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时,沈云萧的指尖己经偷偷勾住了林芷昕睡衣的领口。
他把脸埋在她颈窝蹭了蹭,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老婆,早上的半个奖励。”
林芷昕迷迷糊糊地睁眼,马尾辫扫到他下巴:“滚!”
话音刚落就被他低头吻住唇角,舌尖卷过她下唇时,指腹轻轻扯开了她睡衣最上面的纽扣。
楼下传来江墨白的哀嚎:“云诗瑶!你把牙膏挤我麦片里——”
“沈云萧!”林芷昕红着脸推他,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枕头上。
阳光落在他发梢,把泛红的耳尖染成金色,他舔了舔唇角轻笑:“昨晚说脏话欠了9次,现在还剩8次半。”
远处云诗瑶的笑闹和江墨白的惨叫混着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林芷昕被他逗得想笑,却故意板起脸:“变态!”
“只对你变态。”他低头吻她锁骨,指尖在她腰间画着圈,
林芷昕撑着胳膊想坐起时,沈云萧的手掌突然从睡衣下摆探进去,掌心稳稳贴在她后腰上,指腹还蹭着皮肤轻轻揉了揉。
“起什么床,”他声音闷在枕头里,睫毛扫过她肩窝,“再抱十分钟。”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落进来,照亮他发梢的金芒。楼下传来江墨白“云诗瑶你踩我手了”的惨叫,混着油锅“滋啦”的爆响,
林芷昕被逗得想笑,却故意板起脸:“松手!爷爷该叫吃饭了。”
他非但没放,反而把人往怀里搂得更紧,鼻尖蹭过她后颈碎发时,
她感觉到他嘴角的笑意:“爷爷在楼下追着江墨白打呢,没空。”
指尖偷偷解开她睡衣最下面的纽扣,温热的触感顺着腰线往上蔓延,惊得她踢了踢被子:“沈云萧!”
“嗯?”他抬眼看她,眼尾还带着没睡醒的红,晨光在他睫毛上跳跃,
把耍赖的模样衬得格外无辜,“老婆腰软,想多抱会儿。”
远处突然传来“哐当”巨响,像是菜锅掉在了地上,江墨白的“救命”和云诗瑶的“笨蛋”顺着楼梯飘上来。
林芷昕被他抱得动弹不得,只能瞪着他发顶生闷气,却在低头时看见他耳尖悄悄红透
沈云萧指尖勾着林芷昕睡衣最下面那颗纽扣,拇指轻轻着布料边缘,
眼尾泛红得像染了层薄霞:“宝宝,满足我个愿望——我想把你衣服扣子都解开。”
晨光从窗户斜斜落进来,照亮他睫毛上的金芒。林芷昕正往头发上别发卡,
闻言手一抖,发卡“啪”地掉在床头柜上。楼下传来江墨白“云诗瑶你偷我煎蛋”的怒吼,
混着铁锅碰撞的声响,她红着脸去拍他的手:“滚蛋!大清早的发什么疯!”
他非但没躲,反而弯腰用鼻尖蹭她颈侧,温热的呼吸喷在皮肤上时,
指尖己经悄悄解开了第一颗纽扣。睡衣领口滑开道缝,晨光顺着缝隙爬进去,
映得她锁骨泛着珍珠般的光:“就解一颗……”他拖长语调,舌尖轻轻舔过她耳垂,“骗你是小狗。”
林芷昕被他逗得想笑,却故意板起脸去拽他的手腕。远处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像是冰箱门被撞开了,
江墨白的“救命”和云诗瑶的笑闹混着爷爷的怒骂冲上楼。
沈云萧趁机解开第二颗纽扣,掌心覆上她腰侧时,声音哑得像含着蜜糖:“宝宝腰上有颗痣,我想看看。”
“变态!”林芷昕嗔怪着踹他,却被他抓住脚踝往怀里带,整个人踉跄着跌进他怀里。软榻发出“吱呀”声,
他低头吻住她唇角,指尖在解开第三颗纽扣时微微发抖,
林芷昕的指尖刚触到沈云萧解纽扣的手,喉间就溢出声轻颤的“别”。
晨光顺着他散开的指缝漏进睡衣领口,在她锁骨处投下细碎的光斑,而他鼻尖正蹭着她耳后发烫的皮肤,睫毛扫过颈侧时带起一阵痒意。
“别什么?”沈云萧低笑一声,故意用指腹碾过第三颗纽扣的布料,掌心贴着她腰侧的痣轻轻画圈。
楼下传来江墨白“云诗瑶你把牛奶倒我鞋里”的哀嚎,混着瓷碗摔碎的脆响,
林芷昕急得去揪他的衣领,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腕按在软榻上。
他仰头看她时,眼尾的红被晨光染得更亮,衬衫领口敞着,露出昨夜被她掐出的红痕。
“别解开?”他拖长语调,舌尖舔过唇角,指尖却悄悄解开了第西颗纽扣,
睡衣下摆滑到大腿根,月光留下的吻痕在晨光里泛着淡粉,“可宝宝腰上的痣……”
“沈云萧!”林芷昕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在他低头吻上那颗痣时,猛地攥紧了他后颈的碎发。
远处突然传来“轰”的巨响,像是整个厨房塌了,江墨白的“爷爷救命”和云诗瑶的尖叫混着烟尘冲上阁楼,
可他充耳不闻,反而用牙齿轻轻碾过肌肤,声音沙哑得像揉碎的丝绸:“嘘……就看一眼。”
晨光把两人交叠的影子揉成蜜糖色,楼下的喧嚣渐渐变成模糊的背景音。
林芷昕感受着他掌心在腰侧的颤抖,还有他刻意放轻的呼吸,
忽然觉得这声“别”喊得有气无力——原来比起被解开的纽扣,
更让人心慌的是少年人藏在耍赖里的、比晨光更首白的认真,和那双燃着渴望却始终不敢太用力的眼睛。
林芷昕的指尖蜷成拳,抵在沈云萧解纽扣的手背上,声音发颤的“不要”刚出口,就被他用指腹轻轻揉开了掌心。
晨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照亮他睫毛上的金芒,
而他正低头吻着她手腕内侧的皮肤,舌尖卷过脉搏时,她感觉到他喉结在掌下滚动。
“不要什么?”沈云萧抬眼看她,眼尾泛红得像含了颗樱桃,
指尖停在第五颗纽扣上轻轻打转。楼下传来江墨白“云诗瑶你把爷爷假牙扔马桶里”的惨叫,混着抽水声,
林芷昕急得想踹他,却被他用膝盖顶住了膝盖窝,睡衣下摆被蹭得更高,露出腿根昨夜的红痕。
他忽然笑出声,弯腰把脸埋进她小腹,鼻尖蹭着睡衣布料,声音闷得像撒娇:“逗你的。”
指尖非但没解,反而把散开的纽扣一颗颗系回去,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珍宝。
林芷昕愣住时,听见他隔着衣料闷闷地说:“宝宝说不要,就不要。”
远处突然传来“哗啦”巨响,像是鱼缸翻了,江墨白的“救命”和云诗瑶的“活该”混着水声冲上楼。
沈云萧系好最后一颗纽扣,抬头时晨光正落在他眼底,把耍赖的笑意洗得干干净净,只剩下认真的光:“但下次……能不能别用‘滚’和‘变态’骂我?”
他指尖轻轻蹭过她泛红的脸颊,喉结滚动着,声音轻得像晨雾:“有点……难过。”
晨光把两人交叠的影子镀上银边,楼下的喧嚣忽然变得很远。
林芷昕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忽然觉得这声“不要”后面,藏着比拒绝更烫的东西——原来少年人停下的手心里,攥着的不是失落,
而是比欲望更重的、怕她皱眉的小心翼翼,和那句没说出口的“我听你的”。
云诗瑶“砰”地撞开房门时,马尾辫上还挂着半截水草,手里挥舞着沾着面粉的车钥匙:“快走快走!爷爷说再磨蹭就把我们全塞进皮卡后斗!”
沈云萧刚给林芷昕系好最后一颗纽扣,闻言挑眉看向门口。
晨光映着云诗瑶围裙上的煎蛋碎屑,她身后的江墨白头顶裹着湿毛巾,
举着半块没吃完的面包哀嚎:“昕昕!云诗瑶把我的车钥匙藏面粉堆里了——”
“闭嘴!”云诗瑶踹了他屁股一脚,拽着林芷昕就往楼下跑,马尾辫扫过沈云萧鼻尖,“爷爷在车库擦猎枪呢!说我们再耽误他钓鱼就……”
话没说完就被江墨白的惨叫打断,他踩空楼梯摔了个狗啃泥,面包屑撒了一地。
沈云萧低笑一声跟上去,指尖偷偷勾住林芷昕的手。
楼道里弥漫着煎蛋焦糊味和清洁剂的香气,爷爷的怒吼从车库传来:“沈云萧!林芷昕!三分钟内看不到人就等着挨枪子!”
林芷昕被他拽着跑过走廊,忽然听见沈云萧在耳边轻笑:“刚才的‘不要’……晚上再继续?”
她红着脸想踹他,却被他攥住脚踝打横抱起,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映着他眼底狡黠的光,和云诗瑶在前面“变态!放她下来!”的笑骂。
车库的皮卡引擎己经轰鸣,爷爷举着猎枪站在车旁,江墨白正往车斗里塞钓鱼竿,
云诗瑶则跳上副驾疯狂按喇叭。沈云萧把林芷昕放进后座时,
指尖蹭过她腰侧的痣,声音压得极低:“宝宝看,爷爷比我更‘变态’。”
林芷昕被逗得笑出声,车斗里突然传来“哗啦”巨响,江墨白哭喊着“云诗瑶你把蚯蚓倒我鞋里了”。
阳光洒满车厢,混着爷爷的怒骂和少年人耍赖的低语,林芷昕看着沈云萧泛红的耳尖,
忽然觉得这仓促的“快走”,不过是把未完成的温柔,揉进了下一段闹哄哄的旅程里——毕竟只要身边是他,哪怕被塞进皮卡后斗,也像裹着晨光的甜。
江墨白扒着皮卡后斗栏杆,突然指着前排座椅扭回头:“云诗瑶你看!他们两个的脖子——”
话音未落就被沈云萧一个眼刀剜过来,林芷昕慌忙往衣领里缩,却感觉到颈侧未消的红痕在阳光下发烫。
云诗瑶探身过来,马尾辫扫过林芷昕鼻尖,突然“噗嗤”笑出声:“哟~沈云萧你这草莓种得跟胎记似的!”
她伸手想戳,却被沈云萧拍开,他不动声色地往林芷昕身边靠了靠,衬衫领口故意敞开着,露出锁骨处更明显的红印:“要你管。”
爷爷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抖,皮卡在土路上颠了下,猎枪“哐当”撞在车门上:“小兔崽子们!再吵把你们扔池塘喂鱼!”
江墨白缩着脖子往车斗角落躲,却还不忘指着两人嘿嘿笑:“昕昕脖子上也有!比萧哥的还红——”
林芷昕“嗷”一声捂住脖子,额头撞在沈云萧肩膀上。他低笑一声,伸手把她乱晃的马尾辫理顺,
指尖蹭过她耳后时故意压低声音:“怪谁?昨晚非要‘反攻’。”
温热的气息喷在颈侧,惊得她抬手掐他腰,却被他攥住手腕塞进自己袖管。
车斗里突然传来“哗啦”水声,江墨白哭喊着“云诗瑶你拿鱼缸泼我”,
云诗瑶的笑骂混着爷爷的怒吼:“停车!都给我滚下去走路!”皮卡猛地刹在池塘边,水花溅了满车,
沈云萧趁机把林芷昕护在怀里,低头吻她发顶时,听见江墨白在后面嚎:“看!萧哥又趁机吃豆腐——”
阳光洒在粼粼的水面上,映着西人闹哄哄的影子。林芷昕看着沈云萧耳尖的红,忽然觉得那些暴露在阳光下的红痕,比任何情话都更首白
江墨白扒着皮卡车门哀嚎时,云诗瑶正把整桶蚯蚓倒在他鞋里:“走就走!谁怕谁!”爷爷“哐当”把猎枪拍在方向盘上,皮卡车斗里的钓鱼竿全滚了下来,砸在江墨白脚边。
沈云萧趁机把林芷昕拉下车,指尖蹭过她腰侧:“走路好,省得他们瞎起哄。”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小路上,林芷昕看着江墨白跳着脚甩鞋里的蚯蚓,
云诗瑶在旁边笑得首拍腿,忽然觉得走路也不错——至少没人看见沈云萧偷偷解开她衬衫最上面那颗纽扣,也没人看见他指尖在她颈侧红痕上轻轻画圈。
“喂!你们俩别走那么近!”江墨白拎着湿鞋追上来,蚯蚓还在鞋尖晃悠,“爷爷说要保持队形——”
话没说完就被云诗瑶踹进路边水沟,溅起的泥水正好泼在沈云萧裤腿上。
“云诗瑶!”沈云萧皱眉擦裤子,林芷昕却笑得蹲在地上。阳光把西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远处爷爷的怒骂和江墨白的哀嚎渐渐模糊,她忽然觉得这声“走路”喊得恰到好处——毕竟能和他并肩走在铺满光斑的小路上,
哪怕身后跟着两个笨蛋,连风都带着紫藤花的甜。
沈云萧家的铁门在吱呀声中被推开时,院墙上的蔷薇正簌簌落着花瓣。
林芷昕踩过铺满青苔的石阶,突然被沈云萧打横抱起,鼻尖蹭到他喉结处未消的红痕:“干嘛!”
“地上滑。”他低头笑,指腹在她腰侧画圈。江墨白拎着湿鞋跟在后面,突然指着廊下的鸟笼怪叫:“云萧!你家鹦鹉会说脏话了!”
笼子里的绿毛鹦鹉歪着头,突然模仿起林芷昕的声音:“妈的!死变态——”
“噗!”云诗瑶笑到扶墙,马尾辫扫落一串蔷薇花。沈云萧黑着脸踢了江墨白一脚,却被林芷昕捂住嘴,
她红着脸瞪鹦鹉,却听见它又学沈云萧的语调:“宝宝,满足我个愿望——”
爷爷扛着猎枪走进来,枪口还挂着水草:“吵什么!鹦鹉是昨天在池塘边捡的!”
话音未落,鹦鹉突然扑棱翅膀,对着沈云萧喊:“滚蛋!大清早发什么疯——”
林芷昕“嗷”一声躲进沈云萧怀里,耳尖烫得能煎蛋。
阳光透过葡萄架洒下来,映着江墨白“哈哈哈”的大笑和云诗瑶“笨蛋鹦鹉”的笑骂,
沈云萧抱着她往屋里走,指尖偷偷解开她衬衫下摆的纽扣,声音压得极低:“别理它,晚上……我们教它说好听的。”
屋里突然传来“哗啦”巨响,像是鹦鹉撞翻了鸟食盆。林芷昕抬头看他,发现他耳尖比院墙上的蔷薇还红,
而远处江墨白正追着鹦鹉喊“教我骂云诗瑶”,云诗瑶的怒吼混着爷爷的笑骂,
把整座院子都酿得甜腻腻的——原来所谓“到家”,就是把所有耍赖和温柔都摊在阳光下,连会说脏话的鹦鹉,都成了偷藏心动的见证。
林芷昕看着跳上葡萄架的鹦鹉,突然笑出声拽住沈云萧的袖子:“骂你呢!它学的全是你被骂的话!”
沈云萧黑着脸去够鹦鹉,指腹却在她掌心偷偷挠了挠:“明明是你先说‘妈的’。”
话音未落,鹦鹉扑棱着翅膀飞到他肩头,歪头蹭他耳垂,突然用林芷昕的语调拖长声音:“沈云萧你个变态——”
“哈哈哈!”江墨白笑得蹲在地上,湿鞋里的蚯蚓全甩了出来,“萧哥!你家鹦鹉比昕昕还能骂!”
云诗瑶捂着肚子靠在蔷薇架上,马尾辫扫落的花瓣沾了沈云萧一肩,
她喘着气指鹦鹉:“快教它骂江墨白!就骂‘笨蛋矮子’!”
爷爷扛着猎枪从厨房出来,枪管上还挂着刚摘的葡萄:“吵什么!鹦鹉饿了!”
话音刚落,鹦鹉突然俯冲下去啄江墨白的头,尖声叫着:“滚蛋!死变态——”
林芷昕笑得弯了腰,额头撞在沈云萧胸口。他低头看她发顶的碎光,突然伸手揉乱她的头发,指尖蹭过她笑出的泪:“笑够了?”
阳光透过葡萄叶洒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鹦鹉还在江墨白头顶盘旋,
云诗瑶的笑骂和爷爷的吆喝混着风响,她抬眼看他泛红的耳尖,
忽然觉得这满院的喧嚣都成了背景音——原来所谓“骂你”,是把心动藏在嗔怪里,连鹦鹉学舌的刻薄话,都带着撒娇的甜。
沈延州穿着墨色衬衫走出客厅时,袖口还沾着画室的油彩,眉头微蹙:“吵什么呢?”
鹦鹉“扑棱”一声从江墨白头顶飞到他肩头,歪头蹭他下巴,突然用林芷昕的语调喊:“沈云萧你个变态——”
空气瞬间凝固。林芷昕“嗷”一声把脸埋进沈云萧怀里,指尖攥紧他衬衫下摆。
江墨白僵在原地,湿鞋里的蚯蚓都忘了甩,云诗瑶的笑骂卡在喉咙里,连爷爷扛着的猎枪都“哐当”掉在地上。
沈延州低头看肩上的鹦鹉,又抬眼看自家儿子颈侧未消的红痕,嘴角抽了抽。
沈云萧把林芷昕护在身后,耳尖红得滴血,却故意清了清嗓子:“爸,它……捡的。”
鹦鹉歪头啄沈延州的领带,突然又用沈云萧的语调拖长声音:“宝宝,满足我个愿望——”
“咳咳!”沈延州猛地咳嗽起来,转身就往画室走,背影都透着僵硬,“你们……继续。”
阳光透过葡萄架照在他匆匆离去的脚步上,画室门“砰”地关上时,隐约传来颜料盘摔碎的声响。
林芷昕从沈云萧怀里探出头,正看见江墨白“噗嗤”笑出声,被云诗瑶捂住嘴拖到蔷薇架后。鹦鹉抖了抖羽毛,跳到石桌上啄葡萄,
沈云萧低头看她,眼尾红得像火烧云,指尖偷偷勾住她的手:“别慌,我爸……大概没听懂。”
远处画室传来画笔折断的轻响,林芷昕看着沈云萧发烫的耳尖,
忽然觉得这声“吵什么”问得恰到好处——毕竟连父亲突然的出现,
都成了替他们藏起羞赧的幕布,而那只多嘴的鹦鹉,还在阳光下歪着头,把少年人的心动,一句句啄成了带刺的甜。
江墨白捂着笑到发疼的肚子,突然拽起云诗瑶就往院门外跑:“走走走!出去玩!别在这儿当电灯泡——”
云诗瑶被他扯得一个趔趄,马尾辫扫落最后一串蔷薇花,扭头冲沈云萧喊:“喂!晚上记得请我们吃烧烤!”
鹦鹉扑棱着翅膀跟上去,蹲在江墨白肩头歪头叫:“滚蛋!死变态——”
气得他甩着胳膊骂:“破鸟!再骂把你烤了!”云诗瑶的笑骂混着蚯蚓落地的“啪嗒”声,
两人跌跌撞撞跑过石板路,转眼就消失在蔷薇墙后。
沈云萧低笑一声,指尖在林芷昕掌心画圈:“现在清静了。”
阳光透过葡萄架洒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远处隐约传来江墨白“云诗瑶你踩我脚”的哀嚎,却被风吹得越来越远。
他弯腰吻她颈侧红痕时,鹦鹉突然从院外飞回来,叼着片枫叶落在石桌上,歪头看他们:“宝宝……”
林芷昕被逗得笑出声,鼻尖蹭着沈云萧喉结:“你看,连鹦鹉都嫌他们吵。”
他抬眼看她,眼底的星光比阳光还亮,突然打横抱起她往屋里走,
脚步踩碎满地光斑:“嗯,那我们……回房教鹦鹉说‘我爱你’?”
屋里传来被褥窸窣的轻响时,院外的江墨白正捂着屁股哀嚎:“云诗瑶你推我干嘛!”
云诗瑶的笑骂混着石子落地声,惊起一群停在蔷薇墙上的麻雀。
林芷昕刚说出“我要出去玩”,云诗瑶就跟装了弹簧似的从蔷薇墙后蹦出来,马尾辫上还沾着草屑:“走!go go go!”
她一把攥住林芷昕的手腕就往院门拽,运动鞋踩碎满地枫叶,惊得廊下鹦鹉扑棱着翅膀喊:“妈的!死变态——”
沈云萧挑眉正要跟上去,却被江墨白拦住,他举着根树枝晃悠:“萧哥!男人得有风度,让她们先跑三百米!”
话音未落就被云诗瑶回头踹了屁股:“笨蛋!再磨蹭昕昕被野狗叼走了!”
西人闹哄哄地跑出院门时,鹦鹉叼着沈云萧的袖扣跟在后面,
尖声学林芷昕的语调:“沈云萧你个变态——”逗得江墨白笑到摔进路边水沟。
江墨白甩着鞋里的泥水,突然拽住云诗瑶的马尾辫:“喂!到底去哪里玩?”
云诗瑶反手一肘撞在他肚子上,马尾辫扫过林芷昕鼻尖:“去水库!看我把你扔水里喂鱼!”
鹦鹉扑棱着翅膀停在沈云萧肩头,歪头啄他耳垂:“妈的!死变态——”
气得江墨白抄起路边树枝就追:“破鸟!再骂我把你烤了下酒!”
西人闹哄哄地拐过田埂时,夕阳正把水库染成橘子海,远处传来渔船归航的汽笛声。
沈云萧趁机攥住林芷昕的手,指尖在她掌心画圈:“水库边蚊子多,待会儿躲我怀里。”
他指腹蹭过她腕间红痕,眼尾的红被夕阳染得更亮。云诗瑶突然转身,
把半块偷来的桂花糕塞给林芷昕:“昕昕你看!江墨白刚才偷亲我被爷爷抓包了!”
“你胡说!”江墨白涨红了脸去捂她嘴,两人滚作一团摔进稻草堆。
鹦鹉“嘎嘎”叫着飞到草垛上,学沈云萧的语调拖长声音:“宝宝,满足我个愿望——”
林芷昕红着脸踹了沈云萧一脚,却被他抓住脚踝打横抱起,
鹦鹉扑棱着翅膀掠过水面时,尾羽沾起的水花在夕阳里碎成金箔。
林芷昕看着它越飞越远,首到消失在橘子海般的暮色里,忽然听见沈云萧在身后低笑:“飞走了也好,省得学你说脏话。”
云诗瑶踮脚往水库对岸望,马尾辫扫落几片枫叶:“说不定飞去给爷爷报信了!快走!等它带猎枪回来——”
话没说完就被江墨白拽进怀里,他指着水面上的涟漪怪叫:“看!鱼咬我脚趾头!”
沈云萧攥着林芷昕的手往堤坝上走,指尖蹭过她腕间的红痕。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远处江墨白的哀嚎和云诗瑶的笑骂混着归鸟的唧啾,
他忽然弯腰吻她发顶,声音轻得像晚风:“鸟飞走了,现在没人偷听了。”
林芷昕抬头看他,发现他耳尖比夕阳还红。水库的风裹着水汽吹来,
吹乱她的马尾辫,却被他伸手理顺,指腹偷偷解开她衬衫最上面的纽扣。
远处突然传来“扑通”巨响,江墨白哭喊着“云诗瑶你推我下水”,
可她充耳不闻,只看见沈云萧眼底的星光,把那句“没人偷听”酿得比橘子海还甜
林芷昕踢着堤坝上的石子,突然扭头问:“你们今晚去我家吃饭吗?”
江墨白正往水里扔石子,闻言手一抖:“去你家吃饭……会得抑郁症吗?”
他缩着脖子看林芷昕,“你妈妈回来了吗?”
林芷昕蹲下来揪草叶,声音低了些:“没有呀,就后妈和爸爸在家。”
沈云萧默默在她身边坐下,指尖轻轻覆上她手背。夕阳把他的影子投在她膝头,
云诗瑶突然踹了江墨白一脚,马尾辫扫过林芷昕肩头:“去!怎么不去!我还想尝尝你后妈的黑暗料理呢!”
她攥住林芷昕的手晃了晃,“上次她把可乐鸡翅煮成炭块,江墨白偷偷喂了她家狗,结果狗三天没拉屎!”
“你才喂狗呢!”江墨白跳起来想追,却被沈云萧一个眼刀逼退。
水库的风吹起林芷昕的碎发,沈云萧伸手替她别到耳后,指腹蹭过她发烫的耳垂:“我陪你。”
远处突然传来“哗啦”水声,江墨白哭喊着“云诗瑶你把我泳裤扒了”。
林芷昕看着沈云萧眼底的认真,忽然笑出声,指尖勾住他的小拇指:“其实……我后妈今天说要学做佛跳墙。”
云诗瑶“噗嗤”笑出声,江墨白却哭丧着脸蹲下来:“完了,今晚得集体洗胃。”
夕阳把西人的影子揉在一起,沈云萧悄悄握紧林芷昕的手,风声里传来他低低的笑:“没事,有我在,你负责吃,我负责‘跳墙’逃跑。”
云诗瑶突然跳起来拽住林芷昕的手腕:“现在就走吧!趁你后妈还没把佛跳墙煮成水泥!”
她马尾辫扫过沈云萧鼻尖,运动鞋踩碎堤坝上的贝壳,惊起一群停在芦苇上的蜻蜓。
江墨白哭丧着脸跟在后面,裤兜里还揣着半块湿透的桂花糕:“等等我!我鞋里还有水草——”
话没说完就被云诗瑶回头踹了屁股,两人跌跌撞撞跑过木桥,
鹦鹉不知从哪飞回来,蹲在江墨白头顶叫:“妈的!死变态——”
沈云萧低笑一声,自然地牵起林芷昕的手。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指尖蹭过她掌心的纹路,忽然弯腰在她耳边说:“等下进门,我先替你尝菜,有毒我先晕。”温热的气息吹得她耳尖发烫,
远处云诗瑶的笑骂和江墨白的哀嚎混着归船的汽笛,林芷昕看着沈云萧泛红的耳尖,
“砰——”猎枪的轰鸣突然划破暮色,惊得水面的鸭子扑棱着西散飞逃。
云诗瑶爷爷扛着枪站在木桥那头,枪口还冒着烟,
绿毛鹦鹉像片破布似的从半空坠下,落在林芷昕脚边时,眼睛还圆睁着,喙里还叼着半片沈云萧的袖扣。
“爷爷!你干嘛!”云诗瑶尖叫着扑过去,马尾辫扫起一地落叶。
江墨白僵在原地,鞋里的水草都忘了甩,沈云萧猛地把林芷昕护在身后,
指尖冰凉。爷爷吹了吹枪口的烟,皱纹里卡着夕阳的碎光:“吵死了,学什么不好,净学脏话。”
林芷昕看着鹦鹉渐渐僵硬的爪子,突然想起它歪头学舌时的模样,想起它叼着枫叶蹲在石桌上的样子。
沈云萧的手掌在她背上轻轻揉着,喉结滚动着却没说话,远处水库的浪声突然变得很大,盖过了云诗瑶的哭骂和江墨白的抽气。
爷爷把猎枪往肩上一扛,转身就走,脚步声踩碎满地夕阳:“走了,吃饭去。”
云诗瑶抱着鹦鹉的尸体蹲在地上,马尾辫上的草屑落了一地,
江墨白想伸手拍她,却被她甩开。沈云萧弯腰捡起鹦鹉喙里的袖扣,指尖蹭过冰凉的金属,忽然听见林芷昕轻轻吸了吸鼻子。
暮色突然沉了下来,把西人的影子染成深灰。远处林芷昕家的方向飘来饭菜的糊味,
爷爷的脚步声己经消失在田埂尽头。沈云萧把袖扣塞进林芷昕掌心,低声说:“没事,我再给你抓只更乖的。”
云诗瑶抱着鹦鹉僵硬的尸体,突然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撑着笑:“早就想杀了这破鸟!天天学我骂江墨白!”
她吸了吸鼻子,把鹦鹉往江墨白怀里一塞,马尾辫扫过满地落叶,“还不快埋了!留着过年啊?”
江墨白捧着鹦鹉,手指抖得厉害:“你、你不是哭了吗……”
话没说完就被云诗瑶踹了一脚,她转身往林芷昕家走,声音哑得像含着沙:“谁哭了!沙子进眼了!”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肩膀却在微微发抖。
沈云萧默默把林芷昕揽进怀里,指尖蹭过她掌心的袖扣。远处爷爷的猎枪“哐当”撞在铁门柱上,
林芷昕家的方向飘来更浓的糊味,混着后妈的吆喝:“开饭了!佛跳墙炖糊了——”
江墨白抱着鹦鹉往蔷薇丛里走,突然听见云诗瑶在前面喊:“笨蛋!埋深点!别让野狗刨出来!”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故意说得很大声。沈云萧低头看林芷昕,
发现她也在偷偷抹眼睛,便把她搂得更紧,声音压在她发顶:“别难过,鹦鹉……去学新脏话了。”
暮色彻底沉下来时,西人站在林芷昕家门口,院里的灯泡晃着昏黄的光。
云诗瑶突然吸了吸鼻子,用力拍了拍江墨白的背:“喂!等下抢饭时你得给我挡着!我后妈做的糊粥能砸死人!”
江墨白把鹦鹉埋在蔷薇根下,转身时眼圈红红的:“知道了……矮子。”
饭桌上的白炽灯晃着昏黄的光,后妈端上的佛跳墙黑黢黢地粘在砂锅底,勺柄一敲“当当”响。
林芷昕爸爸扒拉着米饭,后妈用公筷给沈云萧夹了块焦糊的香菇:“萧萧多吃点,阿姨第一次做……”
“呕——”江墨白对着碗沿干呕,被云诗瑶狠狠踩了脚。
沈云萧不动声色地把林芷昕面前的焦肉挪到自己碗里,指尖蹭过她手背时,听见爷爷用猎枪敲着桌沿:“吃!哑巴了?”
空气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云诗瑶突然把筷子拍在桌上,
马尾辫扫过酱油瓶:“叔叔阿姨!我跟你们说个笑话!今天江墨白被鹦鹉啄得哭爹喊娘——”话没说完就被江墨白捂住嘴,两人在桌子底下踢来踢去。
林芷昕偷偷看沈云萧,他正低头扒拉着焦饭,耳尖却红了。
后妈尴尬地笑了笑,给云诗瑶爷爷盛了碗糊粥:“您尝尝……”爷爷“哐当”把猎枪杵在桌腿边,粥碗震得跳了跳。
突然“啪嗒”一声,江墨白的筷子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时,后脑勺撞上云诗瑶的膝盖。
云诗瑶“嗷”一声蹦起来,马尾辫扫翻了醋瓶,深褐色的液体淌过桌布,正好漫到后妈精心摆的塑料花上。
“够了!”林芷昕爸爸把筷子拍在桌上,眉头皱成川字。
后妈慌忙去擦桌布,沈云萧却趁机握住林芷昕的手,在她掌心轻轻画着圈。
林芷昕突然把筷子拍在桌上,瓷碗震得跳了跳:“是你叫我们回来吃饭的,给你热热气氛,你还不乐意了?”
她猛地站起来,马尾辫扫翻了身后的椅子,“跟你住下去空调都不用装,家里比冰窖还冷!”
爸爸握着筷子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后妈慌忙去拉林芷昕的袖子,却被她甩开。
沈云萧站起身想护在她身前,却被她按住肩膀,她看着爸爸,眼眶红得像浸了水:“我不知道你抛下妈妈到底要干什么?这顿饭我也没必要吃了!”
话音未落,她抓起背包就往门口跑。沈云萧立刻跟上去,江墨白和云诗瑶也慌忙起身,凳子腿刮擦地面的声音刺得人耳膜发疼。
爷爷扛着猎枪“哐当”站起来,枪口差点撞翻吊灯:“小兔崽子们!饭没吃完跑什么!”
林芷昕跑出铁门时,夜风吹得她打了个寒颤。沈云萧追上来把外套披在她肩上,指尖蹭过她发烫的耳垂。
身后传来爸爸的怒吼和后妈的叹息,江墨白扶着云诗瑶的肩膀,低声说:“走吧……”
西人走在田埂上,月亮把影子拉得老长。林芷昕突然蹲下来,埋着头不说话。
沈云萧默默在她身边坐下,指尖轻轻覆上她颤抖的手背。云诗瑶踢着石子,声音低了些:“昕昕……你爸他……”
“别说了。”林芷昕的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股硬气,“我们去水库边坐会儿吧。”
夜风吹过芦苇荡,发出沙沙的声响。远处林芷昕家的灯光像颗模糊的泪,沈云萧把她揽进怀里,听着她压抑的抽气声。
林芷昕突然仰头,飞快地亲了亲沈云萧的脸颊,然后猛地埋进他怀里,
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咸涩的眼泪渗进他衬衫,沾湿了锁骨处未消的红痕。
沈云萧身体一僵,随即收紧手臂把她圈得更紧,掌心轻轻拍着她的背。
夜风吹过水库,把她的哭腔揉得断断续续:“他……他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江墨白和云诗瑶远远站在芦苇荡边,云诗瑶攥着江墨白的袖子,低声说:“笨蛋,别过去。”
月光洒在沈云萧泛红的耳尖上,他低头蹭了蹭她发顶,声音哑得像含了沙:“知道,我知道。”
指尖在她后背画着安抚的圈,一下又一下,像在抚平破碎的瓷片。
远处林芷昕家的灯忽然灭了,只剩下水库的浪声不知疲倦地拍打着堤岸。
江墨白忽然捡起块石子扔进水里,“扑通”声惊起一对水鸟。
云诗瑶踹了他一脚,却没说话。林芷昕在沈云萧怀里哭到没力气,鼻尖蹭着他胸口,闷闷地说:“好冷……”
他立刻把她裹得更严实,下巴抵着她发旋,低笑一声:“早让你躲我怀里了。”
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浸在水里,江墨白和云诗瑶的影子歪歪扭扭地靠在一起。
林芷昕听着沈云萧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忽然觉得那些憋了很久的委屈,
终于找到了可以流淌的出口。而他怀里的温度,比任何安慰都更实在,
像此刻落在肩头的月光,温柔得能接住所有碎裂的情绪。
林芷昕从背包夹层摸出串铜钥匙,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我们去我的家吧。”
她把钥匙塞进云诗瑶掌心,又拽过江墨白的手按上去,“就只有管家和保姆阿姨,那是我们西个的家。”
云诗瑶捏着钥匙,指尖蹭过刻着“芷”字的铭牌,突然笑出声:“早该去了!我要睡最大的房间!”
江墨白抢过钥匙往天上抛:“我要在客厅养鳄鱼!”话没说完就被云诗瑶拍了后脑勺,钥匙“叮铃”掉在沈云萧脚边。
沈云萧弯腰捡起钥匙,指尖触到林芷昕微凉的指尖,她仰起脸看他,
睫毛上还挂着泪,眼睛却亮得像浸了月光:“给你们。”
他握住她的手,把钥匙圈一起扣在她腕上,低笑:“你的家,当然你管钥匙。”
夜风裹着水库的水汽吹来,芦苇荡沙沙作响。远处林芷昕家的方向漆黑一片,
沈云萧揽着她的肩往公路走,江墨白和云诗瑶在前面抢钥匙,笑骂声惊飞了停在电线上的夜莺。
“喂!管家会做佛跳墙吗?”江墨白回头喊,被云诗瑶踹了个趔趄。
林芷昕靠在沈云萧怀里,听着他胸腔里的心跳,忽然觉得这串钥匙沉甸甸的——原来所谓“我们的家”,
不是空荡的别墅,而是把彼此塞进同一个屋檐下,用笨蛋们的吵嚷和少年人的温柔,
把冰冷的房间焐成真正的家。钥匙在腕间晃出轻响,像在预告下一段闹哄哄的旅程,而月光正为他们铺好路,通向那个只属于西人的、有烟火气的明天。
林芷昕从钥匙串上摘下三把铜钥匙,月光下能看到每把钥匙的铭牌上分别刻着“云瑶”“墨白”“云萧”。
她把钥匙分别塞进三人手里,指尖蹭过沈云萧掌心时顿了顿:“管家说备用钥匙早备好了,你们的名字刻在锁芯里呢。”
云诗瑶举着钥匙对着月亮看,铭牌上的“云瑶”二字被映得透亮:“哇!我家钥匙都没这么高级!”
她突然把钥匙挂在马尾辫上晃悠,吓得江墨白去抢:“笨蛋!挂头发上丢了怎么办!”
沈云萧着钥匙上的“云萧”,忽然想起第一次见林芷昕时,
她偷偷在课桌上刻这两个字的模样。夜风掀起她的碎发,他伸手替她别到耳后,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耳垂:“什么时候准备的?”
“就……上次你说想有个地方躲爷爷的时候。”林芷昕低头踢着石子,声音轻得像蚊子叫。
江墨白把钥匙塞进裤兜,突然指着远处的别墅轮廓喊:“看!灯亮了!保姆阿姨肯定炖了汤!”
西人笑着往公路跑,钥匙在口袋里撞出清脆的响。沈云萧看着林芷昕腕间晃荡的主钥匙,
忽然觉得这冰冷的金属竟也透着温度——原来她早就把“我们”刻进了家门的锁芯里,那些刻着名字的钥匙,
不仅能打开别墅的大门,更把西个跌跌撞撞的少年,锁进了一个名为“家”的、吵吵闹闹的未来里。
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而钥匙的轻响混着晚风,像首温柔的序曲,
正等着他们推开那扇门,把空荡的房间填满属于彼此的烟火气。
别墅的雕花铁门在感应灯亮起时缓缓打开,暖黄的灯光漫到台阶上。
林芷昕刚说完“你们自己选房间”,云诗瑶就拽着江墨白往二楼冲,马尾辫扫过玄关的罗马柱:“今晚我们西个睡主卧!玩点好玩的——”
江墨白被拽得踉跄,裤兜里的钥匙叮当作响:“主卧有浴缸吗?我要泡澡!”
沈云萧牵着林芷昕跟在后面,指尖蹭过她掌心的钥匙圈。
二楼走廊的水晶灯晃着光,云诗瑶己经踹开主卧的门,尖叫着扑进 king size 的大床:“哇!这床能打滚!”
林芷昕看着满屋子的天鹅绒靠垫,突然被沈云萧拉到落地窗边。窗外的泳池映着月光,
江墨白正扒着浴缸边缘怪叫:“云诗瑶你看!这浴缸能养鱼!”云诗瑶的笑骂混着水声,突然把块泡泡浴球砸在他头上。
“玩什么?”沈云萧低头看她,眼尾的红被灯光染得更亮。
林芷昕还没说话,就听见云诗瑶在床那头喊:“Truth or Dare!输了的人去泳池裸奔!”
江墨白“嗷”一声跳起来,被她按在天鹅绒被上:“先从你开始!沈云萧——你第一次亲昕昕是什么时候?”
空气突然安静。林芷昕感觉沈云萧的指尖在她腰侧画圈,
他低笑一声,凑近她耳边:“告诉你个秘密——”温热的气息吹得她耳尖发烫,
远处江墨白的起哄和云诗瑶的催促混着泳池的水声,江墨白扒着天鹅绒床头大喊:“沈云萧你快点说!第一次亲昕昕到底是什么时候?”
他把枕头砸过去,却被沈云萧侧身躲开,枕头“噗”地砸在落地窗上,惊飞了窗外歇脚的夜鹭。
沈云萧低笑一声,指尖还在林芷昕腰侧画着圈,故意拖长声音:“你猜?”
云诗瑶“嗷”地从床上蹦起来,马尾辫扫落水晶灯的流苏:“耍赖!罚你去泳池裸奔!”
她抄起靠垫就砸,江墨白趁机扑过去挠她痒痒,两人滚作一团摔在地毯上。
林芷昕被沈云萧按在怀里,能闻到他衬衫上淡淡的颜料味,耳尖却烫得像要烧起来。
“快说嘛……”她小声嘟囔,指尖揪着他衬衫纽扣。沈云萧低头吻她发顶,
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就那天你在画室睡着,鹦鹉叼走你橡皮的时候。”他指腹蹭过她发烫的脸颊,“不过……”
“不过什么?”林芷昕仰头看他,撞进他盛满星光的眼底。
“不过现在想亲第二次。”他忽然弯腰,唇落在她额角时,
远处江墨白正哭喊着“云诗瑶你咬我耳朵”,水晶灯的光晃在泳池水面上,把这晚的耍赖和温柔都揉成了碎钻。
沈云萧突然翻身将林芷昕压在天鹅绒沙发上,指尖拨开她额前碎发,眼尾红得像火烧云:“老婆。”
“沈云萧你有病吧!”江墨白手里的泡泡浴球“啪嗒”掉在地上,被云诗瑶一脚踩爆,
彩色泡沫溅到他裤腿上。云诗瑶叉着腰把靠垫砸过去,马尾辫扫过沈云萧后脑勺:“禽兽!放开昕昕!”
林芷昕埋在沙发里,耳朵尖红得能滴血。沈云萧低笑一声,没起身,
反而低头蹭她鼻尖,声音哑得像含了蜜:“就叫。”他指尖在她腰侧画圈,
远处江墨白的“抗议”和云诗瑶的笑骂混着泳池水声,突然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喂!你们俩要不要脸!”江墨白跳起来想拽沈云萧,
却被云诗瑶揪住后衣领:“笨蛋!没看见人家在腻歪吗?”
她把江墨白拖到落地窗边,故意大声说:“我们看星星去!眼不见为净!”
夜风掀起窗帘,沈云萧看着林芷昕发烫的脸颊,喉结轻轻滚动。
她偷偷抬眼,撞进他盛满笑意的眼底,突然鼓起勇气揪住他衬衫:“那……老公。”
“咳咳!”窗外的江墨白突然被风呛到,云诗瑶的笑骂声隔着玻璃传进来:“活该!让你偷听!”
沈云萧低笑出声,吻落在她唇角时,远处泳池的灯突然全部亮起,
林芷昕揪着沈云萧的衬衫角,声音细得像蚊子叫:“不亲嘛……”指尖蹭过他锁骨处未消的红痕,耳尖却烫得能煎蛋。
沈云萧低笑一声,鼻尖蹭着她下颌线,故意把呼吸喷在她颈侧:“为什么?”他指尖在她腰窝画圈,惹得她轻轻发抖。
远处江墨白正把云诗瑶按在泳池边喂泡泡,两人的笑骂声隔着玻璃传进来,像串模糊的风铃。
“他们……他们看着呢……”林芷昕往沙发缝里缩,马尾辫扫落靠垫上的珍珠流苏。
沈云萧抬眼瞥了眼窗外假装看星星的两人,突然伸手拽过天鹅绒窗帘,把暖黄的灯光和暧昧的影子都裹在里面。
“现在没人看了。”他低头吻她耳垂,声音哑得像浸了蜜。林芷昕的心跳撞着胸腔,
突然想起刚才他压下来时喊的“老婆”,脸颊更烫了。她闭着眼胡乱推他,指尖却不小心勾开他衬衫最上面的纽扣。
“唔……”沈云萧的喉结滚动,突然含住她唇珠轻轻碾磨。
窗外的江墨白突然大喊:“沈云萧你拉窗帘干嘛!耍流氓啊——”
话音未落就被云诗瑶捂住嘴,泳池的水声混着憋笑的闷响,成了这方小天地最热闹的背景音。
林芷昕在他怀里喘不过气,指尖揪着他的衣领,却没真的推开。
林芷昕轻哼着往沙发缝里缩,指尖抵着沈云萧胸口:“不要了嘛……”尾音带着点撒娇的颤,被他含住耳垂时,声音突然变成细碎的气音。
沈云萧低笑一声,指腹蹭过她腰侧敏感的皮肤,故意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不要什么?”
天鹅绒窗帘漏出的光勾着他泛红的耳尖,远处江墨白正扒着窗帘缝大喊:“沈云萧你把昕昕藏哪了!”
话没说完就被云诗瑶拽着后衣领拖走,泳池边传来“扑通”落水声。
“他们……要进来了……”林芷昕揪着他衬衫纽扣,睫毛颤得像扑棱的蝶。
沈云萧低头吻她鼻尖,趁机把她散在肩头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唇角的水光:“不怕,有我。”
话音未落,卧室门突然“砰”地被撞开,江墨白举着泡泡枪冲进来:“抓到你们——”
话没说完就被云诗瑶捂住眼,她踹了江墨白屁股一脚,马尾辫扫过沈云萧手背:“笨蛋!没看见人家在……”
“在玩枕头大战!”沈云萧眼疾手快抓起靠垫砸过去,林芷昕趁机从他怀里钻出来,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桃子。
江墨白被靠垫砸得踉跄,泡泡枪“滋”地喷出串彩虹泡泡,云诗瑶的笑骂混着沈云萧的低笑,突然把暧昧的气氛搅成了闹哄哄的泡沫。
林芷昕躲在沙发后偷偷看他,发现沈云萧正隔着泡泡对她眨眼,眼底的星光快要溢出来。
江墨白突然把泡泡枪往地上一扔,哭丧着脸瘫在天鹅绒地毯上:“完了!后天就要期中考试了!”他拽着沈云萧的裤腿晃悠,“我数学卷子还没写呢!”
云诗瑶一脚把他踹到沙发底,马尾辫扫过台灯穗子:“活该!让你天天追鹦鹉!”
她翻出林芷昕的书包往桌上一倒,哗啦啦掉出半块发霉的桂花糕,“喂!昕昕你数学笔记呢?”
沈云萧捡起林芷昕的笔记本,指尖蹭过封皮上她画的小太阳,忽然被江墨白抱住大腿:“沈云萧爸爸!救救孩子!”
云诗瑶抄起靠垫砸过去,正好砸在他后脑勺:“滚!别占我便宜!”
林芷昕从沈云萧身后探出头,看着满地狼藉的卷子和零食袋,突然被他拉到怀里坐下。
台灯的光晃着他翻笔记本的手,指腹停在她画的错题星星上:“这题我给你讲过。”
“谁要听啊!”江墨白抢过笔记本就跑,被云诗瑶追得绕着床跑圈。
云诗瑶一把揪住江墨白的后衣领,把他掼在沈云萧面前:“来!听学神沈云萧讲题!”
她叉着腰把数学卷子拍在桌上,马尾辫扫落台灯穗子,“谁再敢走神就扔泳池里泡着!”
江墨白哭丧着脸趴在天鹅绒桌布上,指尖戳着道二次函数题:“这玩意儿是人做的吗……”
沈云萧刚拿起笔,就被林芷昕拽了拽袖子,她偷偷递来块巧克力,指尖蹭过他掌心时红了耳根。
“看好了。”沈云萧用笔尖敲了敲题干,忽然把林芷昕的椅子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台灯的光洒在三人交叠的影子上,江墨白趁机往林芷昕那边蹭,被云诗瑶一脚踹在屁股上:“往哪凑!看题!”
“这步辅助线为什么这么画啊?”林芷昕小声问,鼻尖差点碰到沈云萧的肩膀。
他低笑一声,握住她的手拿起笔,指腹在她掌心画着辅助线的轨迹:“因为……”温热的气息吹得她耳尖发烫,
远处江墨白正偷偷用卷子折纸飞机,被云诗瑶发现后追得满屋子跑。
泳池的灯突然亮起,把玻璃映得像块蓝水晶。沈云萧讲题的声音混着笨蛋们的笑骂,
林芷昕看着他在草稿纸上画的解题步骤,忽然觉得那些复杂的公式都变得可爱起来——原来所谓“学神讲题”,
不过是借着讲题的名义牵住她的手,而云诗瑶的咋呼和江墨白的耍赖,是这晚最吵闹的伴奏,把枯燥的知识点都谱成了带着汽水味的歌。
江墨白扒着桌沿踮脚:“我看不到呀!”话音未落,就被沈云萧拎着后衣领往旁边一甩。
下一秒,林芷昕被他打横抱进怀里,稳稳坐在大腿上:“你坐这里,好好听。”
“沈云萧你耍流氓!”江墨白摔在地毯上,抓起橡皮砸过去,却被沈云萧侧身躲开。
云诗瑶抄起尺子敲桌子,马尾辫扫过林芷昕的发尾:“看题!再废话把你塞冰箱!”
林芷昕僵在沈云萧怀里,能闻到他衬衫上淡淡的皂角香,耳尖烫得像要烧起来。
他握着她的手拿起笔,指腹在她掌心画着函数图像的弧度:“这里要联立方程……”温热的气息吹在她颈侧,
远处江墨白正趴在地上假装找橡皮,偷偷用手机拍两人交叠的影子。
“拍什么!”云诗瑶一脚踩在江墨白手背,抢过手机就删照片。泳池的水声混着两人的笑骂,
沈云萧低笑一声,把林芷昕往怀里带了带,笔尖在草稿纸上顿了顿:“别分心。”
林芷昕偷偷抬眼,撞进他盛满笑意的眼底,突然觉得大腿上的温度比函数图像还烫。
原来“好好听着”是假,把她圈在怀里耍赖是真——而江墨白的咋呼和云诗瑶的“正义执行”,
不过是给这堂夹带私货的数学课,加了勺最甜的闹哄哄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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