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之人都很敏锐。
自从秦长歌坐下后,虞挽心整个人都不对劲。
彭红玉一边在桌下拍拍她的手安抚,一边警惕地笑道:“她叫虞挽心,是我的朋友。”
秦长歌挑眉:“久仰大名,原来现在鸿园最厉害的秀女是你。”
虞挽心回道:“不敢当。”
秦长歌却笑说:“怎么会不敢当呢,我和方芸巴不得你赢呢,这样我们俩也好离开这里。”
虞挽心心说:方芸是这样想的,你可未必吧?
但她不敢这样说。
她其实设想过无数个跟秦长歌相处的方式,最先想的就是抱女主大腿,可是秦长歌的性格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她抱大腿抱到最后也是死路一条。
生命那么美好,有那么多鲜活的人和事,她舍不得死去。
虞挽心咬了咬嘴唇,回道:“县主比我更有实力,文武双全,我相信她会是最后能胜出的人。”
她说得是实话。
反正只要不是秦长歌嫁进镇国公府,就能达到她的阻挠目标。
彭红玉挑了下眉,扭头道:“这么大公无私?”
虞挽心笑说:“县主人很好,我希望最后赢的人是你。”
彭红玉拍拍她的肩膀,豪气道:“好姐妹,我定不辜负你的厚望!”
秦长歌看着两人的亲密,心中的疑虑也有些动摇,虞挽心这突然的变化难道是因为彭红玉?
若虞挽心不是重生的还好。
她有一万种办法可以让这个贱人死无全尸。
秦长歌笑了:“看你们感情这么好,都叫我羡慕了,红玉,咱们以前也经常一起习武呢,你小时候还砍断过我的小木剑。”
彭红玉提起这事气就不打一处来:“那还不是你先要抢我的枪,那是我爹刚给我新打造的,我都还没摸几下!”
“哎呀,你怎么还记仇呢,这都过去多久了。”
“不是你先提起来的吗?”
“哈哈……是我的错,我的错。”
小南秦北彭聊起了小时候的趣事,反而没人去跟旁边的第三人搭话,虞挽心倒松了一口气。
不过聊到中间的时候,秦长歌突然问道:“红玉,你为何突然想做这镇国公府的主母了,你不是志不在此吗?”
虞挽心眉心一动。
开始了,女主在试探了。
彭红玉嗐了声道:“跟你一样,被皇上硬抓过来的,我想着反正嫁谁也是谁,嫁给镇国公反倒更轻松些,将来说不准将来还有机会……”
“还有机会封诰命?”虞挽心突然插了这么一句,打断了彭红玉后面的话。
彭红玉跟她说过想上战场,她怕彭红玉这么一讲,反倒给了秦长歌想留下争第一的理由,毕竟相比较于内宅的头衔,女将们更想的是领兵打仗。
彭红玉察觉到她今天不太对劲,笑着附和道:“对对对,本县主也想当个诰命夫人,这镇国公府的诰命可是一品的等级。”
秦长歌点头应道:“那确实也不错。”
彭红玉起身道:“长歌,你自己慢慢吃吧,我跟挽心约好了要去练字,咱们下午考试再见。”
“好,你们去吧。”
两人回到小院。
彭红玉把门一关就问道:“虞挽心,今天不太对劲呀?怎么了,你害怕秦长歌?”
虞挽心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我怕你实话实说,引得她也想留下抢第一,红玉,我方才说得都是真心的,我希望最后胜出的人是你。”
如果是彭红玉嫁入镇国公府,那秦长歌就借不到势力,朝廷不会被改朝换代、血流成河,谢锦绒和她也都不会死在秦长歌手中。
彭红玉怔了下道:“怕什么,秦长歌想争就来呗,我还怕赢不过她?”
虞挽心哭笑不得:“你太单纯了,真斗起来你不是她的对手。”
“我就说你有事瞒着我。”彭红玉睨着她,“快招,你是不是知道秦长歌什么丑事?”
虞挽心当然不能跟她全盘托出。
但她想了想,讲了秦长歌前几年的一件事:“我曾经见过她给一个断腿的乞丐施舍,送了很多的金银。你听到这里肯定觉得她是在做善事对不对?可那个乞丐的腿,就是被她踢断的。”
彭红玉瞪大了眼睛:“她干嘛踢断别人的腿?”
虞挽心说:“因为那个乞丐乞讨时,拽脏了她的衣服,秦长歌烦躁之下,一脚就把人的腿踢断了。我当时吓一跳,但很快便看见她给人扔银子补偿,还叫乞丐大肆宣扬她的美名。”
彭红玉吃瓜吃得嘴巴都合不住了:“这不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虞挽心嘴角抽搐,纠正道:“是她心狠,认为有钱可以摆平一切。同时又富有心计,让所有的人和事都能为自己所用。她若诚心想跟你争,不知会用什么手段。所以,最好不要激得她想留下,就让她跟方芸一起离开就好了。你可千万别把好胜心放在她身上,我们县主就是最强的。”
彭红玉被夸得头都扬起来了:“那当然,本县主才不会去跟她斗,少一个竞争对手多一份成功希望,我懂我懂!”
虞挽心交代好她,又去准备下一场的考试。
下午同样又是文试。
谢锦绒刚午睡结束,眼睛揉得都没平时大了,但他还是打着哈欠念完了考题,这次考的是科举真题,出自某县的县试题。
最先发现的秀女,是那位进士的妹妹许鸢:“这是县试题!是我哥哥考童生时的真题!我见过!!”
此言一出,秀女们纷纷破大防。
“给我们考县试题?我们只是秀女啊,后宅女子谁会有这么厉害的能力!”
“这题是不是越出越过分了,照这样下去不会没人能留下吧?”
“对啊,明显感觉最近文试题变多变难了,小公爷的学识到底有多渊博,他有这么大的劲头怎么不去参加天才童子科的考试?”
秦长歌听着讨论声,也想思索问题的根源在哪里。
她家是武将世家,学识虽然不差,却没有文官家的女儿那么强,如果谢锦绒再这么出难的文试题下去,她怕是也很难撑到最后。
这么想着时,她将目光在谢锦绒周围扫来扫去,扫过了冯嬷嬷,又扫到了他身旁的仆人,首到最后的目光落在了一人身上。
——小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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