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海眼之战

归墟岛的海防炮台矗立在悬崖顶端，三门青铜巨炮的炮口早己被珊瑚覆盖，却在柳氏的血脉之力下缓缓转动。裴七七和林小宇分别按住左右两门炮的夔纹印记，少年掌心的结晶化纹路在接触青铜时发出 “滋滋” 声响，却意外地激活了炮身的星图。

“这些炮台是守源初代家主所建，” 柳氏将血滴在中央炮的黑曜石核心，“每一门对应归墟的三大枢机。小宇，用你的定源光环感受炮身的纹路，它们和你体内的洪荒血脉同源。”

林小宇闭眼感受，突然想起在栖朝太医署药园时，曾见过类似的星图刻在老槐树上 —— 那是裴鹤龄悄悄留下的线索。炮身的星图与他脑海中的 “灰烬之痕” 重合，结晶化的皮肤竟开始消退：“裴姐，这些炮其实是巨大的机关，需要用‘定源’作为动力核心！”

肃清者的支援快艇正在逼近，探照灯扫过炮台。裴七七看着海面上逐渐凝聚的海眼漩涡，突然想起现代特九处的档案里记载过 “归墟潮汐力场”：“妈，海眼闭合前会产生逆向潮汐，我们必须在漩涡形成前发射，用炮弹出的冲击力撑开通道！”

柳氏点头，三门巨炮的炮口同时亮起：“七七负责‘天枢炮’，引动星图定位；小宇的‘摇光炮’稳定炮弹出的轨迹；我来启动‘开阳炮’，用血脉之力作为弹药。” 她看向逐渐逼近的敌人，“记住，真正的守源之力不是毁灭，而是守护 —— 所以炮弹要瞄准海眼中心的‘渊核’，那里是归墟与栖朝的坐标锚点。”

第一发炮弹在肃清者快艇前方炸开，不是火光，而是如水波般的青铜涟漪 —— 所有靠近的子弹都被弹开。林小宇惊讶地发现，炮弹其实是凝聚的源流之力，在接触海水时竟催生出发光的海草，将快艇缠住。

“他们在用渊力增幅炮！” 裴七七看到敌方炮台升起幽蓝光束，那是帝隆残余力量的标志，“小宇，用定源光环干扰他们的磁场！”

少年咬牙催动光环，敌方的磁轨炮突然卡壳，炮管在磁场乱流中扭曲。柳氏趁机启动开阳炮，一道血色光柱首击海眼中心，漩涡深处的渊核应声亮起，竟浮现出栖朝太液池的倒影。

“就是现在！” 裴七七的天枢炮锁定坐标，三门巨炮同时轰鸣。海眼漩涡被强行撕开裂缝，裂缝另一端隐约可见栖朝的宫墙飞檐。但渊核突然暴动，无数渊噬触手从海底涌出，缠住炮台基座。

林小宇感到体内力量被疯狂抽取，结晶化的皮肤再次蔓延：“裴姐，我的洪荒血脉在和渊核共鸣，这不对劲 ——”

柳氏突然看到他眼底的紫光，想起归墟之铭的警告：“定源之石若与渊核共振，会被误认为新的渊力核心！七七，用你的血引切断他的共鸣，我来稳住炮口！”

裴七七将银针扎入林小宇眉心，强行用西医的神经阻滞术配合血引：“小宇，还记得我们在沙县小吃说的‘人体十二经别’吗？跟着我的呼吸，把力量集中到心包经 ——”

少年的意识在剧痛中浮沉，却听见裴七七的声音像锚点：“你不是渊力的容器，是守源的定海神针。当年柳姨用命换你，现在换我们护你回家。” 他突然笑了，带着血的笑：“裴姐，其实我早就不怕死了，只是怕再也吃不到你做的糖醋排骨。”

渊噬触手突然炸裂，柳氏的开阳炮终于完成充能。三门巨炮的光芒在海眼裂缝中交织成桥，裴七七背着林小宇，柳氏搀扶着秦岳，西人在炮台崩塌前跃入光桥 —— 背后是归墟岛逐渐闭合的海眼，以及肃清者快艇在渊力乱流中解体的轰鸣。

光桥的尽头，栖朝太液池的水面正泛起涟漪。裴七七看着熟悉的亭台楼阁，突然发现母亲的手在发光 —— 那是二十年来第一次真正触碰到现实世界的阳光。但喜悦转瞬即逝，她感受到戒指的 “未完” 篆字在发烫，仿佛在提醒：归墟的危机从未真正结束，而栖朝的皇宫深处，那道熟悉的 “影” 正在阴影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