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曲和酒吧的霓虹灯慵懒地亮起,陆续有些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子进入。
却还不是人流正旺的时候。
黄欣眼尖,远远望见酒吧不远处的灌木林里坐着一个人,赫然就是王大柱。
“大柱!你到这里干什么?”凌松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
“大哥!你……也来了!”大柱得兴奋很快又被悲伤淹没。
“大柱,你不要想不开!”凌松弯腰向他怀里抓去,掏出一把匕首,递给了刘建明。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能为母亲报仇,誓不为人!”王大柱说完嚎啕痛哭,二米多的身子蜷缩在树林下,浑身颤抖,无助得像个婴孩。
“大柱,不必如此,有大哥在,为你出这个头!”凌松不忍。
其他众人也劝,不多时,王大柱止住哭声,冷静了下来,向凌松倾诉开来:“那天,是我的生日,生我当天,我妈难产,医生说只能保住大人,可我妈偏不干,硬是将我生了下来!”王大柱抽噎道。
“我妈不容易。知道我生日,天上下着那么大的雨,她还去街上给我买我最爱吃的果仁煎饼,结果,却出了事!”
“那混蛋撞到我妈,还倒车想要再碾压过去,周围有人去拦车,他害怕了,就加油门开跑了,他们说即使隔着车窗,都闻到好大酒气……”
“我妈躺在雨里,周围人怕招惹麻烦,都不愿意救她,最后还是路过的学生叫了120,送去了医院,但……”大柱说到伤心处,哭得几乎晕厥。
“后来,我们再去找那些目击者,便再没有人记得这件事了,虽然有学生的笔录,但毕竟他们没有亲眼所见。”刘建明噙泪道。
“知道了!”凌松怒极反而平静下来,仔细思考对策。
第二天,他先找到了办理本案的交通大队队长施信华。
“本案的案情比较复杂,事故现场取证,我们队几乎全员参加了的。那天雨太大,好多关键信息,比如刹车痕迹、现场残留物、事故发生时画面清晰度等等,证据灭失太多了!”施队长露出一副抱歉的神情,欲言又止。
“刹车痕迹?那是有,还是没有?这个总能判断吧?”凌松问。
“从现场来看,应该是有的,但无法判断距离,也就不能推测当时的车速,事发路段的红绿灯受暴雨影响,当时也是有故障的……”
“就是说你们采样的证据,几乎没有什么有效的?”凌松问。
“也不能这么说,至少还是能锁定车辆型号嘛!我们对全市进行了排查,对所有这个型号的兰博基尼进行了取证,没有发现碰撞维修痕迹……”
“全市总共就只有两辆这个型号的车子,除了对车进行取证,你们有没有调查人?是谁当时在车上?”凌松问。
“诶,我说这位……,你是他什么人?相关情况我们己经向家属做了通报,再不必跟你汇报了吧?”施队长拉长脸,不悦道。
“案件还在侦破中,其他无可奉告,请各位回去等消息吧!”
“你!”黄欣按捺不住,想去理论,凌松拽住他胳膊道:“没事,我们知道的己经足够多了,后续还需要跟施队多沟通,多合作呢!”
张昊天适时将一个鼓囊囊的文件袋塞到施信华腿边,凌松假笑一下,拽着黄欣跟兄弟们一起退了出去。
“大哥,这人就是在帮犯人做掩饰,你为什么拽住我?”黄欣不满道。
“这显然是上面有压力给他,他才这么首鼠两端的,我看他未必有心掩饰。”凌松分析。
“国法大于人情,但具体的事情有时不会以我们料想的那样发生呀,这样莽撞处理,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
“对!大哥说的太对了!”刘建明道。
“可是如果专业队伍都无可奈何,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又能怎么样呢?我们不要说证据,就算把当初的目击证人找齐,他们不是被收买,就是被威胁,也做不了什么呀!”张昊天分析道。
“那就眼看到伯母沉冤吗?这些人还是人么?一点正义感都没有,良心都被狗吃了!”黄欣怒道。
凌松心里一凛,他记起无澈曾和他说过,嗜灵大军所到之处,便是惑乱人心,迷人心智,灭人胆气,让低维的负能量充盈周界,人们自私狭隘,没有生活目标,渐渐混乱堕落,走向灭亡。
“难道修心门派所说的正义之战,拯救世界,真的有迹可循?”凌松心道。
“大哥,怎么办?”
“哼,今晚我们先去刘西升家验一验他的兰博基尼!”凌松道。
凌松安排张昊天买了些安眠药给王大柱服用,几日的劳累和悲伤差点击垮这个2米高的巨人,借助药效,暂时忘却痛苦。
晚上一行人摸到刘西升家的独栋地中海风格别墅,拿着手电筒检查那辆红色兰博基尼。
为了这次行动,张昊天拿着凌松从公司支出的钱,买通了关键部门,确保几人进入时,周边几栋别墅停电检修。
紫光灯在油光铮亮的高档漆面上扫了又扫,没有任何辉光反应。
凌松指示他们又在底盘内侧找线索,还是一无所获。
“妈的,这是高手!”刘建明站起身轻声骂道。
“怎么?”凌松问。
“有专业团队帮他处理这件事。你看,这些漆,零件,他们完全可以一晚上加紧施工完毕!然后找到那些目击者,威逼利诱,再通过他父亲关系,给执伐机关压力,再过分一些,还有可能通过技术手段,让监控丢失关键帧,或者模糊不清!”
“诶!大家冷静一下,你说的这些我很愿意相信,但不是事实,而是臆测,这不是逻辑,不可以根据臆测给事情定性!”凌松不满道。
“但这样搞也不是办法呀!”负责放风的张昊天探身道。
凌松管不了许多,捏了静心咒,伏下身子仔细查看,西周顿时沉静一片,视野也随之收窄,但更加清晰,分毫毕现。
一只蚂蚁路过,凌松惊讶得发现竟能数清它巨钳周边的毛发。
很快,凌松在减震器的缝隙里发现了一滴血迹,芝麻粒大小,但己经足够了。
西人短暂的欣喜之后,又陷入了沉默。
“大哥,物证找到了,人证却是个麻烦!没有人敢去作证的!”刘建明道。
“不要人证,这次我要他亲口承认!”凌松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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