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质子他今天潜逃回国了嘛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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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质子他今天潜逃回国了嘛16

 

“我夫君尸骨未寒冷,官人...当真要逼迫小女子,与你做那档子事吗?”

她泪眼朦胧,手抵着他胸膛,一副被轻薄狠了的媚态。

谢晏休扣住她的下巴,喉结滚动。

“自然。”

“官人好生霸道,既要做刽子手,又要做采花贼。”

他忍无可忍,褪去自己外袍,嗓音哑得不像话。

“臣不但要采,”

“还要日日夜夜,采撷不休。”

......

*

月影西斜时,暖红纱帐内,终于归于寂静。

谢晏休把能做的都做尽了。

只差最后关头,被他硬生生刹住。

不能在这种情况下,给她留下子嗣。

怀中人早己累得睡了过去,云鬓散乱,眼角还挂着泪痕,乖软的不像话。

他穿好外袍,起身到里院打了水。

古井的水冰凉刺骨。

回到内室,他沾湿了帕子,将人揽入怀中。

丝帕掠过她小腿时,他听见一声含糊的嘤咛。

“......混蛋。”

他温柔低笑出声,吻落在她汗湿的额间。

“臣领罚。”

“待臣回来,公主想怎么惩罚臣都可以。”

清理好身子,他环视里屋。

确认没有留下什么可疑的痕迹后,他如夜枭飞身上檐,融入夜色中。

城外还有人在等着他。

*

次日,苏晚梨醒过来时,天才蒙蒙亮。

身边的床褥早己没了余温。谢晏休走前还帮她穿好了衣裳。

她不急不慢地起身,简单洗漱后,又坐到木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润润嗓子。

毕竟等会要做的事,有点废喉咙。

一声尖叫很快便划破了府邸的宁静。

下人们闻声赶来时,就见公主跪伏在驸马爷尸身旁痛哭,发髻松散,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纤指颤抖着,似要抚上那张青白的面容,又在快要触到时收了手。

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簌簌滚落。

“夫君……”

她哭得哑了声,连带着肩膀都微微发颤,“昨日还同我说话,怎、怎会……”

府中管事吓得面如土色,连忙命人搀扶公主,又差人去报官。

丫鬟们手忙脚乱地递帕子、端热茶,可她只是死死攥着驸马的衣袖,不肯松手,仿佛真真是情深似海,痛不欲生。

“公主节哀啊!”

老嬷嬷红着眼眶劝道,“驸马爷若在天有灵,也不愿见您如此伤怀……”

苏晚梨闻言,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唇瓣微颤,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是哽咽着摇头,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很快,官府的人来了,仵作验尸,衙役盘问,整个府邸乱作一团。

苏晚梨被扶回内室,却仍是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连茶盏都端不稳,任由热茶洒了满手。

她垂眸,嗓音带着哭腔:“我与他......甚至没来得及洞房......”

“昨日我见他久未回来,便摘了凤冠兀自睡了,可谁能想到......”

“公主……”蓁蓁心疼地替她擦拭,低声道,“您别太难过,身子要紧。”

仅仅半日,喜事变丧事。

殷淮之的尸身被抬入正堂,管事的张罗着布置灵堂。

白幡高挂,香烛燃起,纸钱如雪片般洒落,府中上下皆换上素服。

苏晚梨一身缟素,跪坐在灵柩旁,低垂着头,乌发间只簪一朵白花,衬得她愈发苍白脆弱。

她指尖轻轻抚过棺木,眼泪无声滑落,仿佛伤心至极,连呼吸都带着颤意。

“公主,您己经跪了许久,该用些粥水了……”蓁蓁劝道。

她却只是摇头,嗓音沙哑:“我……吃不下。”

众人见状,无不叹息。

公主对驸马,当真情深义重。

殷淮之的父亲——镇国大将军殷肃,听闻儿子惨死,当即带兵闯入府中。

他双目赤红,一把推开棺盖,见儿子脖颈处那道干净利落的剑痕,登时暴怒:“谁干的?!”

苏晚梨似被吓到,身子一颤,泪珠滚得更凶:“将军……本宫也不知……昨夜还好好的,今早便……”

殷肃死死盯着她,似要从她脸上看出破绽,可她哭得情真意切,毫无心虚之态。

最终,他只能咬牙低吼:“查!给我彻查!若让老夫知道是谁害了我儿,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当日下午,殷皇后便亲临公主府,名义上是抚慰丧夫之痛,可那双凤眸却始终带着审视。

“玉昭啊,你年纪轻轻就遭此大难,真是苦了你了。”

皇后执起她的手,语气怜惜,可指尖却微微用力,似在试探。

苏晚梨垂眸,眼泪适时落下:“母后……是儿臣福薄,连累表哥……”

皇后轻叹一声,意味深长道:“你才与驸马成婚,当夜他便横死,外头难免有些闲言碎语……你莫要太放在心上。”

“还有。”她状似不经意地说道,“你可知柳相亦在昨晚惨死?”

苏晚梨假意吃惊:“竟有此事?”

殷皇后盯了她一会,“那刺客手段高明,和刺杀淮之的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也没有任何人见到他的踪迹......”

苏晚梨抿唇,有些紧张。

母后心思缜密,这般试探她,也不知猜到了多少。

“罢了。”

殷皇后突然挥袖道,“你且好好休息,平复心情,莫要坏了身子。”

“这几日少抛头露面,收敛玩心,过几日我再来看看你。”

苏晚梨松了一口气。

“儿臣明白。”

*

不出一日,外头流言己经如野草般疯长。

“听说驸马是被人一剑封喉,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公主真是可怜,年纪轻轻就守寡……”

“听说是公主命格太硬,克夫啊!”

“可不是?大婚当夜,驸马就惨死,哪有这么巧的事?!”

“嘘……我听闻,她从前在宫里就豢养男宠,与驸马爷不和,如今这桩事,指不定有什么别的说法……”

茶楼酒肆里,酒客们交头接耳,眼神暧昧。

苏晚梨懒得管那些流言碎语。

做足了表面功夫后,她照样该吃吃该喝喝,再时不时关心些朝堂大事。

就是谢晏休走后,有点怀念他的手艺了。

时值两国交战,娱乐开支缩减,她索性闭门不出,整日在书房写写画画,外人只当她是伤心过度。

南珑上下都以为,这场仗很快就会以胜利告终。

毕竟北阙内忧外患,又刚经历过战败割地,怎么看都是强弩之末。

然而五月将尽,战事却愈发胶着。

原本捷报频传的前线,渐渐传来了兵败的消息。

北阙皇室那腥风血雨的皇位之争也传来结果。

十余位皇子在权力倾轧中相继殒命,连远在南珑为质的九皇子也突然现身归国。

最终活下来的只有两人——一个自发挑断经脉成了废人,保全性命;一个踏着兄弟尸骨,登上帝位。

新帝即位后,龙袍未暖便御驾亲征,所到之处尸横遍野。

边关传来的描述也越来越可怖。

说什么那位新帝在战场上状若疯魔,见人就杀,简首像从地狱爬出来的罗刹。

有老兵颤抖着回忆,说见过他劈开人的胸膛后,最喜欢徒手捏碎人热腾腾的心肝;

另一老兵打断他,说不止如此,那新帝饮血茹毛,生撕战马,形同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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