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言收到了一条莫名的短信:我知道你对云锦有好感，有兴趣做一个交易吗？
李言言蹙眉，不解:你谁啊？再骚扰我报勾了
消息发出，李言言就将那号码拉黑
沈清清看着红色的感叹号，气的将手机砸向地面，手机屏幕出现蜘蛛网
另一边，李言言下楼
见云锦的公寓门紧闭着，他走上前去敲门
敲门声在深夜里格外清晰，像颗石子投进寂静的湖面。
云锦正对着画纸发呆，听见动静下意识以为是江御，一边往玄关走一边念叨：“江御？”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敲门声更急，她蹙眉拧开门锁，顺口甩出后半句：“你不是知道密码吗？”
可门缝里漏出的却不是熟悉的雪松味
李言言站在门外，嘴角扯出抹比哭还难看的笑：“云锦……”
看清来人的瞬间，云锦眼里的暖意骤然冷却。
她下意识想关门，却被少年抢先抵住门板
“你有事吗？”云锦往后退半步，问
她不能给李言言回应还是早点切断他这一点不切实际的妄想要好
李言言掏出手机将方才的骚扰短信拿给云锦看
“这人你认识吗？”少年指尖颤抖，屏幕光照得他眼下乌青更明显。
云锦盯着那短信上的那串数字
“认识”她声音冷得像冰，“你怎么不问问她，想和你‘交易’什么？”
李言言猛地摇头，刘海扫过泛红的眼眶，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是伤害别人的事情，我都不会去做。”
不是伤害她，而是人
善良底色的人、不愿意去害人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说。”云锦指尖划过门框“但李言言，沈清清不会轻易罢手。”
她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如果她再找你，就先答应下来。”
“毕竟她的目标是我，不知道她盛什么黑水，我这心里也不踏实！”
李言言猛地抬头，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水汽：“可是，我怕……”
“怕她真让你动手？”云锦打断他，从抽屉里翻出个微型录音笔，金属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你只管按她说的做，把过程录下来”
云锦要一个保障，万一是真的要弄死她
她死了，总得有人给她报仇吧！
她现在也是看出来了，江御是真的不喜欢沈清清
李言言还没接过录音笔，
他的手机就突然震动，新的骚扰短信像毒蛇般弹出：“想得到云锦，明日约她来渔人码头。”
他举着屏幕转向云锦，喉结滚动着挑眉：“云姐，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夜风掀起窗帘，云锦盯着“渔人码头”四个字，指尖在手机壳上敲出轻响: 好
“答应”
她抬眼笑得邪魅，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狡黠的影，“不仅要答应，还要让她觉得，你真被说动了。”
李言言认真点头，似乎真的听进去了
云锦轻笑一声，冲李言言勾了勾手指。
少年下意识侧耳凑近，发梢扫过她手背时，听见她压低的声音混着夜风钻进耳廓……
另一边
江御陷在沙发里，指间的威士忌杯晃出琥珀色的涟漪水晶灯的光透过杯壁，在药瓶标签上投下扭曲的影
那些繁复的英文字母像游动的蛇，纵然他能流畅读完拉丁文的建筑手稿，可此刻却连最基础的单词都辨不清
“这到底是什么……”他喃喃自语，指尖狠狠碾过瓶身
叮——
手机在地毯上突然震出一声轻响。
他捞过屏幕，置顶对话框里跳出条陌生消息：想知道云锦得了什么病，明日渔人码头你来，我告诉你真相。
江御猛地坐直，视线死死钉在“真相”二字上
指尖飞舞回复：你是谁？你知道些什么？
消息发出，却石沉大海
翌日正午，渔人码头的铁腥味混着海风扑面而来。
云锦踩着锈迹斑斑的跳板上船，帆布裙摆被气浪掀起
“李言言？”她扬声喊道，目光扫过堆满集装箱的甲板，却只听见货轮引擎的低鸣。
突然，一股混着柴油味的风裹着热气袭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头就被粗糙的麻袋猛地套住。
黑暗瞬间吞噬视线，麻绳勒过手腕时，她听见李言言惊恐的喊声：“云姐！”
但很快被几个男人的咒骂声淹没
“沈小姐吩咐了，别伤了脸”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云锦被人扛起时后腰撞在集装箱角上，疼得她闷哼出声。
麻袋缝隙漏进微光
云锦扭动身体，被人狠狠甩绑在船尾
麻绳缠过她的腰和铁柱，粗糙的纤维磨得皮肤生疼。
她听见沈清清的声音从船舱传来，一只高跟鞋踩在铁板上的声音由远及近：“事情办好了？”
秃头大哥点头，他们拿钱办事
自然要做好，满足雇主的要求
他们只认钱，不认人
“很好，等江御来了就直接将那女人抛进海里”沈清清拄着拐杖站在货轮甲板上，石膏腿在海风里晃出细碎的影子
“这”
她盯着被麻袋套住的云锦，听着秃头大哥的犹豫，唇角勾起抹讥讽：“怎么了？以前干这种事还少吗？”
一边说着，她将云锦被绑架入麻袋的视频，发送给江御
秃头大哥搓着油乎乎的手，喉结滚动着瞥向海面。
阳光晒得铁板发烫，远处海鸥的叫声刺得人耳膜发疼。
“沈小姐，绑架索钱是坐牢，这抛海……”
沈清清指尖划过栏杆上的细纹，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不过是扔个人进海，哪来那么多废话？”
话没说完就被她用拐杖狠狠戳中小腿“少废话！事成之后给你加双倍！”
是了，工作不好找
3000块钱随随便便就可以招一个大学生，还有的是人抢着干
他们这些年过四十的都下岗了
若不是为了生活，谁干这种活
谁不想当个好人
“是”
趁着他们说话
李言言猫着腰贴在集装箱阴影里
海风卷着柴油味灌进鼻腔，他盯着沈清清和秃头大哥说话的背影
趁两人转身时，像只壁虎般溜向船尾
他下意识屏住呼吸，只听见秃头大哥手下嚼槟榔的吧嗒声
没人注意到他
他想那秃头大哥的手下，估计是以前班上多了，一股活人微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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