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诗瑶拽着林芷昕走到单元楼前,故意拖长语调"哟哟哟",指尖戳了戳她泛红的耳尖:"瞧瞧谁在等我们——沈大公子今早没骑他的限量版自行车,改当望妻石啦?"
沈云萧站在香樟树下,校服第二颗纽扣未扣,露出冷白的锁骨,手里却攥着袋温热的豆浆。
他耳尖轻颤,将豆浆塞进林芷昕手里时,指腹擦过她手腕内侧:"便利店新出的草莓味。"
"哇哦——"江墨白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伸手就要抢,却被沈云萧用书包挡开。
少年转身时,银链在晨光里晃出细闪,声音却带着不耐:"画室在五楼。"
云诗瑶憋着笑挽住他胳膊,故意往反方向走:"哎呀我突然想走楼梯——江墨白,你背我上去呀?"
"想得美!"江墨白跳开半步,却在看见沈云萧不动声色地替林芷昕拂去肩头落叶时,
突然指着教学楼大喊:"快看!教导主任在查迟到——"西人顿时加快脚步,
晨光将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像幅流动的青春速写。而沈云萧替林芷昕拎着的画箱上,不知何时多了朵用粉笔勾勒的小蔷薇,在八月的风里轻轻摇曳。
陈老师抱着画架转身时,调色盘上的钴蓝色晃出细碎的光。
他打量着站在门口的林芷昕,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哎哟,这就是新同学吧?瞧瞧这气质,往画布前一站,就是现成的莫奈少女!"
林芷昕礼貌鞠躬,发间茉莉发饰扫过沈云萧的画箱。
少年垂眸替她摆好画凳,指尖在她耳边轻颤:"坐这儿,光线好。"
江墨白从隔壁画架探出头,故意拖长音:"陈老师这彩虹屁水平,不去教播音可惜了——"话未说完就被飞来的橡皮擦砸中额头。
"去去去,臭小子懂什么?"陈老师笑着挥挥手,忽然瞥见沈云萧画布上未完成的蔷薇,
"云萧这张不错啊——哎?怎么花瓣颜色这么淡?"
少年耳尖骤红,画笔在调色盘上搅出漩涡,余光却看见林芷昕蹲在他脚边,用自己的玫瑰红颜料替他补上最深的那抹色。
画室的阳光斜斜切过画架,云诗瑶用肘尖碰了碰林芷昕,轻声调侃:"某人嘴上说'美术生要专注',手却很诚实嘛。"
少女耳尖发烫,抬头时正与沈云萧目光相撞——他眼里盛着的光,比她调色盘里所有的颜料都要明亮。
而陈老师的赞叹声,早己混着松节油的气味,酿成了画室里最温柔的晨光。
云诗瑶抱着画板凑近,马尾辫扫过林芷昕的调色盘,眼睛里闪过狡黠的光:"我想到了!咱们可以组个'画室F4'——昕昕当门面担当,萧哥当技术总监......"
"那我呢?"江墨白立刻举手,画笔上的钛白颜料甩到沈云萧画布边缘。
少年皱眉用刮刀刮掉斑点,却听见云诗瑶憋笑的声音:"你啊——当搞笑担当兼后勤部长,负责给我们买奶茶!"
林芷昕被逗得轻笑,笔尖的玫瑰红落在沈云萧的蔷薇花瓣上,晕开抹暧昧的粉。
少年忽然压低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她还漏了个角色。"少女抬头时,撞上他眼底的星光,听见他用只有颜料和晨光能听见的声音说:"你是我画布上的女主角。"
江墨白的哀嚎混着云诗瑶的笑声传来,画室的窗台上,不知谁养的向日葵正朝着阳光生长。
而某个未被说破的比喻,此刻正随着调色盘的转动,在彼此的画布里,悄悄长出最柔软的枝桠。
陈老师的镇尺重重磕在画架上,震得调色盘里的颜料泛起涟漪。"都给我消停会儿!"
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目光扫过交头接耳的西人,最后落在沈云萧画布边缘的奶茶渍上,"尤其是某些人,再说话就去走廊画石膏像!"
江墨白立刻正襟危坐,画笔在素描纸上装模作样地排线,
却在云诗瑶用橡皮砸他时,故意闷哼出声:"陈老师!有人虐待后勤部长!"引来全班憋笑的目光。
林芷昕低头用刮刀调整蔷薇花瓣的层次,指尖却忽然被沈云萧的画笔轻轻敲了敲——他在她调色盘边缘用钛白画了只歪歪扭扭的小狐狸,尾巴尖还沾着点未干的玫瑰红。
画室里重新响起铅笔与画纸的摩擦声,阳光穿过百叶窗,
在沈云萧侧脸切出明暗交界线。林芷昕望着他握笔的姿势,忽然想起他昨天系鞋带时垂眸的模样——那片阴影里藏着的,或许是比颜料更浓稠的温柔。
而陈老师的咳嗽声,此刻都成了这幅青春画卷里,最恰到好处的留白。
林芷昕笔尖悬在半空,转头时发梢扫过沈云萧手背:"萧萧,我要橡皮擦。"
少年握笔的手猛地一抖,炭笔在素描纸上拖出粗重的阴影,耳尖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他从画箱里翻出块带着草莓图案的橡皮,递过去时指尖擦过她掌心:"给。"
云诗瑶咬着画笔憋笑,用只有江墨白能听见的声音嘀咕:"完了,萧哥连'萧萧'都招架不住,这要是叫'哥哥'......"
话未说完就被后者用蘸了赭石的笔杆敲头,却看见沈云萧忽然伸手替林芷昕调整画板角度,手腕上的银链蹭过她袖口,发出细碎的响。
"用力轻点。"少年的声线比平时低了半度,盯着她橡皮擦下的石膏像底座,
"这里该用可塑橡皮粘掉杂色。"林芷昕抬头时,正对上他垂眸讲解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扇形阴影,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而江墨白的口哨声,此刻都成了画室里最不合时宜的背景音。
云诗瑶用画笔杆戳了戳江墨白,挑眉轻笑:"啧啧,萧哥这耳尖红得能当颜料了。"
她故意提高嗓门,"昕昕不过叫了声'萧萧',某人就把素描画成抽象派了——"
话未说完就被沈云萧飞来的橡皮砸中额头,却在林芷昕低头藏笑时,看见少女耳尖同样泛起的草莓色。
江墨白捂着嘴假咳两声,画笔在纸上速写出两人耳尖同色的画面:"建议两位开个'红耳朵画展',我免费当解说员——"
话未说完就被云诗瑶掐住后颈,却见沈云萧突然起身去洗笔,水痕顺着指尖滴在林芷昕画纸上,晕开朵透明的小蔷薇。
画室的风掀起百叶窗,阳光在少年背影上织出金色线条。
林芷昕望着他微颤的耳尖,忽然想起昨天他藏在橡皮擦上的小字。
云诗瑶的"啧啧"声混着水流声,在夏末的空气里酿成最甜的青梅酒——而有些心事,早己顺着画笔的轨迹,在彼此的画布上,长成了遮也遮不住的藤蔓。
陈老师的镇尺再次重重拍下,震得讲台上的石膏像晃了晃。
"云诗瑶!江墨白!"他扶了扶眼镜,镜片反光里映出两人憋笑的脸,"再说话就把你们的画板搬到走廊,对着垃圾桶写生!"
云诗瑶立刻坐首,马尾辫扫过调色盘,却在林芷昕递来纸巾时,用只有三人能听见的声音嘀咕:"明明萧哥和昕昕才是最甜的......"
话未说完就被江墨白用抹布捂住嘴,后者装模作样地咳嗽:"陈老师您看,我在教诗瑶调高级灰呢!"
沈云萧垂眸替林芷昕削铅笔,刀片刮过炭笔的声音混着窗外蝉鸣。
少年耳尖的红意虽未褪,指尖却精准地将笔削成45度斜面,递过去时轻声说:"小心划手。"
林芷昕接过笔时,看见他虎口处淡淡的铅笔痕——那是昨天替她改画时留下的印记。
画室里重新归为安静,只有画笔与画纸的沙沙声。
陈老师背着手巡视,经过沈云萧画架时忽然驻足:"嗯?这次的石膏像怎么多了朵蔷薇?"
少年握笔的手顿在半空,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斜前方——林芷昕正在给石膏像的底座添上最后一片花瓣,颜色恰好是他藏在调色盘最深处的玫瑰红。
林芷昕笔尖悬在石膏像底座的蔷薇花瓣上,听见沈云萧的铅笔突然折断的轻响。
她转头时,少年正慌乱地收拾炭笔碎屑,耳尖红得快要滴下颜料,却在她开口时,声线清冽如洗笔水:"没什么。"
云诗瑶用橡皮擦滚过桌面,在两人中间停住,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写着:萧哥看你画蔷薇看呆了。
林芷昕指尖发烫,抬头时正撞见沈云萧迅速别开的目光——他耳后碎发被汗水粘住,像幅未干透的水彩画。
陈老师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沈云萧忽然伸手替她调整画板角度,手腕银链擦过她手背。
"这里该加深阴影。"他的呼吸拂过她发顶,轻得像画纸上的炭粉,"就像...你眼睛里的暗部。"
少女的笔在花瓣上洇开小块赭石,却在云诗瑶的憋笑中,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
窗外的香樟树影晃进画室,在两人交叠的画凳上,织出比任何调色盘都温柔的渐变——而那个未说完的比喻,终将在某个起风的傍晚,成为画布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云诗瑶突然把画板转了个圈,挡住半张脸凑近林芷昕,睫毛在阳光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阴影:"昕昕你知道吗?"
她故意压低声音,眼角余光瞥向斜后方调色的沈云萧,"昨天我看见萧哥在便利店买了两包草莓味纸巾——"
"噗——"江墨白的铅笔戳穿画纸,"这算什么八卦?我还看见他在美术用品店买了十七种红色颜料呢!"
云诗瑶白他一眼,继续戳林芷昕胳膊:"重点是!他结账时耳尖红得跟番茄似的,连收银员都问是不是发烧了——"
林芷昕的笔尖在石膏像脸颊上画出道歪线,慌忙用橡皮去擦,却听见沈云萧的画笔突然重重拍下。
少年转身时,银链在锁骨处晃出细闪,声线却带着刻意的冷静:"要听八卦的话,"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云诗瑶泛红的耳尖,
"不如先说说某人为什么总把酸奶盖藏进江墨白的画箱?"
画室里顿时爆发出憋笑的咳嗽声。云诗瑶抓起橡皮擦砸过去,
却在林芷昕低头调色时,发现少女唇角漾着的笑意——比她偷偷加在江墨白奶茶里的椰果还要甜。
窗外的蝉鸣忽然变得粘稠,某个关于草莓纸巾和十七种红的秘密,正随着松节油的气味,在夏末的阳光里悄悄发酵。
江墨白用胳膊肘撞了撞沈云萧,挤眉弄眼地拖长音:"萧哥买草莓味纸巾——是用来擦昕昕沾在嘴角的颜料吗?"
少年耳尖骤红,画笔在调色盘里搅出漩涡,却在林芷昕回头时,声线轻得像画纸上的炭粉:"便利店只剩这个味道。"
云诗瑶憋着笑举起手机:"我有证据!"屏幕上是便利店监控截图——沈云萧站在货架前,指尖反复纸巾包装,身后的时钟显示22:07。
"重点是!"她晃着手机,"这个时间点,某人刚给昕昕发完'早点睡'的消息!"
林芷昕的橡皮擦"啪嗒"掉在地上,弯腰去捡时却被沈云萧抢先一步。
少年递回橡皮时,指腹擦过她掌心,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因为你说过......喜欢草莓味。"
少女抬头时,正对上他眼底翻涌的暮色——比所有她调过的红色都要浓烈。
江墨白的口哨声混着云诗瑶的起哄,在画室里荡出涟漪。
窗外的火烧云正漫过教学楼顶,某个关于纸巾和暮色的秘密,此刻正随着画笔的起落,在彼此的画布里,晕染成最柔软的晚霞。
云诗瑶用画笔杆戳了戳林芷昕的腰,故意拖长语调:"昕昕~别只顾着画画呀,你看萧哥洗笔都洗了十分钟了,分明是在等你搭话!"
她忽然提高嗓门,"萧哥!昕昕说你调色盘里的草莓纸巾很可爱!"
正在水池边涮笔的沈云萧手一抖,钴蓝色颜料溅上白衬衫袖口。
少年转身时耳尖通红,却在林芷昕抬头看他时,迅速将纸巾塞进画箱,声线清冽如冰:"要借?"
林芷昕的笔尖在石膏像睫毛处颤了颤,想起昨晚聊天时随口提过的"草莓纸巾包装像小蛋糕"。
她攥紧橡皮擦,却在云诗瑶的坏笑中,听见自己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嗯......下次一起去买?"
画室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松节油滴落的声音。
江墨白的下巴差点砸到画板,云诗瑶则猛地捂住嘴——因为她看见沈云萧的画笔"当啷"掉进调色盘,而少年望向林芷昕的目光,比正午的阳光还要灼热。
窗外的香樟树沙沙作响,某个在心底藏了整个夏天的邀请,终于在颜料与纸巾的交错间,开出了最甜的花。
云诗瑶偷偷掏出手机拍照,镜头里,林芷昕耳尖的红与沈云萧袖口的蓝交相辉映,像幅未完成的《仲夏夜之梦》。
云诗瑶抱着画板原地转了个圈,马尾辫扫过林芷昕发烫的耳尖:"咦~这就约上了?早知道我该当收费红娘!"
她用指尖戳了戳沈云萧画箱上的草莓纸巾,"萧哥,下次买纸巾记得开发票,算恋爱经费报销!"
江墨白笑得前仰后合,画笔在纸上速写出两人耳尖通红的模样:"建议发票品名写'追妻必备物资'——"
话未说完就被沈云萧用沾了普鲁士蓝的抹布拍中脑袋,却在退后时撞见林芷昕替少年擦掉袖口颜料的动作。
"别蹭到画纸上。"少女的声线轻得像棉花糖,指尖却在触到他皮肤时迅速缩回。
沈云萧垂眸看她耳尖的红,忽然想起她刚才说的"一起去买",喉结滚动间,声线低得像揉碎的星光:"好。"
画室的暮色渐浓,陈老师抱着教案路过时,瞥见西个少年少女在画架间笑闹的身影。
他摇摇头轻笑,想起自己年轻时藏在调色盘底下的情书——原来有些情愫,从来不需要过多的颜料,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在彼此的生命里,晕染出最绚丽的夏天。
云诗瑶晃了晃空掉的奶茶杯,忽然踮脚凑近林芷昕耳边:"昕昕,明天周末要不要去新开的美术用品店?"
她眼角余光瞥见沈云萧洗笔的动作顿住,故意拖长音,"听说那里有草莓味的橡皮擦,还有......会脸红的少年导购哦~"
江墨白立刻接话:"去去去!我要给诗瑶挑能画出银河的闪粉——"
话未说完就被云诗瑶敲了脑袋,"得了吧你,上次把我的金粉撒得满画室都是!"两人笑闹着收拾画具,
却在出门时,看见沈云萧正替林芷昕调整画箱肩带,指尖在她锁骨处停留了零点一秒。
夜风裹着茉莉花香掠过走廊,云诗瑶望着前方并肩的身影,忽然想起画室窗台上那株向日葵——始终朝着阳光生长,正如某些藏不住的心意。
她掏出手机给江墨白发消息:明天记得带相机,我要拍'草莓纸巾夫妇'的第一次约会!
消息刚发出去,就听见身后传来少年们的轻笑,而某个关于周末的期待,早己随着画箱碰撞的声响,在夏夜里酿成了最甜的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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