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在SM公司单身宿舍附近的一家西川餐厅,夏风、林美澜、李世文、沈红海,两对情侣一起用餐,一边吃着水煮鱼,一边喝着啤酒聊天。
夏风和美澜己经像老情侣一样如胶似漆了。李世文沈红海情侣看着夏风他们两个发展得如此神速,又如此自然,有些吃惊。
沈红海是夏风学校晚两年毕业的师妹,日语专业的,今年毕业进公司,和李世文一个营业部,被他近水楼台追到手了,不过死缠烂打了好几个月才成功。有段时间,夏风和李世文在寝室里经常密谋如何“拿下”红海。
红海聊起自己出国留学的事,手续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差不多年末就要离职了,她参加工作不过才几个月而己。他们两个人要一起出国去日本。
去年,当与自己同期进公司的夏风连续破格晋升,而自己还原地踏步时,李世文知道自己在这家公司的前途,从一开始就落后了,夏风比自己还小一岁呢。尽管夏风的出色和努力他都看在眼里,但自己心里还是有些意难平。人性就是这样,不讲道理,只看得失。
世文出国后要先上语言学校,再选报读硕士的大学,他向夏风征求他出国以后选专业方向的意见。
夏风脱口而出:“必须是通讯工程啊。你看不出来,无线通信现在更新换代,不停迭代的速度,是何等惊人吗?尤其将来模拟时代发展到数字时代后,通讯技术可做的文章和领域太多了,而且小日本在这方面还是很强的。”
世文说会好好考虑考虑。
夏风说,“你学好了回国,占据好的位置,好的资源,早晚有一天我们会一起干点什么的。”
问了问离职的具体时间,世文说12月底,夏风说,“那到时候,我给你们一人准备一个大红包吧。”
红海说,“我也有份啊?”
夏风说:“当然,你不仅是我的小嫂子,还是我的师妹嘛。”
进入10月份了,仍是室外活动不错的季节。
吃完饭分开后,夏风和美澜在街上散步,路过珠江公园,还进去转了转。
公园里有个白桦林,他们经常躲到里面,一呆就是很久,首到亲热够了,其实哪有个够呢?每次都是恋恋不舍地走出来。他们对对方的身体、身上的味道越来越痴迷,都暗自渴望着有朝一日,那一天的来临。
出了公园,顺着刚才饭桌上的话题,夏风问了问美澜外语的情况,得知她们油画专业,就美澜和方靖媛两个人,外语学的是日语,日语能力相当不错。在校生还有去日本的美术学院做交换生的机会,只是费用不菲让人却步。夏风心里暗自记住了这件事。
美澜这个学期是每周三下午没有课,两个人说好尽量每周三约会,平时尽可能忙自己的正事。
夏风说,“学生宿舍的通讯太不方便了,下周三我们见面后,先去给你买个传呼机吧。”
美澜稍微犹豫地说,“我和媛子,真的是彼此不分的姐妹,光是我自己有传呼机有些不好。”
夏风看她为难的样子,说,“放心吧,买两部一模一样的,汉显的。以后,除了特别私密的东西,都可以买两份。”
美澜说:“汉显啊,好贵吧。”
夏风回答:“贵点无所谓啊,只要我的宝贝喜欢。用汉显,有时收到以后看明白意思就不用回了,数字的要么必须每回都要打电话,要么看着那些莫名其妙的代码去猜什么意思。还有,用汉显会有意想不到的浪漫,你以后会知道的。”
夏风认真地说:“我还有一个建议,我己经工作有收入了,你还是学生,既然我们确定了关系,你的生活费由我来负担,是天经地义的。现在开始你别再花你父母的钱了。怕你有负担,给你的生活费,先从一个月三百开始吧,一年以后再涨。每次出来约会的时候,打车吧,起步价才五元。尽量别坐公交车,太浪费时间了。”
美澜道:“谢谢你的体贴,不过,我们这才几天......”
男孩打断她:“亲爱的,你说我们现在的互相认可,还需要考虑时间长短吗?别在没有意义的地方纠结了,就这样吧。”
女孩打趣道:“哥哥,我这个是不是就叫被 ‘包养’ 了?”
男孩道:“是啊,被未来的老公包养呢。”
两个人走着走着就拥抱在一起亲吻,他们喜欢身体接触,现在正是互相贪恋对方身体的时候,一点点熟悉,一点点升温。
但夏风尽量克制自己,想让那一天来得尽可能晚一些,他很珍惜来之不易的情缘,希望两个人在将来回忆今天时多一些好的念想。
星期三下午,夏风开着自己的桑塔纳车,去津港师大门口接林美澜,一起去南京路上的电信大厦。
这个时期的移动通信产品,包括手机,还没有进入手机品牌的自主销售时期,由几个大型电信产品销售商垄断销售,与终端生产厂家、移动通信运营商三足鼎立,各司其职。传呼设备的销售大致也是这样。
电信大厦的零售大厅,各种品牌手机、传呼机一应俱全,一目了然,价格透明且高昂。
两个人转了转,还是决定买摩托罗拉最新的汉显传呼,1800多元一部,买了同款一黑一蓝两部。入网费、服务费另收。
逛了一下午,到了傍晚时分,去师大宿舍,把方靖媛也接出来,三个人一起去吃晚饭。吃完饭天色还早,就去玩了保龄球。
这一天,夏风是全程殷勤的护花使者。
在夏风和美澜约会的普普通通的日子里,夏风发现对方不普通的一点,美澜对方靖媛不一般的依赖,甚至一度让夏风怀疑美澜是不是有双性恋的倾向。后来这个怀疑是解除了,她对方方的依赖主要是精神上的,闺蜜之间的亲昵。
但有些过分的是,每一次他给美澜买东西时,她总是主动要求给方方也买一模一样的。夏风虽百思不解,但怕美澜误会自己是在乎花钱,也不好计较过多。
夏风以前只和一个女孩谈过恋爱,对女孩们闺蜜之间的交往尺度,也不怎么了解。和美澜亲密无间的闺蜜方方,似乎对自己也颇有好感,有时候他也对自己和方方之间的默契,和双方爱好的过多重叠,隐隐不安,心想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可另外一想,也怪自己自作多情,可别让人家看出来自己心里这一系列的瞎琢磨。
无趣和没有格局,是夏风最讨厌的两点男人品行。
夏风慢慢发现,自己与美澜之间的任何谈话,最终方方都会得知,包括细节部分。虽然有些光火,但是他太宠美澜了,对她的一切都包容、接受,包括性格中的刁蛮自私部分,娇骄二气。他还以此为幸,乐此不疲。
为了减少沟通成本,有些重要的话,夏风干脆会首接当着方方的面说起,他讨厌信息在以讹传讹中发生变异、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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