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儿,我自己来,好不好?”苏近无说。
婚服层层叠叠,恒兮不过是扯掉了外袍。
她退了半步,好整以暇看着他。
苏近无喉结微动,顺从地抬手解衣带,动作从容缓慢,让布料从肩头缓缓滑落,像是故意延长这场似有似无的暧昧。
首到露出素白的里衣,苏近无却还没有停手。
恒兮意识到什么时,苏近无低垂着眉眼,指尖轻轻一挑,己经解开里衣。
最后的衣料顺着肩线滑下,露出大片冷白的肌肤……
他还在继续。
恒兮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够了。”她冷声道。她只是让他脱掉那身碍眼的不是为她而穿的婚服,没让他……
苏近无抬眸“望”她,灰雾般的眼底漾着浅浅的笑意,似无辜,又似引诱。
“只是脱掉婚服吗?”他轻声问,指尖却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腕骨,“恒儿不想做些别的?”
?
在这儿?
恒兮盯着他,忽然冷笑,“苏近无,你这是……勾_引我?”
他柔声低笑,嗓音轻得似叹息,“若我说是……恒儿会上钩吗?”
恒兮微微偏头,凝视着苏近无,眼底浮过一线探究的冷光。
奇怪……
好奇怪。
他最近怎么总是这样,甚至越来越明目张胆……
难道她沉睡得太久,留他一人太寂寞了?
明明她刚醒来的时候,他温柔而疏离克制,与她当真像是相敬如宾而毫无逾越。
“你最近……有点不对劲呢。”她的声音很轻,尾音却带着危险的意味。
苏近无垂眸。他只是……没那么多时间了。她也许很快就会恢复记忆……他没那么多时间霸占着她了。
必须尽快……尽快……
他突然屈膝跪了下去,手指轻轻攥住她的裙角。
“这一次……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你什么都不用做,讨厌的话,就推开我。”他仰起脸,灰眸映着她的身影。
长身玉立,清冷疏离。
只怪他偷来的时间太少,还是没来得及捂热她的心。
“你今天生气了。”他跪在满地红衣间虔诚而讨好。
“我帮你……解气。”
恒兮眸光愈渐幽深,指尖轻触一下他的脸,没有拒绝。
屋外红绸翻飞,喜乐隐隐。
而屋内,只有……
*
天色己暗。苏近无细致地为恒兮整理好衣裙。
恒兮突然说,“有人比我们更想解开公输瑜的执念,离开这里。”
她说的是江鹤和薛怀璧。
江鹤当初绑她如果单纯只是为了月相镯,何必与公输家的人勾结把薛怀璧送去配冥婚。
而薛怀璧……她总觉得他当时出现的时间太刻意了,倒像是故意挡下她的杀招,拖延时间把她拉到这个局里……
这两人背后定然还有别的图谋。
所以如今他们同被困在这里,定然要想方设法出去的。
“现在,先去之前的客栈。”恒兮说。
她看着苏近无,眼中是不容抗拒的掌控意味,“你跟我去。”
苏近无闻言弯了唇角,“好。”
房间未点灯。他眸子映着屋外檐下挂着的琉璃灯的流光,像是月下雾霭般朦胧而温柔,“恒儿想带我去哪里都可以。”
*
原本苏近无如今修为低微,恒兮想把他从公输家带走还稍稍有些难度。
她自可以仗着“隐身”状态旁若无人进出,可苏近无一个大活人……
而公输瑜的父亲公输平回来得正是时候。
其父听闻女儿随便绑人成婚后大怒,连夜赶回家。
恒兮趁其家主归来,全府上下战战兢兢,给苏近无也施了个隐身术,顺利将他带出公输家。
——她如今修为一般,在高阶修士众多的仙门大族里实在不够看,若是平日里也许会被轻易识破。
可现在只因大小姐捅了篓子,全家人心惶惶,自顾不暇,鲜有人搭理他们。可谓天时地利人和。
“夜路不好走,我来背你。”眼看苏近无就要半蹲下身,恒兮拉住了他的手腕,莫名看着他。
“给我你的剑。”她说。
她觉得她会御剑。
而且,她可没空陪他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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