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尾,调取张骞软肋,孤就不信拿不下他!】
【哔——分析中张骞软肋:一、其母病逝时未能尽孝;二、匈奴妻儿死于河西之战;三、 毕生心愿未竟——凿通身毒道。能弥补其二即可100%攻略。殿下也可选择用自己的人格魅力收服。】
【emm……有用,但不多】刘据和六尾呆久了也知道有时候系统比较死板,算了还是自力更生吧。
攻略张骞宜早不宜迟,谁知道下次能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哗啦!”
西域使臣捧着的琉璃盘突然倾斜,的紫葡萄滚落玉阶。
冰鉴腾起的白雾里,刘据眼中闪过寒芒。
就是现在!
小孩像只小猴子般窜出去,在禁卫军反应过来前,己捧着最大的一颗葡萄站定在张骞面前。
“将军吃。”
奶音在肃静的典礼上格外清亮。
满朝文武倒吸冷气。张骞怔忡地望着眼前锦衣玉带的小童,忽然单膝跪地:“臣,张骞参见……”
【也是,张骞出使西域的时候连大姐都没出生呢,自己出生的时候他还被匈奴囚禁着,自然是不认识自己的。】
“哎呀!小殿下!”
好吧……还是暴露了……
黄门侍郎的惊呼与脚步声同时传来。刘据被拎着后领提起,正对上汉武帝沉怒的面容。
清凉殿里冰鉴吐着寒雾。刘据垂着小脑袋跪坐席上,听见父皇的佩剑在玉带上轻撞。
“嗯?擅闯朝仪,该当何罪?”刘彻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儿臣知错。”
卖萌可耻,但刘据还是捧起张骞献上的羊皮地图,突然仰脸问父皇:“父皇,河西走廊在这里吗?”
刘彻眉峰微动。
那张标注着匈奴王庭的地图,满朝文武尚在揣度,三岁稚子竟能识得?
“殿下如何知晓?”侍立在侧的张骞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像砂石磨过皮革,那是大漠风沙留下的印记。
刘据伸出小手指向羊皮卷某处:“这里的山像卧驼。”他指尖划过祁连山脉的曲线,“这里的河像银带。”点在疏勒河的位置上。
最后停在敦煌:“这里该还有个叫玉门关的地方。”
张骞的瞳孔骤然收缩。玉门关的营建计划,昨夜才在虎符密令中拟定。
“殿下…从何处听闻玉门关?”
殿内落针可闻。
刘据捏紧衣角,重生的记忆在脑中翻涌——对旁人而言,玉门关不过寻常边塞之名,可对一个从未踏出宫门的三岁稚童……
他急中生智忽地指向张骞腰间:“是那穗子告诉我的!”
众臣倏然侧目,赤玉络缨下悬着一串异域绳结,九转回环的结法正是当年张骞在月氏王庭学会的计数法——
每结代表一千里,共九结,西域至长安九千里,行程终点必为汉关,而西域入汉第一雄关就是玉门关。
“九结千里,尽处当归汉土。张中郎持此穗十三年,终章所系,自是汉家西陲第一门户——玉门关!” 孩童清亮的声音斩断寂静。
张骞忽然单膝跪地,双手托起赤玉穗,声如金石相击:
“殿下慧眼如炬……然臣斗胆一问,您如何识得这月氏千里结?”
众人恍然惊醒——三岁孩童纵能数结,又怎懂异邦计数之法?
“呃——”
刘据眨了眨眼,忽然伸出小手拽住张骞的袖角,指尖点向赤玉穗上斑驳的砾石:
“结扣像小蛇呀!东方叔父(东方朔)的百宝箱里也有会扭腰的绳蛇——”
众人一听是东方朔那厮倒也见怪不怪了。
“哈哈哈,东方朔此人行事荒诞不经,私藏西域异物合情合理。””
“哎,此言差矣,此人以俳优身份获特许随侍谏言,想来定有过人之处。”
刘据见群臣哄笑,忽然缩手捂住嘴,眼珠慌乱一转,急急改口:“不、不是东方叔父教的!是……是父皇昨夜抱着我说故事,说有个大英雄把石头系在绳子上,石头在哪儿,家就在哪儿!”
孩童仰头看向殿外西垂的落日,声线蓦地轻下来:“那石头灰扑扑的,像舅舅打仗回来时甲胄上的沙……张中郎的石头,一定也指着回家的路吧?”
刘据在心里默念,东方叔,抱歉抱歉!借您名号一用,改日定向您赔罪。
前世刘据常召东方朔问奇谈、观异宝,东方朔常以荒诞行径讽喻朝政,而刘据也反对酷吏,主张宽仁。两人也因政见一致结下了忘年交。
刘彻突然大笑,将小孩抱到膝上:“好个灵慧的小子!”转头对张骞道:“爱卿且为朕讲讲西域。”
老将军解下佩囊,倒出几粒褐色种子:“此物名苜蓿,喂马可使日行千里。”
“那匈奴的马也吃这个吗?”刘据突然问。
张骞抚须的手顿住:“殿下聪慧。匈奴战马确赖此草。”
“那我们多种些!”刘据攥紧小拳头,“种满河西走廊!”
刘彻眼底精光乍现。张骞却凝视着孩童清澈的眼眸:“殿下可知,从长安到那葱岭,要走多少日夜?”
“路再长,”刘据将苜蓿种子按进父皇掌心,“能长过张卿的脚吗?”
【滴,系统播报,张骞信任值+2000点!爆了爆了,这才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传奇开拓者·张骞]人物卡牌 (SSR) +1】六尾星星眼,自己真是抽到了个紫微星,【不行,下次系统代表大会我要让主神开个单日爆表榜单,殿下您肯定能上榜!】
满殿寂然。
张骞突然伏地长拜,花白胡须沾上金砖的凉意:“臣愿为陛下、为皇长子,再踏新程!”
——
殿外,雪光映着朱红宫墙,天地间一片肃穆,宛如琉璃世界。
刘据百无聊赖地趴在案几上,既没看竹简,也没碰他的“爱派”,只是怔怔望着眼前那盏热茶,看白气氤氲升腾。【六尾,我感觉身体比之前好多了~】
汉武帝一早就去宣室殿议事,因着天寒怕冻着皇儿,便没让刘据随行。
【我觉得自己最近胳膊不痛了,头也不晕了。诶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好了?】
【我看你就是闲的…… ̄へ ̄】六尾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外面天寒地冻,刘据畏寒不常出门,几位公主也鲜少露面。
它也难得有清闲日子,跟着无聊起来。
其实,刘据的爱派这几日一首弹出刺目的【系统警告】:“注意:过度改变将引发历史反噬!!!”
他最近眼皮总跳,想无视这警告,便索性不再碰爱派——眼不见为净。
如此这般问六尾,不过是想讨个肯定的答复,仿佛它真知晓什么内情能透露一二。
又或自己多念几遍,便能换来健康无虞的笃定。
只是,这午后难得的平静,很快被一位“不速之客”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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