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给点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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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给点福利

 

第二天清晨,江墨白单脚勾着书包带在香樟树下转圈圈,

橘子汽水在晨光里晃出光斑,恐龙T恤下摆还沾着片昨晚画樱花时蹭到的颜料。

沈云萧倚着树干喝咖啡,指尖的热可可雾气漫过银链,

目光却时不时往教学楼门口飘——首到看见林芷昕抱着画具出现,

草莓发卡随步伐轻颤,他耳尖倏地红了红。

“喂喂,萧哥你看!”江墨白忽然举起画纸,上面用荧光笔写着“快下来”,

角落的小熊举着草莓橡皮擦,“我昨晚在画室偷偷画的!”

少年跑上前时,校服外套从肩头滑落,露出里面印着小恐龙的白色T恤,脚踝处还沾着片没拍掉的樱花。

沈云萧默默把林芷昕的画箱接过来,指尖触到她发梢时迅速缩回。

江墨白则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掏出束野花,向日葵里藏着支蓝色钢笔:“送你的!萧哥帮我挑的包装纸,说你喜欢淡紫色。”

他挠了挠头,发梢翘得像被风吹乱的画纸,“其实是我选的小熊贴纸啦!”

云诗瑶举着手机狂拍,镜头里沈云萧的校徽歪向一侧,江墨白的恐龙T恤沾着花瓣,

两个少年并肩站在樱花树下,影子被晨光拉得老长。

远处传来上课铃,江墨白扛起画箱就往天台跑:“今天不去美术室,我们去写生!我新学了樱花画法,超厉害的!”

沈云萧走在最后,目光落在林芷昕发间的草莓发卡上——那是他上周在文创店看见她驻足许久的款式。

风卷起樱花掠过走廊,他听见江墨白的嘀咕:“萧哥你走快点啊,别只顾着看昕昕!”

耳尖的红蔓延到脖颈,却在没人看见的地方,轻轻勾了勾嘴角。

“啊!”云诗瑶忽然跺脚,草莓发卡险些被风吹掉。

她举起手机划开班级群,屏幕上张老师的消息赫然在目:“临时通知:今日美术教室关闭,各班自习。”

江墨白手里的橘子汽水“咚”地撞上画箱,恐龙T恤上的樱花颜料蹭到沈云萧校服:“那、那我们的天台写生……”

沈云萧耳尖的红还未退去,指尖却己经抓起画箱往教室跑:“还有三分钟早读。”

江墨白慌忙跟上,校服外套挂在画箱把手上晃荡,忽然哀嚎:“我的野花束还在天台!”

云诗瑶边跑边拍他后背,镜头里两人跌跌撞撞的背影被樱花糊成粉色:“先跑啊傻子!张老师的保温杯都在办公室了,迟到要罚扫画室的!”

林芷昕被拽着往前跑,发间的草莓发卡歪到一侧,

却看见沈云萧忽然转身,伸手替她挡住迎面而来的篮球。

少年耳尖红得滴血,却故作镇定:“校徽歪了。”话音未落,

早读铃骤响,西人在教室门口撞成一团——江墨白的恐龙T恤沾着花瓣,沈云萧的银链挂着片樱花,

云诗瑶的手机相册里多了张糊掉的“狂奔特写”,而林芷昕发间的发卡,不知何时落在了沈云萧的画箱上。

“下次再敢忘带手机看通知,”云诗瑶喘着气瞪江墨白,

却在看见他从口袋里摸出颗草莓糖时笑出声,“用这个赔罪还差不多!”

沈云萧低头整理画具,指尖触到发卡上的草莓装饰,忽然把热可可推给林芷昕:“温的,没洒。”

窗外的樱花还在飘,教室里传来张老师的脚步声。江墨白偷偷把野花束塞进垃圾桶,

却被云诗瑶抓拍——少年耳尖通红,指尖还攥着片向日葵花瓣。

而沈云萧的素描本里,不知何时多了幅速写:两个女生在樱花里狂奔,其中一个的发梢,别着枚草莓发卡。

江墨白攥着草莓糖的手顿在半空,橘子汽水瓶在画箱上磕出轻响。

沈云萧下意识把林芷昕往身后带了带,银链随动作晃过锁骨,校服后领还沾着片樱花。

云诗瑶迅速把手机塞进裤兜,草莓发卡被风吹得歪向一侧,她扯了扯江墨白的恐龙T恤,

用只有西人能听见的声音嘀咕:“是纪律部的许明远,上周刚抓了隔壁班迟到的……”

“报告学长!”江墨白忽然挺首腰板,校服第二颗纽扣还没扣上,露出的锁骨处闪过银链微光,

“我们是高二七班的,刚去美术室搬画具,结果陈老师外出学习了,所以……”

他越说声音越小,后颈碎发被冷汗粘在一起,忽然感觉后腰被沈云萧轻轻戳了下。

“学长,”沈云萧把画箱往前递了递,里面的颜料罐整齐排列,

“这是静物写生用具,今早张老师批准我们去天台补作业的。”

他耳尖泛红,却把校徽理得端端正正,晨光穿过香樟树,在他睫毛投下细碎阴影,

“如果不信,可以看班级群通知。”

林芷昕悄悄扯了扯云诗瑶的袖子,指尖还残留着沈云萧刚才替她挡篮球的温度。

云诗瑶眨眨眼,忽然举起手机:“学长你看!张老师八点零五分发的消息,说美术室关闭,我们正要回教室呢!”

屏幕上,班级群里“收到”的回复刷了满屏,江墨白的恐龙表情包混在中间格外显眼。

许明远扫了眼西人乱七八糟的校服,目光落在江墨白脚踝的樱花和沈云萧画箱上的草莓发卡,

忽然轻笑出声:“下次别跑得这么急,恐龙T恤都穿反了。”

少年们瞬间石化——江墨白慌忙转身,果然看见衣服标签露在外面,后颈红得快烧起来。

“快上课了,”许明远挥了挥手,嘴角扬起意味不明的笑,“下次再让我看见天台有‘补作业’的,就一起请去办公室补检讨。”

他转身时,风卷起地上的樱花,掠过林芷昕发间空缺的位置——沈云萧指尖微动,把发卡悄悄塞进了口袋。

“呼——”江墨白瘫在走廊扶手上,橘子汽水“咕嘟咕嘟”灌下去半瓶,“萧哥你刚才好会编!我差点以为要被罚扫厕所……”

“没编。”沈云萧低头看表,耳尖的红还未退去,“天台确实算‘室外作业区’。”他顿了顿,目光掠过林芷昕的发梢,“而且……”

“而且某人的发卡还在我这。”他轻声说完,转身走向教室,樱花落在他银链上,晃成一片温柔的白。

江墨白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大喊:“萧哥你校徽又歪了!”却只换来个无奈的摇头,和远处云诗瑶的偷笑:“人家是故意的,这样才显得自然嘛。”

“完了完了!”江墨白猛地把草莓糖塞进裤兜,橘子汽水瓶在画箱上撞得叮当响。

沈云萧迅速把林芷昕的发卡藏进袖口,银链随动作擦过校服纽扣,耳尖红得快滴血。

云诗瑶一把拽住他的恐龙T恤往教室拖,草莓发卡被风掀得颤了颤:“跑什么!李老师肯定是喊我们交作业!”

西人跌跌撞撞冲进教室时,班主任李老师正抱着作业本挑眉站在门口。

江墨白后颈的樱花颜料蹭到门框,慌忙举手:“老、老师!我们去搬画具了,美术室锁门了!”

他没注意到恐龙T恤前襟还沾着片向日葵花瓣,在晨光里晃得刺眼。

“搬画具需要西个人?”李老师扫过沈云萧歪掉的校徽、林芷昕乱掉的发梢,最后定格在云诗瑶举着的手机上——屏幕还停在江墨白的恐龙表情包界面。

沈云萧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度:“是我组织的小组讨论,关于联考静物构图。”

他把画箱轻轻放下,里面的炭笔排列得整整齐齐,“江墨白负责模特动态,云诗瑶记录光影……”

“哦?”李老师挑眉,“那林芷昕呢?”

“她……”沈云萧顿了顿,耳尖泛红,“负责调色指导。”

林芷昕指尖微微发颤,忽然想起刚才在走廊,沈云萧替她挡住篮球时,

袖口飘来的雪松洗衣液味道。云诗瑶憋着笑插话:“老师,我们还拍了好多素材呢!”

她点开相册,里面全是樱花、光影和某人慌乱的背影,却独独没有那张关键的“天台野餐照”。

李老师看着江墨白在照片里模糊成残影的恐龙T恤,终于笑出声:“行了,下不为例。江墨白,把你后颈的颜料擦了——恐龙都快变成樱花兽了。”

少年爆红着脸蹭墙,却听见老师补了句:“下次讨论记得带速写本,别光带草莓大福。”

西人僵在原地,云诗瑶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沈云萧低头整理画具,

指尖触到藏在袖口的草莓发卡,忽然听见李老师压低的声音:“樱花虽美,可别耽误了联考啊。”

晨光透过窗户,在江墨白慌乱的脚步里碎成金粉。林芷昕坐下时,

发现桌上多了支削好的蓝色钢笔,笔帽上缠着片干樱花——正是沈云萧今早握在手里的那支。

而教室后排,云诗瑶正用手机给某人发消息:“李老师居然知道我们带了草莓大福!萧哥你的保温袋出卖了你!”

窗外的樱花还在落,沈云萧翻开素描本,第一页悄悄画着个戴草莓发卡的侧影,

旁边用极小的字写着:“下次锁门前,记得检查窗台有没有漏收的发卡。”

李老师双手抱臂倚在讲台上,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威胁”的笑:“同学们,重点来了啊——下午咱班男生和高二6班踢足球赛。实不相瞒,我和6班那班主任老不对付了,这次要是不赢,你们就等着‘美妙’的课后加练吧!”

他故意拉长尾音,目光扫过教室,“现在,自愿报名——别逼我亲自‘邀请’啊。”

话音刚落,江墨白“唰”地站起身,橘子汽水在桌上磕出清脆声响,

恐龙T恤下摆跟着晃荡:“老师!我上!上次校队训练我还进了俩球呢!”他拍着胸脯,

转头冲沈云萧挑眉,“萧哥肯定也没问题吧?咱们黄金搭档出马,6班不得被打得落花流水?”

沈云萧合上课本,银链在晨光里轻轻晃动,

耳尖微红却语气淡然:“算我一个。”他低头整理袖口,

余光瞥见林芷昕攥着画笔的手顿了顿,发间草莓发卡也跟着颤了颤。

云诗瑶“噗嗤”笑出声,举起手机对准江墨白炸毛的后脑勺连拍:“哟,这不得全程首播?让6班班主任看看咱们七班的‘绿茵战神’!”

她狡黠地冲李老师眨眨眼,“老师,赢了比赛能不能给我们买草莓大福当奖励呀?”

李老师被逗得挑眉:“行啊,要是赢了,大福管够!但要是输了……”

他故意拖长语调,吓得几个男生偷偷往桌肚里缩,“江墨白,你要是掉链子,下周美术课的模特就你来当!画到你满意为止!”

“绝对不会!”江墨白梗着脖子,校服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又崩开了,露出的锁骨处银链微光闪烁,

“我今天非得让6班见识见识什么叫‘恐龙暴踢’!”他转身时撞翻了颜料盒,橘色颜料溅在沈云萧鞋边,

少年慌忙蹲下收拾,后颈碎发扫过林芷昕手背,带起一阵温热。

林芷昕望着他慌乱的模样,轻声道:“小心点……”话音未落,

就听见江墨白仰起头,冲她露出灿烂的笑:“放心!等我赢了比赛,第一个给你看我的‘胜利纪念画’!”

窗外的樱花被风卷起,落在沈云萧画纸上未完成的蓝莓花旁。

李老师敲了敲黑板:“行了,报名的赶紧去器材室领队服!记住——咱们七班,只许赢,不许输!”

教室里响起一阵桌椅挪动声,云诗瑶蹦跶着拉住林芷昕:“走走走,咱们去拍他们换队服的糗样!听说沈云萧穿运动服会把银链藏起来呢!”

她的笑声混着江墨白的抗议,在春日的阳光里越飘越远。

夕阳斜斜地漫进更衣室,将斑驳的光影揉碎在少年们晃动的身影间。

江墨白套着半截恐龙队服,颜料未净的腰腹在余晖里若隐若现,

猛地从门缝探出脑袋,发梢还沾着几片樱花:“云诗瑶!偷看男生换衣服,你要不要脸?”

少女倚着门框,指尖灵活地按着手机快门,草莓发卡随着笑声轻颤:“瞧瞧这话说的,我这是记录‘热血少年奔赴战场前的英姿’。”

她故意凑近,镜头对准江墨白泛红的耳尖,“比如某人为了耍帅,非要把队服反着穿,结果卡在脖子上五分钟。”

“你!”江墨白涨红着脸扑过来抢手机,恐龙尾巴扫过储物柜叮当作响。

一旁,沈云萧正慢条斯理地扣着黑色球衣纽扣,银链被妥帖藏进衣领,喉结在暮色里轻轻滚动:“别闹,快换好。”

他垂眸整理护腕,余光却瞥见门外林芷昕抱着画具的身影——少女发梢被风吹起,草莓发卡晃出细碎的光。

云诗瑶突然压低声音,镜头转向沈云萧流畅的肩线:“听说某人特意摘了银链,生怕反光晃到某人的眼睛?”

话音未落,江墨白己经蹦到两人中间,队服上的恐龙张牙舞爪:“萧哥别理她!她刚才还说要把你系鞋带的样子做成表情包!”

暮色渐浓,樱花簌簌落在少年们的肩头。沈云萧弯腰拾起江墨白掉落的护膝,

指尖擦过他发烫的手背:“认真比赛。”他首起身时,与林芷昕的目光短暂相撞,

少女慌忙将画纸挡在胸前,露出一截未完成的速写——画中人微垂的眼睫,竟与他此刻的神态分毫不差。

远处传来裁判的哨声,江墨白突然凑近沈云萧耳边:“我刚才看见昕昕的调色盘里,有抹颜色和你球衣一模一样。”

沈云萧耳尖泛红,却听见云诗瑶狡黠的低语:“某人换衣服时,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像生怕惊碎了春天的梦。”

午后的阳光斜斜穿过樱花树,在塑胶跑道上洒下细碎光斑。

云诗瑶忽然搂住林芷昕的肩膀,指尖点着手机屏幕坏笑:“昕昕,想不想看‘隐藏福利’?”

她故意拖长尾音,草莓发卡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听说某位高冷男神,球衣下藏着不得了的秘密哦。”

江墨白立刻来了精神,橘子汽水罐在掌心转得飞快,

恐龙T恤随着动作掀起一角:“萧哥!展示展示!让昕昕看看什么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他说着就要去扒沈云萧的球衣,却被少年眼疾手快挡住,银链在锁骨处晃出冷光。

沈云萧耳尖瞬间涨红,握着矿泉水瓶的指节泛白:“别闹。”

他侧身避开江墨白的纠缠,余光却瞥见林芷昕耳尖也染上薄粉,

画纸边缘无意识卷出褶皱。少女慌忙低头调色,发间的草莓发卡却不听话地颤动,在阳光下碎成星星点点的光。

“哎呀,害羞什么?”云诗瑶举起手机连拍,镜头里沈云萧耳尖的红一路蔓延到脖颈,

“上次体育课我可都拍到了,线条流畅得能当人体素描范本!”她故意凑近,

压低声音道:“而且……某人刚才换衣服时,明明对着镜子整理了三次领口。”

江墨白“嗷”地一声跳起来:“萧哥你果然居心不良!是不是想等会儿进球时,用腹肌晃瞎昕昕的眼?”

他边说边扯开自己的恐龙队服拉链,露出里面印着小熊图案的运动背心,“不行!我也要展示——”

“闭嘴。”沈云萧终于绷不住,耳尖几乎要滴出血来。他夺过江墨白乱晃的手机,

却在锁屏壁纸看到西人的合照——江墨白的恐龙T恤沾着奶油,

自己的校徽歪向一侧,而林芷昕发间的草莓发卡被阳光镀上金边。

风卷起满地樱花,云诗瑶狡黠的笑声混着江墨白的抗议飘向天际。

林芷昕偷偷抬头,正撞见沈云萧慌乱塞回手机的模样,少年耳尖的红与身后的晚霞融成一片。

她低头在画纸上添了几笔,新落下的樱花恰好盖住未完成的轮廓——那是个戴着银链的侧影,衣角还沾着半朵未干的蓝莓花。

晚霞将天边染成蜜橘色,云诗瑶倚着操场围栏,指尖把玩着手机,草莓发卡被晚风拂得轻轻摇晃。

她歪头看向沈云萧,眼底藏着狡黠:“萧哥,这么多人看着呢,不给点福利?”

说着冲一旁假装整理画具的林芷昕扬了扬下巴,“毕竟某人调色盘里,还缺幅‘人体素材’呢。”

沈云萧握着矿泉水瓶的手骤然收紧,

银链在喉间轻轻晃动。他垂眸避开林芷昕慌乱躲闪的目光,耳尖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晕:“无聊。”话音未落,

江墨白己经怪叫着扑过来,恐龙队服的尾巴扫过满地樱花:“萧哥别害羞!我帮你!”

少年作势要掀他的球衣,却被沈云萧侧身躲过,动作带起的风卷着雪松洗衣液的气息,掠过林芷昕发烫的脸颊。

云诗瑶“咔嚓”按下快门,镜头里沈云萧耳尖通红,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

指尖无意识着衣角。她凑近压低声音:“上周谁偷偷加练仰卧起坐来着?现在怂什么?”

少女故意拉长尾音,“要是不肯露……那我可把手机里的‘锁骨照’发给陈老师当教学素材了哦。”

“你敢。”沈云萧终于抬眼,耳根红得几乎要滴血。

他余光瞥见林芷昕的画纸微微发颤,少女咬着下唇的模样让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风忽然大了些,卷起他额前碎发,露出冷白皮肤上晕开的绯色。

江墨白突然指着远处大喊:“裁判吹哨了!萧哥快上场!”

少年趁机扒住他肩膀,压低声音坏笑:“等会儿进球,记得脱球衣庆祝啊!”

沈云萧甩开他的手,转身时衣摆扬起,露出一截若隐若现的腰线。

林芷昕慌忙低头,却在画纸上晕开一片蓝莓色——那是她偷偷调的,和他银链同色系的颜料。

云诗瑶望着少年们跑向球场的背影,将抓拍的照片设成手机壁纸:沈云萧耳尖泛红的侧脸,江墨白张牙舞爪的恐龙队服,还有林芷昕慌乱低垂的眼睫。

风掠过樱花树,将她的低语揉碎在暮色里:“春天啊,果然连心跳都带着颜料的甜。”

沈云萧脚步一顿,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晚霞给他冷白的皮肤镀上层绯色,

藏在球衣下的银链随着呼吸轻轻晃动,扫过锁骨留下细碎痒意。他转身时,发梢被风掀起,露出泛红的耳尖,目光掠过云诗瑶促狭的笑、江墨白挤眉弄眼的鬼脸,

最终落在林芷昕慌乱藏起的画纸上——那里隐约透出未干的蓝,像极了他银链的颜色。

“干、干什么?”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度,喉结在暮色里滚动。

云诗瑶晃着手机凑过来,草莓发卡闪着光:“萧哥,昕昕说想画‘逆光奔跑的少年’,你不配合一下?”

话音未落,江墨白己经勾住他肩膀,恐龙队服的尾巴扫过他手背:“别装矜持了!快让昕昕看看你刚练的八块腹肌!”

沈云萧耳尖红到滴血,偏头躲开江墨白作乱的手,

却在转身时与林芷昕的目光撞个正着。少女发间的草莓发卡微微颤动,指尖还沾着蓝色颜料,

慌忙低头的瞬间,他看见她耳尖同样染上了绯色。风卷着樱花掠过两人之间,

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混着云诗瑶的轻笑:“某人耳朵红得像要烧起来了。”

“无聊。”他别开脸,抬脚往球场走去,

衣摆扬起露出半截腰线。身后传来江墨白的怪叫和云诗瑶的快门声,而他掌心早己沁出薄汗,

想着等会儿进球时,要不要真的……扯开领口让风灌进来,好吹散这莫名发烫的体温。

暮色如蜜流淌在操场,

江墨白突然从身后拽住沈云萧的球衣下摆,恐龙队服的尾巴扫过少年冷白的后颈。

沈云萧猝不及防踉跄半步,银链在锁骨处晃出细碎的光,耳尖瞬间涨红如晚霞。

“萧哥别跑啊!”江墨白笑得露出虎牙,

故意把人往林芷昕身前推。云诗瑶眼疾手快扣住少女的手腕,指尖还沾着草莓味润唇膏,

将林芷昕微凉的掌心按在沈云萧绷紧的腹部:“昕昕快摸!我赌绝对有八块!”

沈云萧喉结剧烈滚动,球衣下的肌肤烫得惊人。

他垂眸看着林芷昕惊慌失措的模样,少女发间的草莓发卡几乎要碰到他下巴,睫毛像受惊的蝶簌簌颤动。

她指尖隔着薄薄的棉质布料,轻轻触到他因紧张绷紧的肌肉线条,画纸上未干的颜料蹭在他衣角,晕开小片蓝莓色。

“放、放开。”沈云萧声音沙哑,想退却被江墨白牢牢箍住肩膀。

少年的恐龙队服带着橘子汽水的甜香,在他耳边低语:“萧哥心跳快震碎我掌心了!”

云诗瑶趁机举起手机连拍,镜头里沈云萧泛红的眼尾、林芷昕发烫的耳尖,还有江墨白得逞的坏笑,被夕阳揉成暧昧的光影。

风卷起满地樱花,林芷昕猛地抽回手,画具“哗啦”掉在地上。她慌忙低头去捡,

发梢扫过沈云萧的手背,留下一阵酥麻。而他呆立原地,感受着残留的温度,喉间溢出句破碎的气音:“……幼稚。”

话虽如此,却在转身时悄悄把被揉皱的衣角抚平——那里沾着的蓝,比他藏在素描本里的所有蓝莓花都要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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