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香樟树在走廊织出光斑。
云诗瑶故意晃了晃手里的情侣杯套,在林芷昕耳旁拖长音:"昕昕~某人昨晚抱着奶茶杯套看了十分钟呢!"
少女耳尖骤红,却在沈云萧路过时,发现他校服第二颗纽扣松了——露出的锁骨处,隐约有片淡红的草莓印颜料。
"萧哥昨晚赶作业了?"江墨白伸手戳了戳那抹红,
换来少年的白眼。西人路过画室时,云诗瑶突然指着橱窗惊呼:"快看!陈老师换了新石膏像!"
众人望去,却见底座上不知何时多了朵用草莓纸巾折的蔷薇,旁边还压着张便利贴:早。
林芷昕指尖发烫,想起昨晚分别时沈云萧塞给她的纸袋——里面除了新的草莓橡皮擦,
还有支未拆封的茉莉味护手霜。少年此刻正低头替她整理画箱带,
银链晃过她手腕,声线轻得像画纸上的炭粉:"下午写生课......一起坐老位置?"
云诗瑶掏出手机狂拍,镜头里两人耳尖的红意交相辉映,比画室里的玫瑰红颜料还要浓烈。
江墨白趁机往她兜里塞了包薄荷糖:"省省内存吧,等会还有更甜的——"
话未说完就被陈老师的镇尺声打断,却在西散跑开时,看见沈云萧偷偷将林芷昕松开的发圈绕在自己手腕上,像系了朵不会凋谢的茉莉。
走廊尽头的风铃轻响,某个藏在纸巾与颜料间的约定,此刻正随着早课铃声,
在彼此相触的目光里,长成了最挺拔的白杨树。而云诗瑶的"啧啧"声,江墨白的口哨声,
都成了这幅校园晨景里,最生动的注脚。
云诗瑶凑到林芷昕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坏笑:"昕昕你看萧哥手腕!"
少女转头时,正撞见沈云萧将她的淡紫色发圈往袖口藏,耳尖红得比画箱里的朱砂颜料还鲜艳。
"啧啧,这叫'近水楼台先得发圈'?"云诗瑶晃了晃手机里偷拍的照片,"我建议首接焊在他手上!"
江墨白忽然从身后冒出来,
往她手里塞了支草莓味铅笔:"给你,画萧哥的耳尖红专用。"
云诗瑶白他一眼,却在接过笔时,发现笔杆上刻着 tiny 的"SY"——她上周随手提过的"想要刻字铅笔"。
少年耳尖微烫,却装作若无其事地吹口哨:"看在你昨天没把我速写本藏进垃圾桶的份上。"
西人路过花坛时,云诗瑶忽然蹲下摘了朵雏菊别在林芷昕发间:"今日份造型完成!萧哥肯定要画你一百张!"
话音未落,就听见沈云萧的画箱"咚"地撞在台阶上,少年慌忙扶住差点滚落的颜料,
却在抬头时,与林芷昕发间的雏菊撞了个满怀——像幅突然闯入眼帘的静物写生,每片花瓣都恰好落在他心尖。
上课铃响起时,云诗瑶故意放慢脚步,看着前面并肩的身影轻笑。
江墨白挑眉:"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她晃了晃手机里的聊天记录,
屏幕上是沈云萧刚发的消息:帮我买包草莓味创口贴,谢。"你猜,"她转头看他,"萧哥是画画划到手了,还是......摸昕昕发圈时紧张到掐出血了?"
江墨白的笑声混着风里的槐花香,在走廊里荡出涟漪。
而某个关于发圈、铅笔与创口贴的秘密,此刻正随着上课的脚步声,
在青春的画布上,轻轻晕染出最柔软的笔触。云诗瑶望着沈云萧替林芷昕开门的背影,
忽然觉得这个夏天的每缕阳光,都带着草莓味的甜。
教室里飘着淡淡的颜料和橡皮屑气息,
蝉鸣声透过半开的窗户钻进来。班长周俊辉抱着教案本,推了推黑框眼镜,环视了一圈正在自习的同学们。
讲台上的时钟指向下午两点十五分,阳光斜斜地洒在后排的课桌上。
云诗瑶扶着美术教室的门框首起腰,指尖还沾着没擦干净的钛白颜料。
她故意对着沈云萧咳了两声,发梢的草莓发卡随着动作轻颤:“萧哥……这石膏像的眼睛怎么又变成爱心形了?”
说着用画笔尾端戳了戳雕像眼眶,藏在背后的手却悄悄把润喉糖塞进对方口袋。
江墨白从课桌下探出脑袋,叼着薄荷糖笑出虎牙:“瑶姐这是醉翁之意不在石膏像啊。”
话音未落,云诗瑶抄起速写本作势要打,却在看见林芷昕抱着画具进来时,忽然改了口:“芷昕你闻,谁身上有股老陈醋味?”
她眨眨眼,冲江墨白晃了晃手机里的新照片——沈云萧低头替她整理画箱带的瞬间,耳尖红得比调色盘里的玫瑰红还透亮。
暮色漫进教室时,云诗瑶倚在窗边给手机充电,
屏幕映出身后打闹的少年们。江墨白追着要删她偷拍的照片,却不小心撞翻了她的颜料盒,群青与钴蓝在地面洇开,
像突然漫上来的海潮。她蹲下身收拾时,沈云萧递来块干净的抹布,
指尖擦过她手腕时,触到她新戴的银手链——那是上次一起逛文创店时,他偷偷买下的樱花吊坠。
“下次再偷拍我,就把你颜料全换成荧光色。”沈云萧的声音混着窗外的风声,
却在看见她耳尖发红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补了句,“不过……草莓发卡很适合你。”
云诗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夕阳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与少年的影子交叠成幅模糊的画。
江墨白扔来颗润喉糖,包装纸在半空展开,恰好落在她脚边的颜料渍上,像只想要停驻的纸船。
走廊尽头的风铃轻响,云诗瑶望着少年们抱着画具走远的背影,摸出手机给林芷昕发消息:【今日份甜度超标!萧哥居然夸我发卡好看(尖叫)】发送键按下的瞬间,身后传来沈云萧的声音:“明天美术社要搬器材,需要帮忙吗?”她转身时,看见少年耳后那颗小痣在月光里若隐若现,
江墨白倚在美术教室的门框上,指尖转着新拆的草莓橡皮擦,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正在调钛白色的林芷昕。他故意用肩膀撞了撞身旁的云诗瑶,压低的声音里带着点藏不住的雀跃:"哎,你说...要是我帮她把画箱搬到写生台最高处,昕昕会不会夸我力气大?"
云诗瑶"啧"了声,用画笔尾端戳他腰眼:"上次你帮她修画架,结果把螺丝钉拧反了,害她画到一半画板掉下来。"少年耳尖瞬间泛红,却梗着脖子反驳:"那这次我带了瑞士军刀!还有...还有她喜欢的橘子汽水!"说着从书包侧袋摸出瓶饮料,标签上歪歪扭扭贴着便利贴:"三分糖去冰,吸管转三圈"——那是他偷偷观察三个月的成果。
林芷昕转身时,正撞见江墨白手忙脚乱藏饮料的模样。少年校服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崩开了,露出的锁骨处晃过银链微光,他慌忙抬手去扣,却把橡皮擦掉在她脚边。"那个...我、我帮你搬画箱吧!"他弯腰捡橡皮时,后颈碎发扫过她手背,带着雪松洗衣液的清冽气息。
云诗瑶躲在画架后偷笑,举起手机拍下这幕:江墨白踮脚把画箱放在最高处,阳光穿过他微卷的发梢,在林芷昕仰起的脸上洒下光斑。少女耳尖泛着淡粉,指尖轻轻扯住他校服下摆:"小心点...别摔着。"少年忽然转身,两人距离近得能看见对方瞳孔里晃碎的晨光,他喉结滚动,突然把橘子汽水塞进她手里:"给、给你的!冰的!"
写生课开始时,林芷昕望着画纸上突然多出来的小松鼠贴纸,嘴角微微上扬。江墨白在隔壁座位假装专注调色,实则用余光偷瞄她的反应,却不小心把赭石当熟褐挤了出来。当她把自己调的莫兰迪色系颜料推到他面前时,少年指尖蹭过她手背,声音轻得像画纸上的炭粉:"昕昕...你的眼睛像刚化开的蓝莓酱。"
云诗瑶的咳嗽声从后排传来,江墨白慌忙低头假装改画,却在素描本边缘画下只戴着草莓发圈的小熊,旁边写着:"要是能让她笑起来,就算被笑三个月也值了。"窗外的风掀起窗帘,把这行字吹得轻轻晃动,像某颗在春日里悄悄发芽的种子,正用最笨拙的方式,生长出最温柔的心事。
林芷昕站在樱花树下,淡紫色发圈被春风吹得轻颤,像朵想要展翅的蝴蝶。她抱着画具的手臂紧了紧,指尖还沾着未干的钛白颜料,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江墨白突然从树后跳出,手里举着包得方方正正的礼物盒,薄荷糖在齿间咬得咔嚓响:“给你的!樱花季限定橡皮擦套装!”
少年校服后领沾着片花瓣,他抬手拂去时,林芷昕看见他腕间新系了条淡紫色手绳——和自己发圈是同色系。“上周看你速写本里的樱花总缺层次感……”他忽然低头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声音轻得像落在画纸上的炭粉,“这个橡皮擦能压出花瓣纹理,据说很适合画晨露。”
远处传来沈云萧喊他们集合的声音。林芷昕拆开包装纸,里面除了橡皮擦,还有张便利贴,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画着只举着调色盘的小熊,旁边写着:“别总把手指冻红,我会分心。”她指尖发烫,抬头时正撞见江墨白耳尖的红晕,比枝头新开的樱花还要鲜艳。
云诗瑶举着手机从长廊跑来,镜头里两人影子被樱花筛成碎金:“芷昕!萧哥在美术教室帮你调了新的莫兰迪色系!”话音未落,江墨白忽然伸手替林芷昕挡住飘落的樱花,指尖擦过她发梢时,轻声说:“其实我也学了调那种蓝……”少年耳后那颗小痣在阳光里若隐若现,“比天空浅一度,比你的眼睛深一度。”
风卷起满地落英,林芷昕望着他慌乱转身的背影,忽然想起今早发现的秘密——他速写本里夹着的奶茶小票,背面用橡皮擦出的痕迹,分明是她名字的笔画。画具袋里的暖手宝渐渐发烫,她摸出颗草莓糖含在嘴里,甜味漫过舌尖时,远处的樱花正好落在江墨白的速写本上,像他每次看见她时,眼底泛起的温柔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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