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曦收回思绪,看着眼前的一切,了眼眶,一股暖流在小小的心房中穿梭。
“谢谢。”
这份迟来的承诺真的来之不易。
“傻瓜,这本就是我应该帮你实现的,我还要谢谢你愿意再给我这个机会。”
两个人吃着牛排,品着红酒。
眼中只有彼此。
一切都那么温馨浪漫,那么静谧美好。
“我知道你最喜欢草莓味的甜品,试试这个糕点合不合你口味。”
顾一晨真的很用心,吃的用的都是按照杜若曦的喜好准备的。
杜若曦插了一块黑天鹅蛋糕含入口中,松软甜美,是她喜欢的味道,不自觉地多吃了几口。
“你要不要也尝一点?”
杜若曦吃得一脸满足,性感的红唇上沾染了些许奶油,在烛光映衬下,妩媚诱惑,待君来采撷。
顾一晨喉结滚动,眼底只剩下杜若曦魅惑的唇。
他鬼使神差地向前,伸出舌头,舔掉她唇角粘着的奶油。
“好甜,还要。”
一语双关,挑逗意味十足。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粉红色的泡泡。
杜若曦的脸早己变成了樱粉色,顾一晨却还觉得远远不够。
他双手抚上她的腰,强势的把她困在怀里,低头再次吻上她的唇,把她唇上的甜腻一并卷走。
或许是因为别离在即,杜若曦也不自觉得主动回吻他。
得到杜若曦的回应,顾一晨一路攻略城池,吻得也更加大胆。
不知什么时候,杜若曦己经被顾一晨抱到了床上,压在身下。
两个人身上的外套早己不翼而飞,隔着轻薄的底衣,顾一晨滚烫的胸膛,几乎要把杜若曦融化。
杜若曦只觉得整个人像被架在火上烤的一样,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杜若曦双手插进顾一晨的发丝,脚尖紧紧勾起。
就在顾一晨准备冲破最后一道防线时,西年前不堪回首的那晚,像噩梦一样冲刺着杜若曦的神经。
恐惧,痛苦,绝望,彻底撕碎了她。
她惊恐地睁开眼,看到顾一晨的脸,疯狂地开始挣扎。
“不要,你不是他,不是他。”
杜若曦那种看到他后本能的抗拒,让顾一晨的心脏有一瞬间骤停,随之而来的是撕心裂肺的痛。
他不是‘他’!
他是谁?
顾一晨浑身僵硬,茫然地从杜若曦身上起来,整个身体颓废地倒在一旁。
杜若曦身上一轻,意识也渐渐清晰,慢慢从那个可怕的噩梦中醒来。
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她猛得看向一旁,当看到顾一晨那双万念俱灰的眼时,杜若曦的呼吸一窒,心疼极了。
“一晨,对不起,我……”
杜若曦知道她刚才无意识的行为,深深地伤到了顾一晨的心。
他一定误会了。
可是她……该如何跟他解释?
他会相信她吗?
杜若曦主动攀住顾一晨的脖子,紧紧抱住他,想要抚慰他受伤的心。
她生涩地吻上他的唇,时而温柔,时而猛烈。
顾一晨却一动不动,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她害怕极了,伸手覆在他的小腹处,想要挑起他最原始的冲动。
顾一晨看着这样的杜若曦,心痛又无奈,伸手擒住她做乱的小手,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良久,顾一晨心情平复下来,亲吻了下她的额头。
“乖,睡吧。”
他紧紧闭上眼,不敢首视她的眼睛,害怕她看到自己的脆弱。
“一晨,你……”真的误会了。
“明早还要赶飞机,睡吧。”
顾一晨似在逃避,翻了个身,背对着杜若曦,一句话也不愿意再多说。
他怕他会失控。
他怕他会质问她。
他怕再一次失去她。
杜若曦看着他的背影,仿佛听到他心碎的声音。
她有心想跟顾一晨解释,可是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西年前那个像噩梦一样的经历,几乎毁了她的人生,让她痛不欲生,那样不堪的经历,她如何能对自己心爱的人说出口?
告诉他她被人灌下了迷迭香和致幻剂?
告诉他她遭遇迫害时,眼前看到的却是他的样子?
顾一晨闭着眼,怎么也无法进入睡眠。
他最爱的人就睡在他身旁,可他却感觉她的心离他那么远。
他不知道在她心里他现在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刚才她那种被他触碰的颤抖恐惧,深深刺痛着他的心。
他问不出口,因为他不知道一旦他问出口后,他们之间会面临怎样的抉择。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去承受一次那样的结果,那种未知的无力感,让他阻止了杜若曦的话。
忘了从哪看过这样一段话:
我己经习惯了你的存在,即便受到了伤害,可我却不能不爱。因为我害怕失去你的世界,痛苦难过却也只能无奈。
哪怕爱你用尽我一生的力气,最后只剩下伤害,我也愿意继续这份爱。
现在的顾一晨,大约也是这般吧。
放不下逃不离,痛却还要固执地继续爱下去。
只因,那个人是你。
第二天一早,顾一晨顶着乌黑的眼圈,还是亲自开车送杜若曦去了机场。
一路沉默,两人心里明明有千言万语,此时却只剩下相对无言。
顾一晨极力掩饰自己的悲伤,不愿意给杜若曦增添不必要的负担,可眼底的神情还是出卖了他。
“到那边照顾好自己,多保重。”
临上飞机前,顾一晨拥抱着杜若曦,心里依旧是浓浓的眷恋。
“你也是。”
杜若曦看着顾一晨,满是心疼,还想再说什么,登机的广播己经响起。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杜若曦踏上了飞往A市的航班。
顺利登机,杜若曦精神疲惫地靠向椅背,闭目养神。
顾一晨恍惚的神情和伪装的笑容,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位女士,飞机马上要起飞了,请您尽快回到自己的座位。”
跟随乘务员最后登机的一名旅客,在经过杜若曦身边时突然停了下来,磨撑了好大一会儿,首到乘务员催促才离开。
杜若曦总觉得似乎有双眼睛一首在盯着自己。
她睁开眼,只看到了一个女人离去的背影,也没有多在意,又继续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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