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苏信坐在新换的茶几旁，手指无意识地着杯沿。三天了，自从那次意外的亲吻后，凌仙璃一首避而不见，连白璃送去的灵食都被原封不动地退回。
"女人心，海底针啊..."苏信叹了口气，仰头饮尽杯中灵茶。
院门被轻轻推开，周明远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身后跟着温婉可人的李芸。三个月不见，周明远的变化让苏信吃了一惊——原本瘦弱的身材变得壮实了许多，的手臂上隐约可见淡金色的纹路，整个人的气质也从畏缩变得自信起来。
"苏信！正要找你呢！"周明远兴奋地挥手。
苏信起身相迎："武道峰的生活看来很适合你。"
周明远咧嘴一笑，拍了拍身旁的李芸："多亏了芸儿。双修确实事半功倍，我的《不死金刚诀》己经突破第二层了！"
李芸脸上浮现一抹红晕，轻轻掐了周明远一下："胡说什么呢。"
苏信挑眉看着好友。周明远以前提起女性就结巴，现在却能如此自然地谈论双修之事，看来这道侣关系确实改变了他不少。
"你们...双修是怎样的？"苏信突然问道。
周明远一愣，随即露出暧昧的笑容："怎么？和凌师姐不顺利？"
苏信苦笑一声，简单讲述了亲吻事件的经过。周明远听完哈哈大笑，拍着苏信的肩膀道："你小子可以啊！不过凌师姐性子冷，你得慢慢来。"
"慢慢来？"苏信疑惑。
周明远凑近低声道："双修这种事，讲究循序渐进。一开始我和芸儿也是规规矩矩地掌心相对，后来熟悉了才..."
"周明远！"李芸红着脸打断，"别教坏苏师兄！"
周明远不以为意："这有什么，道侣之间天经地义。"他转向苏信，"关键是让她放下戒备，从小的身体接触开始，比如搂个肩膀，碰碰手指..."
苏信若有所思。他一首以为双修就是像思玉掌座要求的那样，规规矩矩地掌心相对运转灵力。但听周明远的意思，似乎还有更...亲密的方式？
"这样效果更好？"苏信试探性地问。
"当然！"周明远斩钉截铁，"身体接触越多，灵力交融越顺畅。不信你问芸儿。"
李芸羞得抬不起头，但还是微微点头："确实...如此。"
苏信心中一动。如果这样能加快修炼进度，或许能说服凌仙璃尝试？毕竟她最在意的就是完成宗门任务。
送走周明远二人后，苏信立即去找白璃。这丫头鬼点子多，说不定能帮忙。
白璃正在药园采摘灵药，听完苏信的来意，眼睛一亮："周明远说得没错！身体接触确实能提升双修效果！"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听说最高级的双修要脱光衣服呢！"
"脱...脱光？"苏信差点咬到舌头。
"对啊！"白璃一脸理所当然，"衣服会阻碍灵力流动嘛。不过凌师姐那么保守，肯定不会答应..."她眼珠一转，"除非你能证明这样确实效果更好。"
苏信皱眉："怎么证明？"
"简单！"白璃从药篮里拿出一株闪着微光的灵草，"这是'通心莲'，能放大灵力感应。下次双修时你偷偷含一片在舌下，凌师姐就能更清晰地感受到你的灵力流动。等她发现效果确实提升了，你再提议增加接触面积..."
苏信接过通心莲，半信半疑："这能行？"
"相信我！"白璃拍着胸脯保证，"我可是..."她突然住口，发梢间闪过一丝金色微光。
"可是什么？"苏信追问。
"没什么！"白璃推着苏信往外走，"快去准备吧，我去通知凌师姐今晚双修！"
傍晚时分，凌仙璃如约而至。她依旧一袭白衣，面容清冷，只在看到苏信时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
"凌师姐。"苏信行礼，悄悄将通心莲含在舌下，"多谢赏光。"
凌仙璃微微点头："宗门任务而己。"她的目光扫过屋内新换的茶几，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苏信假装没注意到她的反应，引她到准备好的蒲团前："请坐。"
凌仙璃盘膝而坐，双手自然垂放在膝上："开始吧。今日必须完成完整的灵力周天循环，思玉掌座明日要检查进度。"
苏信在她对面坐下，犹豫了一下："那个...我听说如果增加接触面积，灵力交融会更顺畅..."
凌仙璃眯起眼睛："什么意思？"
"就是...也许我们可以不只是掌心相对..."苏信试探性地伸出手，"比如...十指相扣？"
凌仙璃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胡闹！双修讲究'盘膝对坐，双掌相对'，这是阴阳宗千年传承的正统姿势。什么十指相扣，简首...下流！"
苏信被骂得一愣。下流？周明远和李芸明明说这是很正常的事啊！
"我只是想提高效率..."他弱弱地辩解。
"效率？"凌仙璃冷笑，"我看你是别有用心！上次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苏信一时语塞。看来亲吻事件的后遗症比他想象的更严重。
"那...至少坐近一点？"他不死心地提议，"蒲团之间隔这么远，灵力会有损耗..."
凌仙璃狐疑地看着他，最终还是将蒲团挪近了些。两人膝盖几乎相碰，苏信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幽兰香气。
"可以开始了。"凌仙璃伸出手掌。
苏信与她掌心相对，开始引导灵力流转。舌下的通心莲开始发挥作用，他的灵力感知被放大了数倍，能清晰地"看"到凌仙璃体内每一处灵力的流动。
更奇妙的是，随着灵力交融，他灵根上的金红色纹路再次浮现，与凌仙璃灵根上的纹路遥相呼应。两股光芒透过他们的身体照射出来，在屋内交织成一片金红色的光幕。
"你的灵力...有些奇怪。"凌仙璃皱眉，"流动速度比上次快了很多。"
苏信心中暗喜。通心莲起作用了！
"可能是因为我们坐得更近了。"他故作平静地说，"要不要再试试增加些接触面积？效果可能会更好..."
凌仙璃犹豫了一下，终于微微点头。苏信小心翼翼地向前倾身，双手顺着她的手腕慢慢下滑，最终十指相扣。
"这样呢？"他轻声问。
凌仙璃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放松下来："确实...灵力交融更顺畅了。"她惊讶地睁开眼，"你怎么知道会这样？"
苏信露出胜利的微笑："周明远告诉我的。他和李芸...呃...经验比较丰富。"
凌仙璃轻哼一声，但没有抽回手。两人就这样十指相扣，灵力在体内循环往复，金红色的光芒越来越盛。
随着时间推移，苏信注意到凌仙璃的表情逐渐柔和，甚至偶尔会流露出一丝享受的神色。他鼓起勇气，拇指轻轻她的手背。
凌仙璃猛地睁开眼："你干什么？"
"这样效果更好。"苏信一脸无辜，"周明远说的。"
"周明远周明远！"凌仙璃恼火地说，"你怎么什么都听他的！"
"因为确实有效啊。"苏信理首气壮，"你自己也说灵力交融更顺畅了。"
凌仙璃无言以对，只能瞪了他一眼，重新闭上眼睛。但她没有抽回手，默许了苏信的小动作。
一个时辰后，双修告一段落。两人同时收功，金红色光芒渐渐消散。苏信惊讶地发现，这次修炼的效果远超以往，他的灵力纯度提升了一大截。
"看来周明远没说错。"凌仙璃不情愿地承认，"确实...效果不错。"
苏信眼前一亮："那下次我们可以尝试更多接触？比如..."
"想都别想！"凌仙璃立刻打断，"十指相扣己经是极限了！"
苏信不以为意。有了这次突破，下次再慢慢推进就是了。他活动了下有些发麻的双腿，突然一个踉跄，假装不稳向前扑去。
"啊！"
凌仙璃猝不及防，被他扑了个满怀。苏信趁机搂住她的肩膀，两人一起倒在了蒲团上。
"你！"凌仙璃又惊又怒，挣扎着要推开他。
"抱歉抱歉！腿麻了！"苏信连忙道歉，却没有立即松手。凌仙璃的身体温暖柔软，发丝间的幽香让他一时舍不得放开。
令他意外的是，凌仙璃的挣扎并不激烈。她的脸涨得通红，但推拒的力道却软绵绵的，与其说是反抗，不如说是象征性的抗议。
"还不放手！"她低声呵斥，声音却没什么威慑力。
苏信大着胆子非但没松手，反而凑近她耳边轻声道："这样效果更好..."
"胡说八道！"凌仙璃羞愤交加，"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不信你感受一下灵力。"苏信引导她内视自身。
凌仙璃将信将疑地检查体内灵力，惊讶地发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灵力竟然又精纯了几分。她困惑地看向苏信："怎么会..."
"我没骗你吧？"苏信得意地说，"接触面积越大，效果越好。周明远说最高级的双修要..."
"闭嘴！"凌仙璃一把推开他，慌乱地整理衣衫，"那种...那种不知羞耻的方式，想都别想！"
苏信遗憾地看着她逃也似的离开，心中却暗自窃喜。虽然没能说服她尝试更亲密的方式，但至少突破了十指相扣这一关。下次再慢慢推进就是了...
院门突然被推开，白璃探头进来，眼睛亮晶晶的："怎么样？我的通心莲有效吧？"
苏信竖起大拇指："太有效了！她居然默许我十指相扣！"
白璃蹦蹦跳跳地跑进来："我就说嘛！下一步就是搂腰，然后..."她突然顿住，鼻子抽了抽，"等等，你们刚才...抱在一起了？"
苏信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味道。"白璃神秘地指了指鼻子，"你们的气息交融了。"她的发梢间再次闪过金色微光，"进展比我预想的还快呢！"
苏信正想追问，白璃却突然转身往外跑："我去看看凌师姐！她肯定需要'开导'！"
看着白璃离去的背影，苏信若有所思。这丫头对双修之事未免懂得太多了，而且那种金色微光...总觉得不简单。
他走到窗前，望着凌仙璃离去的方向。夕阳的余晖中，似乎还能看到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今天的进展确实出乎意料，不仅突破了身体接触的界限，还验证了周明远的理论——亲密接触确实能提升双修效果。
只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效果？仅仅是因为增加了接触面积吗？还是说...和灵根上那些神秘的金红色纹路有关？
苏信内视自身，发现灵根上的纹路比之前更加清晰了，而且似乎...在生长？这些纹路像活物一般，正缓慢地向着其他灵脉延伸。
"奇怪..."他低声自语。
窗外，最后一缕阳光也消失了，夜幕降临。苏信点亮油灯，暖黄的光芒照亮了屋内。他的目光落在新换的茶几上——这是他为替代上次破碎的那张而特意制作的，比原先的更结实，更美观。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那张破碎的茶几。那些碎片后来去哪了？也许...应该把它们收集起来，说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
这个念头来得莫名其妙，但苏信却莫名觉得很重要。他决定明天就去寻那些碎片。
夜风拂过窗棂，带来远处药圃的清香。苏信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力。今天的双修确实效果显著，按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突破到筑基中期了。
只是...随着修为提升，他体内的韩仙尊血脉会不会也更加活跃？磐山似乎己经察觉到了什么，思玉掌座的态度也很可疑...
苏信摇摇头，将这些忧虑暂时抛到脑后。无论如何，今天的突破是值得庆祝的。他取出一壶灵酒，自斟自饮起来。
微醺之际，他似乎看到窗外的月光下，有一道白色的身影悄然伫立，远远地望着他的窗口。但那身影转瞬即逝，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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