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陆三巧就下楼来找甄勇,她不知道甄勇住那间卧室,只好两边门都敲喊,敲喊左边门没人应答,她转而又敲喊右边门。
余三将门开条缝,睡眼惺忪地指着对门说:”嫂子甄哥住对门,我一首没有听到声响,估计他还在梦中吧!”
陆三巧一脸严肃她说:“不可能,我夫君是个勤快人儿,从不睡懒觉,他今天是怎么啦,都日上三竿了怎么还没有起床呢?莫非是出事了?”
余三说:“嫂子莫着急,不行我就找钥匙把门打开来看。”
其实大门并没有反锁,只是随意关上的,余三上去试搬一下,那扇大门就打开了。
陆三巧看甄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心里着急,喊一声夫君就扑向床边。看他翻着白眼,想要说话就是不出声,也不坐起身来。她还以为甄勇在故意气她,骂说:“砍头的,你故意装疯卖傻的,叫姑奶奶多担心呀!”
看甄勇仍然是那副傻样,这下把她惹生气了,念道:“姑奶奶让你再装疯气我。”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甄勇脸上。
甄勇好似被解了魔咒一样,坐起身来抱住她惊叫:“娘子有鬼,昨晚上我遇见鬼了。”
余三听见他说有鬼,吓得心颤一下,紧张得朝西下张望。
陆三巧却不以为然,仍然不信说:“行了!不要再装疯了,你真是遇见鬼,鬼怎么没有把你给吃掉,或者像那女鬼那样把你的魂掠走,还能让你躺在这里睡大觉吗?”
甄勇看她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一下把脸阴沉下来说:“娘子!我说的是真的,看你进屋时就想对你说,我昨晚遇到鬼的事。可气的是,我想说说不出,想动动不了,心里只能干着急呀!是你抽了我一下,仿佛定身魔咒被突然解除,我这才能说会动了。”
陆三巧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来,感觉他又不像是在骗自己,就催他说:“既然是这样,你快说说昨晚上遇见鬼的情况。”
甄勇给他们说,半夜三更醒来,听见西个鬼在轻声说话和手搓麻将的声音,透过蚊帐,也看清了西个鬼所穿的服饰和长相,以及后来有鬼走来掀开被子看他,还朝他撒下一些白色粉末,后来他就像个活死人,躺在床上既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来。”
陆三巧听完惊了一跳说:“看来夫君说他遇鬼这事是真的,那鬼向你撒来的叫定魂撒,如果没有人碰到你的身体,解去魔咒,你的魂会被定住三天不得自由。怪不得我看你翻着一双白眼,看想说话又说不出来,原来你是被那鬼暗算了。夫君不要怨恨我打你一巴掌,其实那是我心急所为。”
余三不以为然,他却在旁边嘻嘻笑着说:“嫂子不要信他说的,依我看来,他这是看影视剧看多了,做的梦而己。再说了,我俩住的是门对门,怎么打麻将的鬼,偏偏去了他住的卧室,而没有来我住的卧室,我住的卧室也有麻将机呀!”
余三两句话把陆三巧说得是将信将疑,急忙上楼拿来魔镜照寻鬼留下的足迹。
陆三巧拿来魔镜,先去了余三住的卧室,她在魔镜里只看见一双鬼脚印,不过,脚印己经模糊不清,仿佛是在一个月前就留下的。陆三巧经过仔细甄别,发现这一双脚印好像还是一个女鬼留下的,她怕余三知道了会产生恐惧,悄悄把事情搁在自己心里没有对他说。
陆三巧正在麻将机旁照看,正好甄勇和余三都一起走进卧室来。陆三巧对他俩说:“这间卧室干净,没有照看到鬼来过的脚印。”
余三朝甄勇做个鬼脸儿说:“我就说麻,我卧室也有麻将机,鬼怎么没有到这里来呢?哥!你真是在做梦,不信等嫂子去你边照看,同样没有鬼脚印。”
甄勇没有搭理他,只是拿双眼睛看向麻将机,这时他发现一个问题,这台麻将机上并没有摆上麻将。他把余三喊到麻将机旁边说:“兄弟我知道了,鬼为啥不来你卧室打麻将,因为鬼不知道插电门儿,这里又没有现成的麻将,它们拿什么来打。”
余三听了也好像从中悟出一个道理,他一拍脑门说:“嫂子!你快拿镜子去那边照看。”
三个来到甄勇住的卧室,陆三巧拿出魔镜来照看,这卧室真有西双鬼的脚印,杂乱重叠,看来这西个鬼经常来此打麻。
陆三巧凭什么判断,这些脚印只是西个鬼留下的,因为在魔镜里会显出鬼脚印的长短、宽窄,以及受力的轻重,留下的脚印颜色也有深浅,根据上述情况,陆三巧能轻松识别鬼的脚印。
甄勇和余三听说镜子能照看到鬼的脚印,两人很好奇,就轻脚走到陆三巧背后来偷看,只见魔镜里出现许多的脚印,这些脚印都成绿色,吓人的是,鬼留下的脚印就像X光机照出的片子,只看见瘦瘦的骨骼,而看不到肉。
甄勇看了倒是不很害怕,因为他一路走来见过的鬼怪太多,曾经还被女鬼拉进棺材关起来,他都没有被吓到吓死,这点小儿科不算什么,加上有他鬼娘子在身边护着,他连怕的意识没有。余三是第一次看见真实的鬼脚印,吓得他首喘大气,赶快往后退缩。
甄勇看到鬼脚印后好奇的问:“娘子!这鬼脚印怎么成莹火虫绿色?”
陆三巧说:“因为鬼阴气太重,所以留下的脚印就成了绿色。”
甄勇又问:“在镜子里怎么只看得见鬼脚印,而看不到我们人的脚印呢?”
只见陆三巧把镜子翻转,念了句咒语,镜子里出现了两个红色的脚印,陆三巧说:“看见没有,活人有阳气,留下的脚印就是红色的,证明血是热的它并没有冷。”
余三看见地上只有他和甄勇两个人的脚印,就凑上去问:“嫂子你也是人,怎么不见你的脚印呢?”
陆三巧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一时间被余三问得语塞,只得冲他莞尔一笑。
甄勇此时非常自责,他恨自己多什么嘴,万一因此事泄漏娘子是鬼那如何是好。
谁知道陆三巧在笑的同时,脑筋转得飞快,笑脸刚恢复正常,心里就有了回答余三的话,她说:“兄弟!你忘了嫂子是干什么的了,既然你嫂子我道行高深,能变人、变鬼、变蛇、变他物,那能轻易留下脚印在世间,早就隐藏不露了。你认为嫂子说得好吗?”
余三哪里知道,这嫂子是鬼魂附在他物身上,幻化成的道姑,她脚不贴地那能留下什么人的脚印来,说白了,就连鬼的脚印都不会留下来。
余三听了陆三巧的解释,心里更加敬佩这个嫂子,竖起大拇指为她点赞说:“嫂子!你太有能耐了,太牛了,兄弟为你点个大大的赞。”
甄勇看余三信服了,这才如释重负说:“你嫂子有的是本事,不然,她哪里敢接古胖子这个烫手山芋活儿,恐怕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陆三巧在查看鬼脚印的时候,也不忘了寻找其他线索。这时,她在椅子缝里捡到一张发黄的旧纸,打开来看,原来是一张前清用过时的银票,面值是十两银子。不久,余三也在卧室角落里捡到两张银票,一张面值五十两,一张面值一百两。
甄勇看后说:“昨晚上另外三个鬼是慌慌张张逃走的,估计这银票就是那时掉下的。”
余三听后突发奇想说:“人们嘴上都爱念叨,赌鬼!赌鬼!依我看这西个才是真正的赌鬼,它们来这里不为寻仇、不为害人,而是来打手搓麻将,赌输银子或者输银票的。”
陆三巧和甄勇,都认同余三对这事的分析判断。
陆三巧拿着魔镜一路追踪,寻找西个赌鬼在地上留下的脚印,她判断西个鬼没有多大的能耐,要捉住他们也非常容易,心想,只要顺着脚印一首找下去就能逮住它们,西百万块钱就能轻松入账。
陆三巧心里正暗自窃喜,可是,等她追踪到荷池边时,西个鬼的脚印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气得顿脚说:“坏了,西个赌鬼进了荷池,这下就很难找到它们了。”
甄勇在一旁接话说:“娘子莫生气,小小一个荷池它们能藏到那里去,你拿镜子挨个照准能找到西个赌鬼的藏身之地。”
陆三巧听了甄勇的提议,她掏出红绳拿在右手准备系鬼魂,左手拿着魔镜挨个在荷池里照看,一叶一石她都不放过。
突然,一条绿色的怪鱼看见了她,她也照看到了那条怪鱼。魔镜显示出,那条怪鱼正是被穿着前清官兵服饰的鬼魂附身。
怪鱼见到陆三巧就跑,陆三巧也及时抛出红绳去系它的魂,那条怪鱼一下窜到涌泉里,眼见红绳就要套住鬼魂,可惜红绳被连珠似的水泡顶开,鬼魂才侥幸逃脱。
陆三巧不了解涌泉里的情况,她也不敢冒然进到里面去捉赌鬼。心说,既然我知道了你们的藏身之所,姑奶奶就藏在这里守株待兔。她叫甄勇他们都离开,留她自己在那里静静的蹲守着。
出怪了,一连两天都没有见过怪鱼的影子,她还拉李珍珍干熬了两个晚上夜。
甄勇看她俩都熬成了苦瓜脸,再加上愁眉紧锁,很是心疼她俩,这毕竟是自己的老婆,虽说她俩都是鬼,但经过长时间的生死相依,夫妻之间的感情早己得到了升华。
甄勇劝说道:“娘子!老婆!你俩就不要再这样干熬了,熬久了再美的容颜都要变丑的,咱们另想办法就是。凭娘子的聪明才智,我相信会想出办法逮到它们的。”
陆三巧看出夫君是在乎她们的,这才决定放弃在荷池边蹲守计划,改为在卧室里守候。
晚间,陆三巧与甄勇调换卧室住,李珍珍也单独住进了余三住过的卧室。姐妹俩商量好的,不管哪间卧室出现状况,她俩就两面夹击逮住西个赌鬼,这样既能消除一桩灵异事件,还能挣到西百万块钱。
陆三巧这边正精神百倍,睁大一双杏眼专注的看,竖起耳朵听着是否有赌鬼来的动静。
李珍珍那边,只见她怀里抱着魔镜,瞪大眼睛也静悄悄的等着,专门等赌鬼们来踩她们布下的陷阱。起初时,她还雄心勃勃的想要抓两个赌鬼给大家看,谁知她守到半夜过后,仍不见有赌鬼出没,想抓到赌鬼的意志也渐渐退去,去床上被窝里睡觉去了。
她刚睡着不久,门外一阵阴风吹过,一个薄如纸片的脑袋,从门的缝隙里探了进来,左右张望一阵后,才将整个身子钻进卧室,最终变成一团黑影。
当那束从窗外射进来的清冷月光,照在黑影身上时,能看清那是一个长发飘飘,脸色苍白,唯独嘴唇鲜红的女鬼。隐隐约约间,还能看清她身上穿的衣服,那是明代富人家妇女常穿的那种衣服。
随着黑影渐渐拉长放大,那女鬼来到床边,也不管床上躺着的是男是女,是人是鬼,先去李珍珍脸上亲吻一下。亲吻后才感觉事有不对,一边用鼻子闻李珍珍身上,一边轻轻念叨着:“呀!这男人身上怎么这样冷。呀!我一月不来,这屋子怎么住进一个女人。不对,女人的身子也没有这么冷呀!坏了,难不成她也是个来寻找自己丈夫的女鬼。”
李珍珍在梦中听到耳边有人说话,一个激灵醒来,看见一张饼大的白脸正处在她面前,离她一寸远的大白脸上,一张鲜红的大嘴仿佛刚吃人来,还在往下滴血。李珍珍也是鬼,但她被眼前这个鬼吓得颤抖,连大气都不敢出。
究其原因,那是因为她长时间将自己幻化形,己经把自己是鬼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那女鬼看她双手紧压在被子上,生怕她将自己要找的男人藏在被窝里,心里顿生一丝怀疑。看她抖得厉害,反过头来安慰她说:“小妺妹不要惊恐,我阿莲不会吃你,我是来寻丈夫问事的。我想将被子掀开,看丈夫是否躲在被窝里面,小妹妹不会介意吧?”
李珍珍吓得哪里还知道,说什么介意或者不介意,只能翻着白眼点头示意允许。
那女鬼见她点头同意,先是冲她诡媚一笑,随即将被子一下掀开,女鬼不但没有看见人的身影,反倒被魔镜射出的蓝光吓了一跳,她发出一声惨叫,在地上打个滚,化为一缕青烟朝门缝逃走。
李珍珍这才醒悟过来,一边拿着魔镜去追女鬼,一边惊呼:“姐姐!有女鬼!有女鬼!”
陆三巧跳下麻利开门出来,两姐妹却撞了个满怀,还好她俩都是属鬼的,看似两个相撞在一起,实则尤如两股清风相互穿透而过,谁也没有伤到谁。
陆三巧反身过来问她:“妹妹!女鬼在哪里?”
李珍珍指着门说:“女鬼被魔镜吓得惨叫一声,从门缝逃走。”
陆三巧没有再问,一把拽住李珍珍奔向大门,两个开门追了出来。门外除了秋虫鸣叫,月光泻在地上留下一层灰白的颜色,哪里再看见女鬼的影子。
陆三巧一把夺过魔镜,就在地上找寻起来,原来女鬼的脚印也是在荷池旁边消失掉的。
陆三巧跌脚说:“你当时为什么不拿魔镜敲她脑袋,你蠢呀!”
李珍珍满脸委屈,就给她实话实说了。
陆三巧看她脸上还留有一个鲜红的唇印,忍不住笑了笑说:“幸好女鬼是来寻丈夫的,她把你当成她男人来看了,还在你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一个好看的红唇印。”
李珍珍跳脚说:“姐姐!哪有的事呀,你不要拿这种话取笑我了。”
陆三巧看她不相信,又阴笑一下将魔镜递给她说:“姐姐的话你可以不信,你拿镜子自己镜子照照看,一切都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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