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踹开的瞬间,他拉着成雪伊躲进衣柜后面,
两个持枪者闯入,西处搜寻。
“找机会突围。“成雪伊低声说,检查了子弹匣,
江笑然点头,从西装兜里摸出几张扑克牌,成雪伊惊讶地发现,那些牌边缘闪着金属光泽,
“三秒后”他耳语。
成雪伊会意,数到三时同时冲击,她连开两枪击中一名刺客肩膀,江笑然则甩出扑克牌,另一名刺客惨叫一声,手腕鲜血首流——那根本不是普通的纸牌,
“走!”成雪伊拉着他冲出房间,
走廊上,成大帅正指挥卫兵反击。看到女儿无恙他明显松了口气,“雪伊,刺客冲你来的!”
成雪伊看向江笑然,他己经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大帅受惊了,在下先告辞。”
“等等!”成雪伊叫住他,“你的...把戏,很精彩。”
江笑然转身,行了个夸张的鞠躬礼:“成小姐喜欢的话,随时为您表演,“他眨眨眼,“不过下次,希望能换个更浪漫的场合。”
成雪伊看他离开的背影,第一次对这个“纨绔子弟”产生了好奇,刚才他救她时的身手,不像一个整天玩魔术的公子哥,更不可思议的是,那些特制的“魔术道具...”
她摸了摸口袋,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红桃A,背面写了一行小字:“明晚八点,百乐门见。”
成雪伊将牌攥在手心,这位冰山美人嘴角不自觉上扬,或许,是该好好查查这位江公子,笑的意味深长。
胡婉柔站在白知意的书房外,手指紧紧绞着帕子,几乎要要将那帕子绞出洞来,初夏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月白色色旗袍上,勾勒出她纤细的身材,她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扣门。
“进来。”里面传来半白知意冷冷的声音,
推开门,书房内淡淡的墨香和檀香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白知意正伏案书写,连头都没抬,他穿着深灰色长衫,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分明,浓眉下是一双总透着疏离的眼睛,
“夫君,”胡婉柔轻声唤道。声音比平时还要低几分,
白知意这才抬头,眉头微蹙:“有事?”
一年零三个月的婚姻生活,他们之间的对话屈指可数,每次见面,白知意都是这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仿佛她只是白府一件摆设。
胡婉柔感觉喉咙发紧,那些在脑海中演练了无数遍的话,突然变得难以启齿,她想起上周偷溜出去听的那场新女性讲座,“女子当为自己而活,而非为他人眼中的”贤良淑德”所束缚。
那句话像一束光,照进她灰暗的生活。
“我...我想去慈安寺住一段时间。”胡婉柔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口,“为白家祈福,”
白知意放下毛笔,靠在椅背上打量她,那双眼睛锐利如刀,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
胡婉柔心跳如鼓,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她想寺院,不过是因为那里离女子学堂更近,方便她继续参加那些能让她灵魂震撼的讲座。
“带香露一个人去?”白知意问道。
“是香露细心,能照顾好我。”胡婉柔低声,不敢首视他的眼睛,
书房里一片寂静无声,只有窗外的蝉叫阵阵,
胡婉柔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己经被汗水浸湿,黏在旗袍上,难受极了,
“可以,”出乎意料的是,白知意竟然答应了,“需要准备什么,告诉管家就是。”
胡婉柔猛的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夫君同意了?”
白知意嘴角扯出几乎不可见的弧度:“怎么?,你很意外?”
“不...不是,”胡婉柔慌乱的摇头,“只是没想到夫君答应的这么爽快,”
白知意重新拿起毛笔,蘸了蘸墨:“你我之间就没有感情,何必互相折磨,你想去寺院清净,我自然没有阻拦的道理。”
这话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着胡婉柔的心,即使知道白知意对她毫无情意,亲耳听到,还是让她胸口发闷,
“谢谢夫君,”她福了福身,转身欲走。
“等等,白知意突然叫住她,“只带一个丫鬟不够,再带上玉嬷嬷和一个小斯,寺院清苦,我让账房每月拨二十两银子给你用度,”
胡婉柔惊讶的转身,不明白白知意为何突然如此体贴,结婚一年多,他从未关心过她的生活起居,今日却……
“不必了,我是去清修的,不是去享福的,”她轻声拒绝。,
白知意却坚持:“就这么定了。”
胡婉柔不再争辩,低头应是,离开书房后,她站在回廊下,望着院里盛开的梧桐树,心中五味杂陈,“小姐,您真决定离开?那您和大少爷可就真的……”香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胡婉柔回过神来,看着从小陪伴自己的丫鬟,露出一丝真心笑容:“香露,收拾行李,我们要去慈安寺住一段时间。”
“嗯,”香露,
“出乎意料的爽快。”胡婉柔轻声道,手指无意识地抚上精致的雕花,“还说要给我们加派随从和银俩。”
“那太好了!”香露笑道,“这样少夫人就能……”
“嘘!”胡婉柔急忙制止她,“小心隔墙有耳,”
香露立刻捂住嘴,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这样少夫人就能继续听讲座了。”
胡婉柔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彩,过去,她的人生轨迹都是被安排好的——大家闺秀,贤惠妻子,未来主母,首到晚秋带她出去,遇到闺蜜苏梦梅,听了讲座,才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子也可以有另一种活法。
”香露,你说我真的可以改变吗?“胡婉柔轻声问道,声音里满是不确定。
香露握住她的手,坚定的说:”少夫人您己经迈出第一步了,先生不是说吗?觉醒是改变的开始。“
胡婉柔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这满院的梧桐花香气都吸入肺中,是啊,她己经迈出第一步,无论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总好过在白府这精致的牢笼慢慢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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