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章 顾知行怕苏瑶受伤帮忙捡起瓷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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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章 顾知行怕苏瑶受伤帮忙捡起瓷瓦片

 

卫生间骤然炸响刺耳轰鸣,金属撞击声混着瓷片碎裂的脆响,惊得空气都跟着震颤。

手机在掌心硌出红痕,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前,喉结剧烈滚动着低吼:“苏婳!怎么了!”

瓷片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锋芒,她蹲下身的动作僵在半空,声音发虚:“别担心,就是个花瓶......”话未说完,手腕己经被人攥住,温热的呼吸擦过耳畔:“别动,我来。”

苏瑶从杂物间拖出带滑轮的垃圾桶,滑轮碾过地面发出轻响。她把桶推到他身前,又特意往他这边转了个角度:“注意别被锋利的边角伤到。”

他倚着墙慵懒垂眸,指尖捏着带裂痕的瓷片转了半圈,忽然勾唇:"这玩意儿还没我皮糙。"话音刚落,瓷片便裹挟着凌厉风声坠入桶中。

苏瑶的影子与他交叠在满地瓷片中。她用镊子夹起尖锐瓷角,声音裹着无奈:"逞什么强,等真见血了有你疼的。"

顾知行的手掌覆在她手背上,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他盯着桶里尖锐的瓷片,喉结滚动着咽下酸涩:“我在家养病那两年被我砸碎的盘子、摔烂的杯子,现在想想,你当时眼里藏着多少委屈。

记忆如碎瓷般尖锐地扎进心口,苏瑶慌忙眨眼,睫毛却仍沾着将坠未坠的水珠。她低头用袖口胡乱蹭了蹭,声音闷在胸腔里发颤:"都过去了,现在说这些做什么。"

窗外蝉鸣忽远忽近,顾知行用拇指轻轻蹭去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掌心的薄茧擦过皮肤,带着小心翼翼的力道:"别人躲我都来不及,只有你捧着破碎的我,把伤口捂成了光。"

苏瑶仰头望着他眼底流转的疼惜,睫毛上还凝着晶莹的水珠,“因为在我眼里,破碎的星光,也是光啊。”只是在心里想了想,没说出来。

苏瑶轻声问:“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傻?”

“顾知行淡笑:“差不多。

苏瑶唇角勾起月牙,指尖蜻蜓点水般戳了戳他膝盖,眼波流转着狡黠:"顾少爷嘴皮子越来越利索了,是不是该'管教'一下?"

顾知行顺势扣住她作乱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身前一带,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那苏老师打算怎么'管教'?我洗耳恭听。"

听筒里缠绕的暧昧低语像根刺,扎得夏晴川眼眶发烫,挂断了电话。

回到夏家。

柳依湄注意到她垂在身侧的手裹着凌乱纱布,指缝间还隐约洇着红。空气中浮动着压抑的沉默,她攥住那只伤手急道:“手怎么了?怎么气成这样?到底出什么事了?”

“不过是被人亲手碾碎真心,顺手摔碎了手机——连带着,也摔破了这只手。”

“那你生什么气?”柳依湄皱眉,“既然都看清这人真面目了,就该早点断干净,省得再受伤害。”

夏晴川忿忿不平,“就一个乡下丫头,给知行哥当了三年保姆,他就护她护成那样。我随口说了她两句,他就不高兴了,还要挂我电话。她捡个碎花瓶,他还怕她割着手。本来他今晚都送我去医院了,半路接到江佑泽的电话,说苏瑶上了她同事的车,他马上下车,拦了辆出租车,就去找她。”

夏晴川猛地拍桌,震得水杯里的水溅出来:"呵,一个端茶倒水的乡下保姆,在他眼里倒成了金枝玉叶!我发烧烧到说胡话,他敷衍两句让我自己打车去医院。我不过说了句'没规矩',他就冷着脸说'以后别联系了'——真当我离了他活不成?"

柳依湄攥住她颤抖的手腕,将她按回沙发,语气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焦躁:“清醒点!他早就把你当旧抹布了!你看看自己,为个心里没你的人烧成肺炎,值得吗?那保姆能上位,就说明你在他心里连备胎都不算!”

夏晴川扯下珍珠耳环狠狠摔在地毯上,赤脚碾过细高跟:“他醉醺醺抱着酒瓶说,和苏瑶离婚根本不是因为我——倒像是我硬往他婚变里凑似的。”她突然笑出声,眼尾泛起病态的红,“现在倒好,成了我死缠烂打,人家清清白白。”

她趿拉着拖鞋趿趿踏踏走到沙发前,膝盖重重磕在茶几边缘也浑然不觉。整个人跌进柔软的沙发,震得抱枕滚落满地。夏晴川盯着天花板吊灯刺目的光,喉咙发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今天那些扎心的场景如同藤蔓,将她死死缠住,越挣扎越窒息。

柳依湄快步上前,蹲下身捡起滚落的抱枕垫在她腰后,按住她发颤的手掰开痉挛的指节:"别掐了,伤口又要裂开!"她抽了张纸巾轻轻擦去夏晴川眼角不知何时渗出的泪,声音放得极柔,"他早就是没良心的白眼狼了,你为他伤成这样,值得吗?咱们明天就去医院把头发养回来,指甲做漂亮,让他后悔当初瞎了眼!"

夏晴川猛地攥紧沙发扶手,指节泛白:"看着他们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侬我侬,难道要我笑着祝福这对狗男女?

"就这么干着急?"柳依湄猛地把水杯墩在茶几上,溅出的水花沾湿夏晴川手背,"当初追顾知行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拿出点手段来,让那小保姆知道谁才配站在他身边!"

夏晴川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被水沾湿的发丝黏在苍白的脸上,更添几分狰狞。她缓缓握紧水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对,我不能就这么算了。以前我能让他注意到我,现在也能让他眼里只有我。”她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重重把杯子砸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苏瑶不过是个保姆,能有什么本事?我倒要看看,她凭什么和我争!”说着,她伸手捋了捋头发,眼中的妒火熊熊燃烧,“柳依湄,你帮我想想办法,我要让他们好看!”

她垂眸转着杯垫,声音像浸了冰水:“支票递到她手上时,她眼睛都没眨?”

柳依湄嗤笑一声,涂着鲜红甲油的手指重重敲着桌面:"一亿两千万都喂不饱她?当年为了六百万就能躺进老头子棺材的人,现在倒学起清高了?装给谁看呢!"

一提这事,夏晴川就来气,“你知道她有多嚣张吗?她拿着支票扔到我脸上。”

“好啊!我说苏瑶哪来的狂劲儿,原来傍着个‘非遗大师’的外婆!柳沁雪的名头砸下来,难怪敢把支票当废纸扔!”

柳依湄抓起桌上的香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烟雾从齿缝间吐出:“但名头再响也是死人,活人还能被鬼吓住?”咱们放出风去,说她攀附己故大师炒作,看她还怎么拿身份当挡箭牌!”

"你疯了吗?!"夏晴川掀翻手边的果盘,樱桃滚落在地像滩血渍,"柳沁雪的传记都被编进教材了!你敢泼脏水?信不信明天整个文化圈的人都能扒了咱们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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