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林陌正在宿舍里上，盯着许菁菁发来的消息和论坛链接，拳头攥得发白。
屏幕上方不断弹出父亲的未接来电提醒。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室友郑彦走过来，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然后凑过头看到了帖子链接。
他问：“这是什么营销号？”
周毅这时候三两步凑到两人跟前，说：“妈呀，老林和学妹上热搜了。”
“什么？”郑彦好奇。
周毅把有关的信息念给大家听。
“财务管理系大三知名“女神”的真面目——脚踏两只船实录，哟这标题好营销号。”
“财务管理系叶某脚踩两只船……”
三人听完皆沉默住，看向林陌。
周毅踌躇着开口：“老林啊……你……”
“这事不保真吧……”
林陌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周毅讪讪收回目光，然后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此时，林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是父亲发来的语音消息。
他点开后，父亲歇斯底里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林陌！立刻和那个叶繁分手！”
“小琦都告诉我了，她同时勾搭好几个男生，这种不检点的女孩……”
林陌关掉语音，痛苦地闭上眼睛。
第二天，叶繁正在宿舍里发呆。
突然，她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叶繁同学，我是林陌的父亲。”
“明天上午十点，希望能在校外的云顶餐厅见见你一面。”
“关于我儿子的事，我们需要谈谈。”
叶繁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
林陌的父亲？为什么要见自己？
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分，餐厅的电梯镜面映出叶繁苍白的脸。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顶层，侍者引她走向最里面的包间。
林父坐在落地窗前，灰白的鬓角像刀削般整齐。
他没有起身，只是用茶盖轻轻拨弄着浮叶。
“坐。”
他抬了抬下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叶繁洗得发白的帆布鞋。
叶繁的膝盖撞在桌角上，红茶在杯子里晃出一圈涟漪。
“听说你母亲刚过世？”林父突然开口。
“节哀。”
叶繁攥紧了餐巾，说：“谢谢您。”
落地窗外，一片雪白。
“年轻人感情用事可以理解。”
林父推来一份文件，继续道：
“但林陌将来要接手家族企业，不能有半点污点。”
叶繁看清了。
那是校园论坛的截图。
被置顶的赫然是讨论叶繁的那篇造谣帖子，标题被红笔圈了出来。
“解释一下？”林父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叔叔，这些是造谣。”叶繁开口，她的声音比想象的要镇定。
林父的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吗？”
“父母双亡的孤儿。这样的家庭背景，你觉得配得上我们林家？”
这句话像一把刀，精准地刺中叶繁最脆弱的地方。
林父忽然倾身，茶香混着不知名的味道压过来：
“要多少钱才能离开林陌？”
叶繁感到一阵眩晕，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不是电视剧里的情节吗？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不要钱。”
叶繁抬起头，首视着林父的眼睛。
“我和林陌的关系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如果您对他选择的女朋友有意见，应该首接和他沟通，而不是在这里羞辱我。”
林父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会反击，他皱眉看着被她推回来的支票：
“你倒是伶牙俐齿。不过年轻人，别太天真。”
“你以为林陌会为了你反抗家里？”
“没有家庭的支持，你们能走多远？林陌毕业后会进入家族企业，他的妻子必须能胜任那个位置。你觉得以你的能力能做到吗？”
“无论如何，我不希望我儿子和一个名声扫地的女孩在一起。”
“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应该为他着想。”
叶繁突然觉得很可笑。
这些成年人总是用“为你好”来包装自己的控制欲。
“林叔叔。”
叶繁站起身，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
“感谢您今天的见面。”
“我会认真考虑您说的话，但最终决定权在我和林陌手中。”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林父显然没料到会这样收场，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冷冷地点了点头。
叶繁转身离开，步伐比来时坚定了许多。
走出餐厅的瞬间，太阳出来了。
冬日的阳光晒得人暖暖的，暖的让人想哭。
她深吸一口气，摸出手机，看着屏幕上自己和母亲的合影。
那是她与母亲最后、也是唯一的一张合影。
是上次她回家的时候拍的。
她定定的看着母亲强颜欢笑的模样，不禁心里发紧。
叶繁下午第一节有公共选修课。
与林父的会面结束后就首接去了要上课的教室里。
她刚落座，就明显感觉到周围的视线变得异样。
前排两个女生不时回头看她，然后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教室后排甚至有人故意提高音量：“有些人表面装得清高，背地里玩得挺花啊。”
和她选了同一节课的徐安白“腾”地站起来要反驳，叶繁拉住她的衣角摇了摇头。
她拿出笔记本，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教授的讲课内容上。
笔尖在纸上划出深深的痕迹，写下的却是毫无意义的线条。
课间休息时，一个陌生男生突然走到叶繁面前，嬉皮笑脸地问：
“学姐，你是怎么做到让林陌和郭洋都围着你转的？传授点经验呗？”
教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叶繁感到血液一下子冲上头顶，耳边嗡嗡作响。
就在她不知如何回应时，一个耳熟的声音从教室门口传来：
“因为学姐的专业能力出众，成绩专业第一，奖学金更是年年都拿。”
“这位同学如果有兴趣，不如回头看看自己的绩点是否达标，而不是传播毫无根据的谣言。”
众人转头看向门口。
只见郭洋抱着一摞书站在那里，眼神冷静而锐利。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叶繁有些惊讶，她没想到郭洋会出现在这里。
郭洋走过来，将一张打印纸放在她桌上：
“任老师托我把这个带给学姐。”
他故意提高声音：“上一学年的综测分出来了，这是奖学金获奖名单，有学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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