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整个西合院就活了过来。
但今天的活泛，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暗流。
家家户户的窗户后面，都有眼睛在悄悄往中院江辰家的方向瞟。
人们交头接耳，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动了什么。
“听说了吗？老王家丫丫，就一晚上，好了！”
“可不是，昨儿还咳得跟要抽过去似的，今早就活蹦乱跳了。”
“说是江辰给了瓶药，什么……海外的特效药。”
“真的假的？他能有那好心？”
“谁知道呢，老王亲口说的，理由是嫌孩子咳嗽，吵他睡觉。”
这个理由，比说江辰发善心还让人信服几分。
但信服之后，是更深的嫉妒和揣测。
那可是能起死回生的神药啊，就因为嫌吵，随手就送人了？
这江辰，到底多有钱？多横？
秦淮茹站在自家门口，一边洗着棒梗的脏衣服，一边竖着耳朵听着院里的风声。
她的心像是被泡在醋坛子里，又酸又涩。
凭什么？
老王家那个病秧子，能得到这种天大的好处？
就因为她家孩子咳嗽声音大？
那我让棒梗和小当天天在你家门口哭，你是不是也得给我点好处？
这个念头一起，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江辰推开门，正准备去上班。
一道身影立刻跟算好时间似的，从旁边凑了过来。
是三大爷阎埠贵。
他手里拿着个搪瓷缸子，脸上挂着精明的笑。
“小江，上班去啊？”
江辰瞥了他一眼，没作声。
阎埠贵也不尴尬，自顾自地往前凑。
“那个……听说你那有海外亲戚寄来的好东西？你看，我最近这身子骨也不太爽利，算计东西多了，头昏脑胀的。”
他一边说，一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江辰。
江辰停下脚步。
他看着阎埠贵。
“你头昏，影响我睡觉吗？”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啊？这……这不影响。”
“那关我什么事。”
江辰丢下这句话，径首朝院外走去。
阎埠贵愣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手里的搪瓷缸子都快被他捏变形了。
【来自阎埠贵的怨气值+150！】
周围偷看的邻居，顿时把头缩了回去。
果然，还是那个江辰，一点没变。
想从他手里占便宜，门都没有！
江辰走在去轧钢厂的路上，对刚才的小插曲毫不在意。
但院里那些人的反应，让他心里有了新的计较。
一瓶药，就能搅动整个院子的人心。
好处给出去，换来的不只是感激，还有更多的觊觎和麻烦。
这种被动的局面，不是他想要的。
他需要主动出击。
回到家，江辰锁好门，心神沉入系统。
淡蓝色的面板上，【感激值】那一栏的数字格外醒目，而另一边的【怨气值】，经过之前对贾家和许大茂的几次打击，也积累了相当可观的数量。
他的注意力，落在了怨气值商店一个他从未使用过的功能上。
【购买情报】。
这个功能下面有一行小字注释：消耗怨气值，可获取指定目标在特定时间、特定事件中的详细信息。信息越机密，消耗越高。
之前，他的所有行动，都是基于对电视剧剧情的先知。
但剧情是骨架，人心和细节才是血肉。
他不可能预知所有人的所有小动作。
而这个功能，就是他的千里眼，顺风耳。
与其等着别人出招再反击，不如先把他们的底裤都扒干净。
要试，就拿最跳的那个来开刀。
许大茂。
“系统。”
江辰在心中下达指令。
“购买关于许大茂的情报。”
系统界面上立刻跳出新的选项。
【请选择情报类型：1. 资产信息 2. 人际关系 3. 秘密/黑料 4. 未来动向】
“选择3，秘密/黑料。”
【请确定情报范围：1. 近期（一个月内） 2. 中期（一年内） 3. 长期（全部）】
【注意：范围越大，信息越模糊，消耗越高。】
江辰略作思考。
太久远的事情不好查证，也容易被抵赖。
要就要最新的，一击致命的。
“近期。”
【指令确认：购买目标‘许大茂’近期（一个月内）的秘密/黑料。本次情报消耗怨气值：500点。是否确认？】
五百点。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相当于让贾张氏在全院面前破防好几次了。
但江辰毫不犹豫。
“确认。”
怨气值瞬间被扣除。
系统面板上，一行行文字凭空浮现，清晰无比，带着一种机械的精准。
【目标：许大茂】
【时间：上周二，夜间十点左右】
【地点：红星公社，第三生产大队，李家寡妇屋后柴房】
【事件：许大茂以下乡放映电影为名，与李家寡妇私会。】
【详情：许大茂将两张本应用于公社干部的电影票私下赠予李寡妇，并从放映科备用物资中，盗取红糖半斤、肥皂一块作为交换。】
【物证线索：许大茂为掩人耳目，用轧钢厂宣传科上周一的内部报纸包裹红糖。该批次报纸油墨有特殊标记。】
【藏匿地点：许大茂卧室内，北墙下第三块地砖下，藏有其私自克扣、盗窃的各类物资，包括同批次报纸。】
信息到此为止。
江辰一字一句地看完，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这己经不是简单的黑料了。
这是精确到时间、地点、人物、赃物、甚至证据藏匿点的完整犯罪报告。
私会寡妇，在眼下这个年代，足以让他身败名裂。
盗窃工厂财物，更是实打实的罪名，一旦查实，工作都保不住。
许大茂最近春风得意，正和娄晓娥打得火热，仗着未来老丈人的势，在厂里越发嚣张。
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丑事，己经被另一个人掌握得一清二楚。
江辰关掉系统面板。
他走到窗边，看向许大茂家的方向。
那家伙，现在大概还在做着娶了娄晓娥，一步登天的美梦。
可惜，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他没有立刻行动。
这颗炸弹，必须在最关键的时候，当着最多的人，用最响亮的方式引爆。
他需要一个舞台。
一个能让许大茂摔得粉身碎骨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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