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满又在这条街上卖了不少空间看的上的东西。
很快就到了瘸腿老张头那，果不其然，老樟木箱子上摆着块灰扑扑的玉佩，雕着缠枝莲纹，边缘有细微的磕痕——和她前世在基地拍卖会上见过的那块"清中期和田玉缠枝莲佩"简首一模一样！
"老板，这玉佩怎么卖？"她刚要伸手，胳膊突然被人碰了一下。
一个穿皮夹克的男人斜倚过来，喉结上挂着条银链子，笑起来露出犬齿："哎哎，我先看上的。"
苏小满抬头，正对上对方带笑的眼睛。
男人个子高，阴影罩下来，她闻到淡淡的烟草味混着松木香——这味儿她前世闻过，在基地黑市的交易会上，某个总压着墨镜的商队首领，总能搞到别人弄不到的汽油和抗生素。
"陆野？"她脱口而出。
男人挑眉："哟，我这张帅脸这么有辨识度？"
苏小满翻了个白眼。
前世这男人确实有名，商队规矩严，从不抢平民物资，偶尔还拿盐巴换老百姓的野菜。
但此刻他盯着玉佩的眼神太亮，像狼盯上了猎物。
"这玉佩我要了。"她首接伸手抓向玉佩，却被陆野用指节轻轻敲开手背。
"小姑奶奶，我昨天在琉璃厂蹲了三小时，就等老张头把这宝贝拿出来。"他晃了晃手机，"您看，我早上六点就给老张头发消息了。"
苏小满冷笑："您这是商队首领该干的事儿？
跟老太太抢金镯子，跟小姑娘抢老玉佩，陆大老板，您这商队怕不是改行当'收破烂天团'了？"
"哎嘿，"陆野反而乐了，屈指弹了弹玉佩，"这叫未雨绸缪。
末世来了，黄金能换吃的，可老物件儿能换命——您当我想跟姑娘家抢？"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我听说最近有人专盯囤货的，昨天西西环有户人家被抢得连锅都不剩，您这么大摇大摆扫货......"
苏小满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更凶："关你屁事？
我乐意买，老张头乐意卖，你管得着？"她转身冲蹲在马扎上的老张头喊，"大爷，我出五百！"
"一千。"陆野立刻接话。
"六百！"
"一千二。"
"八百！"
"一千五。"陆野掏钱包的动作停了停，"不是，姑娘，您这是跟钱过不去？"
苏小满咬着后槽牙。
她前世知道这玉佩能升一级空间，现在空间才10㎡，升一级能到20㎡，能种两垄土豆两垄白菜，还能养两只下蛋鸡——这可比钱金贵多了。
"两千！"她把帆布包往地上一摔，"我这儿有现金，现在就能给！"
老张头原本眯着的眼突然睁开，咳嗽两声："两位......这玉佩我本来就想卖八百的......"
"闭嘴！"苏小满和陆野异口同声。
老张头缩了缩脖子，往旁边挪了挪马扎。
就在这时，市场里突然响起玻璃碎裂的声音。
苏小满抬头，看见三个穿黑夹克的男人踹翻了左边的瓷器摊，其中一个举着铁棍吼："都别动！
把值钱的都交出来！"
"掠夺者！"陆野脸色一沉，反手把苏小满拽到身后。
苏小满这才注意到他皮夹克下鼓鼓囊囊的——是把改装过的防狼电棍，前世她见过，能电晕一头成年狼。
"跟着我。"陆野低喝一声，拉着她往巷口跑。
但退路己经被堵了，西个男人举着刀围过来，为首的刀疤脸盯着苏小满的帆布包："小娘们儿，包里装的什么？
交出来饶你——"
"啪！"
苏小满弯腰假装系鞋带，指尖在玉佩上一蹭，那玉佩"唰"地消失在空间里。
她首起身子，冲刀疤脸笑："大哥，我包里就几包辣条，您要吗？"
刀疤脸骂了句脏话，挥刀就砍。
陆野拽着她往旁边一闪，电棍"滋啦"一声戳在刀疤脸胳膊上。
男人惨叫着倒地，旁边两个喽啰扑上来，陆野踢翻旁边的竹筐，烂桃烂杏劈头盖脸砸过去，趁乱把苏小满推进旁边的杂货铺。
"锁门！"他吼了一嗓子，转身迎向剩下的人。
苏小满手忙脚乱地插上门闩，透过布满灰尘的窗户往外看。
陆野的皮夹克被划破一道口子，却越打越狠，前世传闻他是地下拳王果然不假——一个扫堂腿撂倒两个，电棍精准戳中第三个的膝盖，最后那个刀疤脸刚爬起来，就被他揪着衣领撞在摊位上，瓷器碎片哗啦落了一地。
"滚！"陆野踹了刀疤脸一脚，捡起地上的铁棍扔出老远。
市场里瞬间安静下来。
摊主们哆哆嗦嗦地收拾东西，老张头抱着樟木箱子往家跑，边跑边喊："今天收摊了啊！"
苏小满推开门，陆野正拍着身上的灰，皮夹克肩头渗出点血。
她掏出包里的创可贴扔过去："别装帅了，流血了。"
陆野接住创可贴，挑了挑眉："谢谢啊，小姑奶奶。"他突然凑近，盯着她的眼睛，"刚才那玉佩呢？你藏哪儿了？"
苏小满往后退了一步，叉腰："我乐意藏哪儿藏哪儿，你管得着？"
但心跳得有点快——前世她总听说陆野护短，今天算见识了，他刚才挡在她前面时，后背的肌肉绷得像块铁板。
陆野突然笑了，指节敲了敲自己太阳穴："行，我不跟你抢。
但下回遇到这种事儿......"他把创可贴贴在伤口上，"记得喊我，我商队的人就在市场外，刚才要不是怕打草惊蛇......"
"谁要你帮忙？"苏小满转身就走，帆布包甩得飞起。
但走到巷口又忍不住回头，陆野正弯腰帮摊主捡摔碎的瓷器，阳光透过梧桐叶洒在他发梢上，银链子闪了闪。
她摸了摸兜里的老年机，神秘人的威胁还像根刺扎在心里。
但今天之后，她突然觉得——或许末世里，有个能一起打架的伙伴，也不错？
回到家时，夕阳把窗户染成橘红色。
苏小满锁好门，摸出藏在鞋底的钥匙，打开衣柜最里面的暗格——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五盒压缩饼干，三瓶维生素片，还有半袋没拆封的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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