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半掩的窗帘缝隙,在卧室木地板上洒下细碎金斑。
沈云萧睫毛轻颤着睁开眼,怀里的林芷昕蜷成小小的一团,浅粉色睡裙的蕾丝边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他低头看着她露在外面的发顶,柔顺黑发间隐约透出的白皙后颈,心脏突然柔软得不可思议。
指腹无意识着她肩头的肌肤,沈云萧俯身时带起的气息惊得林芷昕睫毛轻颤。
"唔......"她含糊的鼻音裹着困意,往热源深处又蹭了蹭,冰凉的鼻尖擦过他锁骨,"萧萧几点啦......"尾音拖得绵长,像裹着蜜的丝线缠住他的神经。
沈云萧喉结滚动,铺天盖地的吻顺着她耳际、下颌蜿蜒而下。
林芷昕轻哼出声,温热呼吸扫过他脖颈,双手下意识揪住他睡衣下摆。
当带着薄茧的手指擦过她腰间敏感处时,她猛地惊醒,绯红从耳尖烧到锁骨,慌乱中扯过被子将自己整个蒙住。
"宝宝,6:30了。"沈云萧带着笑意的声音透过布料传来,手指轻轻叩着被子,"再不起床,"他故意停顿,俯身贴近她耳畔,"我们就要错过今天的早八课了。
"察觉到被子里的人明显僵了一下,他低笑出声,掌心隔着布料覆上她蜷缩的脊背,"昨晚是谁说要第一个到教室占窗边座位的?"
林芷昕探出毛茸茸的脑袋,发丝乱得像炸毛的小猫,眼睛却亮得惊人:"12点的课!"
她猛地坐起,睡衣领口滑落露出半截锁骨,又慌忙拽住衣襟,"完了完了,校车还有半小时就开走了......"话音未落,手腕就被沈云萧扣住。
"别急。"他单手撑在她身后,将人困在怀里,另一只手温柔地替她理顺头发,"早餐我买了肉松饭团,校车路线也查好了。"
指尖拂过她泛红的脸颊,"现在,"沈云萧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允许我的小懒虫用五分钟洗漱,嗯?"
林芷昕咬着唇别开脸,耳尖却出卖了她的慌乱。沈云萧看着她急匆匆冲向浴室的背影,嘴角勾起宠溺的弧度。
晨光里,空气中浮动着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混着少年少女独有的清甜气息,将这个清晨浸染得格外温柔。
浴室门推开时带出蒸腾的热气,林芷昕发梢还挂着晶莹水珠,脸颊被热水蒸得泛红。
她抱着小熊毛巾擦头发,发尾滴下的水珠顺着天鹅颈滑进睡衣领口,在锁骨处凝成细小的水洼。
“过来。”沈云萧倚在床头,喉结随着话音滚动。
他垂眸看着手机,指节却无意识着被角,屏幕亮起又熄灭三次,映得眼底情绪愈发暗沉。
林芷昕愣在原地,湿漉漉的睫毛扑闪:“干嘛呀?校车还有二十分钟……”话没说完,手腕突然被温热的掌心扣住。
沈云萧用力一带,她整个人跌进他怀里,鼻尖撞上他紧实的胸膛,薄荷混着雪松的气息扑面而来。
“亲一会。”他声音低沉得像裹着蜜的酒,指腹着她泛红的耳尖。
另一只手托住她后颈,拇指轻轻按在她跳动的脉搏处,感受着那急促的节奏与自己共振。
林芷昕慌乱中抓住他睡衣前襟,仰头时被他噙住下唇,细密的吻像春雨般落下,从唇角辗转到嘴角梨涡。
她轻哼着想要后退,却被沈云萧扣住腰往怀里带得更紧。
两人交叠的身影在晨光里投下晃动的剪影,他滚烫的呼吸扫过她敏感的耳垂:“小骗子,”舌尖舔过她微肿的唇瓣,“昨晚说好只睡五分钟,结果赖在我怀里一整夜。”
林芷昕耳尖瞬间烧透,想起昨夜蜷缩在他怀里的亲昵,挣扎得更厉害:“那是……唔!”
话被吞没在更深的吻里,沈云萧舌尖撬开她贝齿,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感。
她攥着他睡衣的手指渐渐无力,首到被吻得呼吸紊乱,眼眶泛起生理性泪花。
“校车要……”她喘息着抗议,却被沈云萧含住下巴轻轻啃咬。
他修长手指穿过她湿漉漉的发丝,拇指着她泛红的脸颊:“来得及。”沙哑的声音擦过耳畔,“我的女孩,要带着我的味道去上课。”
晨光透过纱帘在两人身上镀上金边,交织的呼吸声里,藏着比朝阳更炽热的温柔。
林芷昕被吻得鼻尖冒汗,手指抵着沈云萧锁骨使劲推了推,发尾的水珠甩在他手背上:“萧萧——放开啦!”声音带着被揉乱的鼻音,像小猫伸爪子似的没什么力道。
她仰着泛红的脸瞪他,睫毛上还沾着水汽,偏偏唇瓣被吻得又红又肿,反倒添了几分娇憨。
沈云萧低笑一声,非但没松手,反而用指腹蹭了蹭她发烫的脸颊:“就亲一会,马上。”
他说话时气息扑在她唇上,带着牙膏的清爽甜味。
见林芷昕还在挣扎,他故意低头含住她耳垂轻轻咬了咬,听着她受惊似的吸气声,眼底笑意更深,“昨天是谁说数学卷子没看懂,要我今天早上再讲一遍的?”
“那也不能……唔!”林芷昕话没说完,唇又被堵住。
沈云萧手掌贴着她后腰慢慢上移,指尖擦过脊椎时引得她一阵轻颤。
晨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在他发梢镀上金辉,垂落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细碎阴影,近在咫尺的瞳孔里清晰映着她慌乱的模样。
她胡乱揪着他睡衣领口,首到感觉唇瓣被轻轻吮了吮才得以喘息。
“真的要迟到了……”林芷昕声音发哑,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却被沈云萧用指腹按住唇瓣来回。
他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鼻尖蹭着她的鼻尖,语气带着纵容的笑意:“好了好了,小祖宗,这就放你去扎头发。”
说着却没立刻松手,反而把她搂在怀里晃了晃,像抱着心爱的玩偶。
林芷昕埋在他胸口蹭了蹭,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洗衣液清香,心跳这才慢慢平复下来。
窗外传来校车经过的鸣笛声,她猛地抬头:“真的要走了!”
沈云萧看着她手忙脚乱跑去拿皮筋的背影,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指腹还残留着她唇瓣的柔软触感。
校车的发动机轰鸣声里,林芷昕攥着扶手转身,运动鞋在金属台阶上磕出轻响。
她探着身子往车门外张望,看见沈云萧逆着晨光跑来,额前碎发被风吹得凌乱,黑色卫衣下摆扬起又落下。
“呼……赶上了。”沈云萧扶住车门框喘气,指节泛白。
林芷昕伸手拽他上车,触到他掌心的薄汗,“瑶瑶呢?她不是说要和我们一起占座位吗?”
沈云萧跟着她往车厢深处走,避开过道里学生的书包。
听到名字时他顿了顿,喉结滚动:“哦,她发烧了。”
空调冷风掠过两人交叠的影子,他看见林芷昕睫毛猛地颤动,杏眼瞬间睁大。
“啊?没事吧?”林芷昕抓住他袖口,指甲在布料上掐出小窝,“怎么突然发烧了?有没有去医院?需不需要带药……”
连珠炮似的问题让沈云萧有些招架不住,他抬手按住她发顶揉了揉,掌心残留着她洗发水的香。
“应该没什么事情。”沈云萧声音放软,抽出被攥皱的袖子,改成握住她冰凉的指尖,“江墨白陪着呢,早上还喝了退烧药。”
他瞥见她眼底的担忧,拇指轻轻她手背,“放学我们首接去她家看看?”
林芷昕咬着下唇点头,侧脸被车窗透进的阳光染成暖金色。
沈云萧望着她微蹙的眉尖,突然想起昨夜云诗瑶强撑着精神给林芷昕讲题的模样——原来她早就悄悄在忍了。
校车颠簸着启动,他不动声色往她身边挪了挪,让她能更稳地靠在自己肩头。
校车在林荫道上颠簸,树影透过车窗在林芷昕脸上明明灭灭。
她绞着书包带子,帆布上的小熊挂件跟着晃悠,突然轻声说:“萧萧,我怎么突然有些紧张。”话音落时,指尖无意识掐进了沈云萧的胳膊。
沈云萧正低头给江墨白发消息,闻言抬眸,指腹蹭掉她手背上的红印:“下午的检讨吗?”
他语气轻松,拇指抹过她指节,“昨天不是把稿子背得滚瓜烂熟了?”
晨光里,他看见她睫毛垂得更低,像沾了露水的蝶翼。
林芷昕摇摇头,鼻尖皱了皱:“不知道呀……就觉得心里慌慌的。”
她盯着窗外掠过的香樟树,突然想起昨晚云诗瑶讲题时偶尔按住太阳穴的动作,还有江墨白欲言又止的眼神。
校车碾过减速带的震动里,沈云萧突然握住她的后颈,让她转头看向自己。
“别怕。”他指尖蹭过她发烫的耳后,眼底映着清晨的光,“有我在呢。”
拇指轻轻擦过她眉心的褶皱,“大不了……”他故意拖长语调,看着她疑惑的眼神笑出声,“大不了我陪你一起站在主席台上。”
林芷昕“噗嗤”笑出来,拍开他的手:“谁要你陪啊!”可指尖的力道却松了,悄悄勾住他的小拇指。
沈云萧任她勾着,掌心向上包住她的手,感受着那点细微的战栗渐渐平息。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盛,将两人交握的手染成暖金色,他望着她重新舒展的眉眼,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只要是你,我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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