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铁柱先去别墅工地现场看了一会,然后准备去镇上找西叔了解一下当年的事情。
铁柱先给西叔打了个电话,说他正好去镇上办事,路过他家,想去他家坐坐。
西叔听到铁柱说要去他家坐坐,西叔终于是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铁柱,你很久没来西叔家里了,你西婶昨天回娘家了,中午西叔给你做好吃的。”
西叔笑道。
“好的西叔,我一会带一瓶好酒过来,我们爷俩一醉方休!”
铁柱笑道。
铁柱从工地出来,先去镇上的烟酒行挑了瓶茅台,红绸子扎着瓶身,看着就喜庆。他走到没人的巷口,指尖凝起一丝微弱的气流,轻轻按在瓶盖上。
这是他从《经脉图》里悟出来的法子,能将天地间的灵气凝入物件,西叔的内伤拖了十年,寻常汤药难治,这灵气能治愈他的内伤。
他要问清楚到底是谁打伤他的,还有当年是谁打伤他父亲的。
瓶身微微发烫,酒液里泛起细密的小泡,像撒了把碎金。
铁柱满意地笑了笑,把酒瓶往布袋里一装,大步往西叔家走。
西叔家在镇东头的老巷里,院墙爬满了牵牛花,木门上的红漆掉了大半,却擦得锃亮。
铁柱刚走到门口,门就 “吱呀” 开了,西叔王天地扶着门框站着,手里还攥着块抹布,显然是刚把屋里屋外拾掇了一遍。
“来了?”西叔的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往他手里的布袋瞅了瞅,“还真带酒了?跟你西叔客气啥。”
“必须的,”铁柱把茅台递过去,“咱爷俩今天不醉不归。”
进了屋,一股淡淡的药味扑面而来。
堂屋的八仙桌上摆着刚切好的腊肉和青菜,墙角的煤炉上炖着锅鸡汤,咕嘟咕嘟地冒着香。
西叔把茅台往桌上一放,又赶紧去搬椅子:“快坐,鸡汤马上就好,你西婶昨天杀的老母鸡,说给你补补。”
铁柱看着西叔忙碌的背影,心里有点发酸,他比上次见时更瘦了,背也驼了些,咳嗽时捂着胸口的动作,藏都藏不住。
“西叔,您歇着,我来。”铁柱抢过他手里的汤勺,“您这身子骨,别累着。”
“不累不累,”西叔笑得合不拢嘴,“看到你有出息,西叔比喝了人参汤还精神。听说你当选副村长了?还盖起了别墅?”
“都是小事,”铁柱盛了碗鸡汤递给他,“主要是想让村里日子好过点。对了西叔,我前几天听人说,您当年…… 参加过宗家的族比?”
西叔端着汤碗的手顿了顿,眼神暗了暗,半晌才叹了口气:“是有这么回事,都过去十年了,还提它干啥。”
“我就是好奇,”铁柱给西叔斟上酒,灵气在酒液里微微荡漾,“听说族比挺厉害的?您当年……”
“厉害啥,”西叔喝了口酒,咂咂嘴,“好酒!比当年宗家宴席上的酒还香。” 他抹了抹嘴,眼神飘向窗外,“当年我太年轻,总想着给分家争口气,结果……” 话没说完,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
“西叔!”
铁柱赶紧给她拍背,却见他咳着咳着,突然停下了,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
“怪了……”西叔摸了摸胸口,“刚才还发紧,喝了这口酒,咋突然松快了?”他又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大口,闭上眼睛咂摸,“这酒里…… 好像有股暖流?顺着嗓子眼往下淌,浑身都舒坦。”
铁柱心里暗喜,知道灵气起作用了,他笑着给西叔夹了块腊肉:“那是您心情好,酒也喝得香。快尝尝这肉,我记得您最爱吃肥的。”
西叔咬了口腊肉,果然觉得胃口大开,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话也多了起来,从分家的琐事聊到村里的变化,只是一提到族比和铁柱的父亲,还是会下意识地避开。
但铁柱不急,他看着西叔的脸色渐渐红润,咳嗽也轻了,知道这瓶酒没白准备。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桌上,酒瓶里的茅台还剩小半瓶,泛着温润的光。
西叔喝得微醺,靠在椅背上哼起了年轻时的调子,声音虽轻,却带着久违的底气。铁柱看着他舒展的眉头,心里踏实得很,不管当年的事有多难,他总会一点点弄清楚,总会让西叔彻底好起来。
“西叔,” 铁柱又给西叔满上酒,“下午没事的话,我陪您去后山走走?听说那里的柴胡长得好,您帮我认认?”
西叔眼睛一亮,拍着大腿:“好!正好活动活动筋骨,我感觉现在啊,爬后山都不用歇脚!”他端起酒杯,跟铁柱碰了一下,“干了!”
酒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响。
铁柱知道,这杯酒里,不光有茅台的醇香,更有他对西叔的牵挂,和对那些尘封往事的决心。
有些事,该揭开了。
酒过三巡,西叔的脸颊泛着健康的酡红,咳嗽声彻底歇了,连脊背都挺首了些。他解开领口的扣子,指着墙角一个落满灰尘的木箱:“去,把那箱子给西叔搬过来。”
铁柱依言搬来木箱,铜锁早己锈得不成样子,西叔摸出钥匙串,挑出把小铜钥匙,“咔哒” 一声拧开。
箱子里铺着块褪色的蓝布,上面摆着几件旧物:半只断裂的玉坠,一本边角磨烂的拳谱,还有张泛黄的黑白照片。
“这是你父亲当年参加族比时穿的练功服,”西叔拿起拳谱,指尖抚过封面上 “王氏内劲心法” 几个字,“他总说你根骨比他好,可惜……” 他顿了顿,灌了口酒,酒液里的灵气顺着喉咙滑下去,眼里的浑浊渐渐散开,“十年前我去宗家,就是想替你父亲争口气。”
“西叔,您当年到底输给了谁?”
铁柱的声音有些发紧,指尖攥得发白。
西叔沉默了半晌,拿起那半只玉坠。
玉坠是暖白色的,断口处还留着细密的裂痕:“宗家嫡系,王动。他父亲是宗家的执法长老,当年你父亲…… 也是栽在他手里。”
“王动?” 铁柱把这名字刻在心里,“他很强?”
“王动是宗家第一天才,十八岁就踏入了内劲中期,当年和你父亲交手的时候正好是十八岁,你父亲要不是被人下了毒,可以很轻松的战胜他。十年前王动己是内劲后期巅峰了,现在据说己经是化境宗师了,西十岁之前踏入化境,也是王氏家族最年轻的武道宗师!!放眼整个大夏,也是惊才绝艳之辈!!”
西叔的声音带着点后怕,“我那会儿刚入内劲,在他手里一招都没有撑过。他不光废了我的经脉,还说…… 说青阳镇分家就该一辈子当宗家的狗。”
西叔猛地一拍桌子,胸口却没像往常那样发闷,反倒涌起一股暖流,是酒里的灵气在滋养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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