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语气带着自嘲,眉宇间的英气也沾染了几分颓丧。
虞挽心诧异地望着她。
没想到彭红玉竟是这样才来的鸿园。
不过彭红玉倒也没丧多久,很快便扬起笑容道:“所以我才觉得你看起来像没受过挫折的,天底下哪有那么多解决不了的难事?若是有,那就捋清楚,一件一件地来解决。”
“不要心急。”
“心乱了,就不好筹谋了。”
虞挽心瞬间被她点醒。
是啊,她被秦长歌的聪慧打晕了,自己先乱了阵脚,这样又怎么跟人抗衡呢?
恶女又怎么样?未来的女帝又如何?
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缺点。
她只要冷静筹谋,未尝不会成功渡劫。
虞挽心轻松地吐了口气,诚心道:“多谢县主的提醒,我会好好再捋捋的。”
彭红玉又笑了,她调侃道:“还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你自己能解决吗?”
虞挽心回道:“我试试吧,尽力而为。”
彭红玉站起身,拍拍她的肩膀道:“你太独立了,这样其实不好,可以学着借借别人的力,这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男人还会借自己老爹老娘的势力呢,咱们女人怎么就不行了?”
虞挽心抬起眸子看她。
彭红玉忙改口:“不好意思忘记你爹娘也没什么势力了,也不光靠爹娘,姐妹也可以靠。”
虞挽心哭笑不得。
她回道:“好,我记下了,多谢县主提点。”
彭红玉听她还是一口一个县主,无奈地叹了口气,跟她寒暄了两句便要回去了。
虞挽心望着她的背影,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喊道:“县主可想做些营生吗?”
彭红玉停住脚步,扭头笑道:“算你开窍得快,否则出了这个门,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门窗紧闭的房间里。
虞挽心给她做起了规划,从京城百姓的衣食住行,再到贵族子弟的教育培训,以及闲暇期间的吃喝玩乐,提了起码得有十几个点子。
这一聊就聊到了天黑。
彭红玉从刚开始的懒洋洋,再到有点意思,最后开始吃惊不己。
她惊叹道:“没想啊虞挽心,你不止考试有一手,还是个经商天才!你们虞家有你这么个宝贝闺女,只怕睡觉都能乐醒吧?”
虞挽心好笑道:“县主就不要取笑我了,这些都只是我的建议,能不能开起来还得看你的实际情况。”
彭红玉轻敲着桌面,突然问道:“你想做这么大的生意,是因为鸿园的放火案?”
此案到现在都没有结案。
官府也没有将详细的案件对外披露。
可只从牵连众多的情况来看,幕后之人必定权大势大,亦或者是钱财多到可以砸死人。
而虞挽心这些计划,又明摆着是想赚钱。
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就很巧了。
虞挽心笑笑说:“我有我的不能说,但县主这个想法也不错,至少这件事对你也有帮助。”
彭红玉了然,她莞尔:“虽然你并没有明说,但我就是感觉,我们好像有个共同的敌人?”
虞挽心但笑不语。
彭红玉也没继续追问,她拍板道:“那就这样定了,我出钱出力把这些铺子做起来,而你负责出点子维护和发掘新铺子,所有收益我们五五分。”
“好。”虞挽心也很爽快。
彭红玉跟她立了个契约,两人白纸黑字签名按手印,达成了合作。
小小的房间里,两个少女相视一笑。
翌日,所有秀女一同进入考核。
彭红玉提着笔,对旁边的虞挽心说:“不要以为我跟你关系好就会放弃选秀,我彭红玉既然来了,那就断然不能拿个差名次回去,这镇国公府主母之位我势在必得。”
她想过了。
既然都是要结婚生子,那还不如嫁给镇国公呢,孩子有现成的不用自己生,丈夫昏迷着也不用自己伺候,头上更没有公婆压着,那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虞挽心也轻笑道:“好,我们一起努力留到最后。”
两人姐妹情深,给冯嬷嬷都看感动了。
只有旁边的小谨不敢动。
谢锦绒的脸上写满了离谱俩字,他黑着脸评价:“你俩等着一起手牵手被淘汰吧!”
还都想留到最后,想得美!
虞挽心:“……”
彭红玉:“……”
新进入的秀女还不了解情况,看见谢锦绒这脸色,便知道前面己经有彭虞两人在拉仇恨了,个个在心里窃喜自己才是最有可能被选中的。
可当考核成绩公布,秀女们便都傻眼了。
冯嬷嬷高声道:“本场考试第一名:虞挽心,第二名:彭红玉……”
新来的秀女们都呆了。
“这个虞挽心什么来历啊,七品官的出身这么厉害?”
“最不可思议的是彭红玉啊,不是都说她天天混迹在男人堆里,连写诗都不会吗?”
有秀女弱弱道:“但这场考的好像跟行军打仗相关……”
彭红玉听力好,顺着她们的话就接了上去:“不巧啊,刚好考在了我会的地方。”
秀女们:“……”
好生气,好想打她。
谢锦绒也是这种感受。
他愤愤不平地问小谨:“你说彭红玉能答得好也就算了,虞挽心为什么能答对?她是什么全能人吗?说,是不是你偷偷给她发答案了!”
小谨吓得举双手投降:“冤枉啊少爷,这题是您的文课先生替您出的,小人看都没看到题目,又怎么可能给人送答案呢!”
谢锦绒继续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就是她买通了先生。”
冯嬷嬷刚念了一半的排名,听到这句后停下来揉了揉眉心,低声道:“小公爷多虑了,是虞挽心够努力,前几天我还看见她在读兵书呢。”
谢锦绒震惊:“???”
他问道:“她一个姑娘家读兵书干什么?”
冯嬷嬷反问道:“这该问小公爷您呀,她们一群姑娘家,您干嘛要考她们这些刁钻的题目?”
被回旋镖打到头的谢锦绒:“……”
他决定装死。
骄傲的谢小公爷,背着手就跑了。
而另一边,最懂兵书的彭红玉才是真的不解,她追着问道:“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别说上过战场了,怕是连山匪都没见过吧,为何能把剿匪写得头头是道?”
虞挽心正在收拾东西,头也没抬地回了一句:“这题出的就是在纸上谈兵,不是属于文试的范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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