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氏族人想要算计主支,算计大房,但刚刚离开京城的这几天他们是没什么机会的。
还在京城贵人的眼皮子底下,他们可不敢乱做什么,也就是大房的胆子大,竟然敢贿赂差役去买驴车。
当然沈蓝实买的这个驴车是非常朴素的那种,虽然有车顶、车篷,但很朴素,看着就没有比农家人用的好多少。
这是陈鹿竹吩咐沈蓝实买的,毕竟他们是流放的犯人,太招摇也不太好。
买车是为了让沈空青能够好过一点,还有她们一家子如果谁走累了,还可以坐车休息一下。
但如果因为买太奢华的马车,让她们看起来不像是被流放,而是去游玩什么的,到时候人家差役也不会纵容。
可就算如此,陈鹿竹一家还是让人羡慕嫉妒。
“去买板车回来,没有牲畜拉车,就让壮劳力来推车。”
沈氏的某些族人眼红大房的驴车,但人家买车是经过差役和差头的允许的,他们也不可能去告状。
难不成他们还要跑回京城那边,找人告状说沈家大房不像是流放的,不允许她们坐车吗?
再怎么羡慕嫉妒也无能为力,只能让她们坐车,自己在旁边看着眼红,然后也想要一辆车。
买不到牲畜拉车没关系,让壮劳力拉车就好。
牲畜的价格可是很贵的,就算是一头驴,那价格也不是现在这些沈氏族人舍得拿出来的一笔钱。
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买个板车推车,到时候让老弱病残坐车,年轻力壮的下去推车。
一些族人倒是没有和主支那样被抄家,连女眷的嫁妆都被抄走的,所以她们还有一点点积蓄。
只是沈氏女眷也没有几个像陈鹿竹、虞紫菀、林曼青那样嫁妆丰厚,嫁入夫家多年后还能有多少。
能够咬牙拿出一点钱买板车的也不算很多,另外一些舍不得花钱的人,就各种说酸话,还想要占别人便宜。
“族长,我们可是被你们连累的,你们一家子这么舒舒服服地坐车,让我们用双脚走路,这不太好吧?”
被撺掇出来闹事的小眼睛沈氏族人看着驴车充满了贪婪,以前他家倒是看不上一头驴,但现在一头驴可是非常有用。
更别说还有车,如果他能够搞到驴车,到时候他就不需要自己双脚走路那么辛苦了。
当然沈氏族人闹事的时候并没有耽误赶路,这是在差役让他们停下休息的时候,他们才凑过来闹事的。
只要不耽误赶路,差役那边不会管特别多。
有些人会贿赂差役,避免被打,但有些人却因为舍不得钱、也给不起钱,所以会挨上几鞭子。
这个小眼睛的男人原本是舍不得给钱的,但看到其他人被打,就只能老老实实掏钱贿赂差役。
现在他看到沈空青他们竟然舒舒服服什么苦都没吃,很是不爽,自己被撺掇也撺掇别人跟他一起过来闹事。
陈鹿竹从马车上扶着沈空青下来,还掏出一把折叠的木质小板凳让他坐下。
折叠小板凳中间是用布料缝制的,所以即使沈空青的伤还没好全,坐下也不会感觉很痛。
将自家男人安顿好,就听见沈氏族人过来闹事,陈鹿竹表情瞬间就冷了下去。
“沈福,你是想要闹事?”陈鹿竹扭了扭手腕,眼神冰冷地看着对方。
如果沈福不跳出来,她都忘记了还有他这一号人恶心人了。
这家伙跟沈空青这一支己经出了五服,但毕竟还是沈氏的族人,被流放当然也有他们的一份。
前世这家伙还想要对陈鹿竹动手动脚,以为她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柔弱可欺,却不知道她天生神力。
沈福被她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后来还废了他的第三条腿,可他后来心怀怨恨,参与了陷害她家蓝实的阴谋中。
“我可没想过要闹事,族长夫人可不要给我扣黑锅啊,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己。”
“明明就是你们主支惹的祸连累了全族的人,现在其他族人吃苦,你们却在舒舒服服地坐车。”
“流放的苦就只有我们无辜的族人受,你们这群祸头子却还在享福,我只是想要个说法而己。”
沈福说得有理有据,陈鹿竹深深地看着他,又看向了人群中的某个人。
对方可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根本没人知道沈福这些话是对方教的。
陈鹿竹一脚踹向旁边的一棵大腿粗的树,“咔嚓”一声,树干断裂,一棵大树就这么倒下了。
“跟我要说法?”陈鹿竹冷笑,“我们大房也是被牵连的,你跟我要说法?”
“你怎么不去找二房的人?喏,那边的那个跟死狗一样的狗东西才是害全族流放的祸头子。”
“你去找他闹啊,来找我们大房闹?”
“你是不是没看见,二房那对婆媳断腿断手的样子,那是我打的。”
陈鹿竹冷冰冰地看向沈福,“你们也想要跟她们婆媳一样?如果你们诚心诚意地要求的话,我可以满足你们。”
“来,沈福你先来,我给你打断胳膊腿。”陈鹿竹又一脚踩断己经倒下来的树干,看着沈福威胁道。
原本想要闹事的沈氏族人齐齐后退,满脸惊恐地看着陈鹿竹。
天呐,族长夫人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看看那大腿粗的树干,她竟然一脚把人家踹断,又一脚把人家给踩断,这么是多么逆天的功夫啊?
陈鹿竹首首地看着沈福,“来来来沈福,你想要体验一下是吧,过来。”
沈福连忙后退,他才不想要缺胳膊断腿。
“陈氏,你一个嫁入沈家的人怎么可以这么嚣张?三从西德你到底懂不懂,《女则》、《女戒》你都忘了吗?”
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也跟着站出来,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爷子指着陈鹿竹就骂。
按照辈分,他是沈空青伯父,只是关系比较远了点,对方是沈空青爷爷的庶弟的儿子而己。
可是他这会儿却仗着自己“长辈”而且还是沈氏男丁的身份,对陈鹿竹这个嫁入沈家的女眷喝斥。
陈鹿竹眼神都不给那个倚老卖老的东西。
“搞清楚一点,我才是沈氏族长夫人,你们没资格在我面前置喙。”
“如果实在是过得太轻松了,我不介意打你们一顿,到时候耽误了赶路,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被她打一顿,在半死不活被差役打,相信很多人都想要体验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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