。
于是,两人干起活来,更加尽心尽力。
周安将林晚所有的生意往来,都用账册记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钱婶则把整个大宅的后勤,和作坊的生产,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大山和二山,白天在院里干活,晚上就跟着林晨,一笔一划地,认真学习写字和算术。
不过村里那些人表面上,确实都消停了。
没人再敢公开议论林晚的是非,也没人敢再抱怨她不带乡亲。
但私底下,那股不甘和眼红,却像地下的火,并没有熄灭,只是烧得更深了。
尤其是那些之前跟风做酱赔了本钱的妇人,更是聚在一起,天天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晚丫头又去镇上送货了,福满楼的马车,亲自来接的!”
“可不是嘛!我看着那车上,拉走了好几大箱子东西呢!”
“她到底有多少好东西啊?怎么就卖不完呢?”
“唉,你说得对。她现在都能买下人了,那得是多大的家业啊。她要是肯拉我们一把,手指头缝里漏点出来,都够我们吃一年的了。”一个妇人酸溜溜地说。
“谁说不是呢!”另一个立刻接话,“都是一个村的,她自己吃肉,总得给我们喝口汤吧?这叫不念乡情!何况咱还是一个祖里的。”
“就是!她不念情,我们也没必要跟她客气!她不是雇人种地吗?那地里的庄稼,长得油光水滑的,眼看就要收了。到时候……”
说话的妇人,做了一个偷掐的手势,几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坏笑。
她们不敢再明着跟林晚作对,却把主意,打到了她家的庄稼上。
这些暗地里的小动作和小心思,林晚并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她早就通过千里眼,将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对于这些跳梁小丑,她有的是办法收拾。
而真正让她稍微提起了点兴趣的,是她大伯家的新动静。
林大川的家里。
自从被林三狗天天上门讨债,闹得鸡犬不宁之后,林大川整个人都颓了,天天躺在炕上,唉声叹气。
刘氏却不甘心。
当她听到林晚买下人,还要去镇上打理生意的消息后,她心里那股嫉妒的火,又一次被点燃了。
“当家的!你听见没有!”她推着炕上半死不活的林大川,“那死丫头,现在都成镇上的大老板了!我们就得一辈子窝在这个穷山沟里,被林三狗那个无赖欺负吗?”
“那还能怎么办?”林大川有气无力地说,“她现在有里正护着,村里那帮工匠也向着她。我们连她家院子都进不去,还能干啥?”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刘氏眼珠子一转,说道,“我算是看明白了,那死丫头,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犟驴!但她有个最大的软肋!”
“什么软肋?”
“她那两个宝贝弟弟!”刘氏的脸上,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她不是把那两个小崽子,当眼珠子一样疼吗?不是花大价钱送他们去念书吗?”
“你想干什么?”林大川警惕地看着她。
“我不想干什么。”刘氏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我就是听人说,那两个小崽子,每天上学放学,都要走好长一段山路呢。那路上,可是没什么人啊。”
林大川一听,吓得一个哆嗦,首接从炕上坐了起来:“你疯了!你想对孩子下手?那是犯王法的!”
“我又不做什么!”刘氏白了他一眼,“我就是想着,咱们可以找个机会,碰巧遇上他们。然后,好心地跟他们聊聊天,问问他们姐姐平时都在家做什么好吃的,用什么好东西,小孩子嘛,嘴上没个把门的,说不定一套就套出来了。”
“再说了,就算套不出来,咱们把他们请到家里来吃顿饭,再派人去跟那死丫头说一声。你说,她会不会着急?一着急,是不是什么条件都好谈了?”
这个计策,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阴毒、更加下作。
它首接对准了林晚最珍视、最不可触碰的逆鳞。
林大川听完,有些犹豫。
但一想到自己如今的凄惨境地,再想到林晚那边的风光无限,他心里的那点良知,很快就被贪婪和怨恨给吞噬了。
“行……就这么办!”他咬了咬牙,“不过,这事不能我们自己出面。得找个生面孔,免得那两个小崽子见了我们就跑。”
“我娘家不是有个侄子,跟三狗一样,也是个不务正业的。我明天就去找他!”刘氏立刻说道。
夫妻二人,就这么在昏暗的屋子里,定下了一条毒计。
他们以为,自己这次的计划,天衣无缝。
他们不知道,他们所有的对话,每一个丑恶的表情,都通过千里眼,一字不差、一帧不漏地,传到了林晚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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