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救治所中央,记者,官员、服务军、聚在一起,品尝着勿忘我熬煮的汤药。
先前那名服务军恼怒于勿忘我未经检测,就向贵人们发放这些不知名的汤药。
出于对自已前途的担忧,他粗暴的从维尔汀手中夺过了递给其他人的杯子。
“蛤蟆皮怪胎,让我尝尝你这东西!”
咕噜~
他忿忿的说着,而后将其一饮而尽,片刻后打了个嗝。
“嗝……嗯…嗯?”
在勿忘我精湛的调制魔药技术下,他那被暴雨症候近乎摧毁的味觉,在此刻回光返照。
魔药中的成分从舌尖开始传递信号,一路发送到了大脑。
“这,这是……啤酒!”
终于,这个在禁酒令后便销声匿迹的名字,再度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啤酒……?”
米歇尔主席似乎被唤醒了记忆,将杯子里剩余的魔药饮尽,很快脸色大变。
“果然是啤酒!”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都纷纷叫嚷起来,他们所期盼的特效汤药,竟然是啤酒伪装的!
一时间,指责、谩骂、威胁等语言如长矛般直指低头搅拌坩埚的勿忘我。
“你们这些神秘学家果然都是疯子,拿这些违禁品当汤药,我真是差点被你们骗过去!”
那名服务军说着,他越想越气,也顾不上自已的上司还在旁边,直接大吼一声扑向勿忘我。
勿忘我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就在还有两步的距离时,一名红色独眼迎宾士毫无征兆的从服务军身边出现,抬脚将他踹翻在地。
噗通!
“额啊……该死的,你们这些疯子!神秘学杂种!”
勿忘我缓缓抬头,脸上没有被拆穿后的恼怒,而是一种解脱的笑容。
“我们不是疯子,我们很清醒,也不是歇斯底里的精神病人,有病的是你们。”
勿忘我的语气不再温和,以至于让那些贵族老爷和富商们陌生,只听他语气冰冷的嘲讽道:
“禁酒令已实行了近十年,你们又是怎么能立刻尝出啤酒的味道的?”
虽然勿忘我不喜欢用蛇来形容自已,但某些时候,他的所做所为真的不得不让人产生联想。
“既然禁酒令已经实行十年之久,那为什么你们瞬间就能尝出酒精的味道?”
他的话语犹如一颗毒牙,精准刺中那些虚伪者的命脉。
“哼,你这种疯子不需要知道。”
无力的掩饰,这与米歇尔主席平日里的巧舌如簧完全不符。
他,或者说他们,一边宣扬着禁酒令的好处,一边在办公室里又开了一瓶啤酒。
制定规则的人,未必遵守规则。
“哈哈哈哈……”
勿忘我忽然笑了起来,两颗尖锐的蛇牙暴露在空气中,显得格外诡异。
“那就让我这个疯子来送你们这些可怜虫上天堂吧!”
话音刚落,那名服务军的嘴里便冒出一道火光。
不是觉醒了火焰神秘术,而是有什么东西在他肚子里爆炸了。
轰!
由内而外的剧烈爆炸将他掀翻在地,服务军还没搞清发生了什么事,就见一坨“香肠”掉在了自已面前。
“啊!”
他的身体像破了洞的麻袋般,将里面东西悉数抖落在地,红的粉的,长的短的,好似开了个熟食铺子。
“唔!”
在一旁的维尔汀看到这幕,不由得喉头发紧,差点吐在勿忘我身上。
槲寄生默默的转过头,不忍直视,她没想到勿忘我竟然把汤药当作爆炸燃料。
“哎我去,这么大火,四眼仔你tm往汤锅里面加硝化甘油了?”
寇文离得远,虽然看不清细节,但那道冲天而起的火光也足以说明其威力之大。
他虽然知道勿忘我会往汤药里边加些小料,但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副作用。
“前面怎么了?”
看着突然骚乱的人群,十四行诗不由得询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人炸了。”
十四:“???”
“这些神秘学家发疯了!”
有人大叫着向外面跑去,没走几步,他的肚子轰然炸开,将身体分成整齐的两段。
噗叽啪!(爆炸的声音)
紧接着,火光此起彼伏,以勿忘我的坩埚为中心,站在他周围的那些达官显贵们不断被爆炸夺去生命。
如此诡异的画面让那些记者呆立在了原地,他们甚至忘记了拍照。
“快跑、快跑!”
“ス——!”
勿忘我只是一个眼神,隐藏在帐篷后、灌木里、泥土中的重塑门徒便骤然杀了出来。
它们发出意义不明的怪叫,扑向正在试图离开的记者与官员们。
手中利爪与术杖就像一柄柄尖刀,无情的刺穿了想逃跑之人的身体。
“杀吧。”
勿忘我下了一个简单的命令,反正这些人都是要被暴雨冲刷的,不如自已先发泄下怒气。
在砍了几个试图逃跑的人后,其余的记者们被门徒逼迫着聚集到了演讲台下。
“做你们擅长的,好好记录,看着我是如何夺回一切的。”
勿忘我狞笑着,目光扫向旁边那些贵族们。
他们身体虽然颤抖,但嘴上却依依不饶的叫骂着,要让勿忘我付出代价。
轰!
又是一声爆炸传来,米歇尔主席满脸不可置信的倒下了,粉浆飞溅到周围人的脸上,显得更加恐怖。
“救命,救命——!”
一名贵妇四处张望,最后目光停留在了槲寄生脸上。
她快步跑过去,摔倒在槲寄生身边,摇晃着挂满珍珠和宝石项链的脖子,紧紧握住对方的手。
“孩子,孩子,认得我吗,我是杜兰特阿姨,你父亲韦耶豪瑟老爷的生意伙伴,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槲寄生沉默不语,父亲破产前的生意伙伴成百上千,自已怎么可能全记得住。
“天哪,是那个韦耶豪瑟,破产后在林中自焚的家族!”
对于这个名字的好奇,使记者们短暂忘却了恐惧,纷纷举起相机,毫不吝啬的将槲寄生的面孔印在胶卷上。
“……等等,别这样!”
槲寄生的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慌乱,相同的时间,相同的相机散发出的白光。
那些捕风捉影,歪曲事实的记者,质问着她有关那场火灾的真相。
“学习黑魔法,反对父母变卖林地的计划,纵火烧死了他们……”
眼前接连不断的闪光让她头晕目眩,摇摇欲坠,好像下一秒就要昏倒过去。
她想要解释,但无人愿意听,这些狗仔只想听些“big boom”的大新闻,至于背后的原因,一点也不重要。
“槲寄生!”
哗啦——!
维尔汀拿起一旁桌子上给勿忘我演讲润喉的水,泼了过去。
被二月季风冰镇过的水打湿了槲寄生的发梢,也将她从那噩梦中唤醒。
“别再沉浸于过去,跟我走吧,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说着,维尔汀向她伸出了手(小猫伸手)
“谢谢……”
(另一只小猫搭上手)
她顾不上擦拭从额头向脸颊流下的水滴,随后握住了那只比她稚嫩,却又格外坚毅的手。
“多管闲事,你们要去哪?”
勿忘我悻悻的说道,袖口中的术杖悄然滑落,已经凝聚了一发毒蛇术式,蓄势待发。
他在那场火灾中救下了槲寄生,除了青睐对方的神秘术外,更多的是二人都有着同样的遭遇。
同为神秘学家,同样被人类歧视,同样有着糟糕的过去。
他希望对方能多依靠些自已,就像那植物,勿忘我甘愿被对方寄生他愿意为其提供养分,提供所需的一切。
而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他希望回到过去,回到那个正确的时代,回到那个他拥有财富,权力的时代。
但现在看来,槲寄生似乎并不打算按照他所想的道路前行。
“勿忘我先生,你错了。”
槲寄生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吐露心声:
“报复并不能让我们真正回到过去,只会让仇恨滋生更多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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