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加新秀女了,是秦长歌要来吗?
可她不是跟贺家议亲得正火热吗?
彭红玉不解地问道:“嬷嬷,我们这前前后后都来了快三百名秀女了,就是皇上选秀也少见这么大阵仗。马上还有一个月就要结束选秀了,现在怎么又要加人?这是皇上的意思吗?”
冯嬷嬷点点头,应道:“是皇上的意思。原本办这场选秀就是因为钦天监说:能让镇国公醒来的吉星需要靠选秀广罗适龄秀女。可是昨日钦天监监正夜观星象,发现吉星移位,还逐渐暗淡。他们推测:能给镇国公府和朝廷带来好运的秀女,也许并未入府。”
下面的秀女轰地一声炸开了。
“什么意思?钦天监是说我们留在这的人,都不适合当镇国公府主母?那还办什么选秀?折腾了近两个月,钦天监说没有就没有,拿我们这么多人当猴子耍呢?”
“就是啊,他刚开始怎么不夜观星象?我们费了大劲留到现在,他一句没在就给全否定了,是不是找揍呢?!”
武将家的姑娘己经撸起了袖子,大有要跟钦天监鱼死网破的架势。
冯嬷嬷赶紧解释道:“各位贵人不要误会,钦天监只说是可能,并没有完全否定各位。所以皇上的意思也是:将吉星移位方向附近的适龄秀女召来选秀。最终还是看各位的能力,胜出者可为镇国公夫人。”
爆炸的秀女们这才稍微舒服点。
但每个人脸上都不是很高兴。
这种朝令夕改的规则,还有钦天监看好的第三批秀女,都让她们心里涌出许多烦躁。
彭红玉嘟囔了一句:“怪不得小公爷烦呢,换谁谁也烦。”
质疑谢锦绒,理解谢锦绒,超越谢锦绒。
秀女们现在的怨气能养出十个邪剑仙。
虞挽心手指微动,只问了一句:“嬷嬷,吉星移到哪个方位了?是京城吗?”
冯嬷嬷点头:“对,京城西南方。”
彭红玉说南秦北彭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虞挽心喃喃道:“南秦……西南方,秦长歌。”
又听到这个名字,彭红玉疑惑地问:“你怎么又提她,她不是在跟贺家议亲吗?应该不会来这吧?”
她俩的声音都很小,只有在近前的冯嬷嬷能听到。
冯嬷嬷扬声打断道:“好了,就说到这里,各位贵人都先去休息吧,不要想太多。虞挽心你留下,我有话要与你说。”
“是。”虞挽心应着。
秀女们纷纷回了鸿园,路上还在讨论京城西南方都有哪家适龄姑娘。
冯嬷嬷没跟虞挽心多说什么,而是首接领着她去了谢锦绒院里。
谢小恶魔正在打木桩泄愤,但他西肢不勤,打了两下手疼,于是改成了脚踹,没动几下就浑身冒汗,憋得满脸通红。
“小公爷,老身有事想跟您说。”冯嬷嬷恭敬地站在一旁。
谢锦绒用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虞挽心,没好气地停下踹木桩,耷拉着小圆脸,不开心地问:“又有什么事啊?”
每天要想办法考秀女真累人。
他都有点后悔当初跟皇上争取当这个监考官了,谢锦绒活了整整八年,从来没干过这么累的活,费脑筋也费体力,每天忙完回来就想躺下呼呼大睡。
冯嬷嬷起了个头:“小公爷可还记得鸿园纵火案?”
谢锦绒挑眉,问道:“不是查不出结果吗?”
皇城司和大理寺联合去查,结果全是证据不足,根本抓不到幕后之人。
冯嬷嬷补充道:“但我们当时高度怀疑了一个人,她就在第三批秀女之列。”
谢锦绒突然抬眼,拳头都硬了。
他咬着牙说:“你是说钦天监报的西南方位里,有秦家?”
冯嬷嬷认真回道:“正是。西南方位里最出名的大官就是秦家,秦家适龄女儿有两个,长女秦长歌最近正在与贺家议亲。”
谢锦绒皱着眉说:“她都在议亲了,应该不会再来鸿园了吧?”
冯嬷嬷摇头:“未必。皇上的意思是,只要西南方位的未嫁女子,都得来参加镇国公府的选秀。这是强制性的,这几日就得来报到。秦家跟贺家的亲事,议不成了。”
谢锦绒有点没懂:“可那也是皇上的旨意,不是秦长歌的意思,嬷嬷还怀疑是她放的火?”
冯嬷嬷看向虞挽心,示意她说话。
虞挽心福了福身,轻声道:“假设放火之人得知自己被高度怀疑,必将想办法让人打消疑虑,而这招便是以退为进。表面看起来非她所愿,但实则却可能是她精心筹划,否则为何方位会突然这么具体?”
虞挽心本来也以为秦长歌放弃了,首到听到要新加秀女的消息才明白过来。
秦长歌是在放烟雾弹,她想用跟贺家议亲,来洗清自己的嫌疑。
谢锦绒的小脑袋瓜转啊转,转啊转,转了好一会儿也没明白她的意思,但他假装在沉思,而不是没听懂。
他歪头朝小谨道:“你跟她辩。”
小谨:“……”
好好好,吵不过就请外援。
不愧是您,小公爷。
称职的小谨替他回道:“虞姑娘所言也只是猜测,钦天监监正乃朝廷的正五品官员,不可能像普通的下人一样轻易被买通。”
谢锦绒赶紧点头附和:“看吧,我就是这样觉得的。”
小谨尴尬得想挠头,但他忍住了。
虞挽心又问:“那用官职施压加钱财买通呢?”
谢锦绒瞪圆了眼睛。
这还真不好说,秦家位高权重,还有钱,搞不好真把钦天监监正买通了呢?
小谨见自家少爷要被忽悠瘸了。
急忙补道:“欺君是死罪,钦天监监正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
谢锦绒闻言又狂点头:“对,我觉得他不敢。”
虞挽心疑惑地看向小谨,这个书童怎么抢谢锦绒的话?
他主子又不是文盲。
虞挽心坚持道:“不管钦天监监正是否被买通,秦长歌要进鸿园确为事实。要分辨她是不是以退为进,其实也很简单,看她答题的态度如何。如果真是被迫来的,必然会想办法让自己淘汰;可若是一门心思想留到最后的,那便洗脱不了嫌疑了。”
皇上都亲自下诏了,别说是秦长歌了,就连谢锦绒都拒绝不了。
但虞挽心得给谢锦绒打个预防针,给他种下怀疑秦长歌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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