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语道破后,那三妹瞪圆了眼睛,嘴巴张阖了半天,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二弟,彷佛不认识他一样。
虽然还是不敢相信,可是眼前的这一切,又提醒着她,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愣神片刻后,她也带着无比的愤怒质问道:“你嫌弃老刘家的姑娘,只要不怕被人戳脊梁骨,你回去退亲就是!”
“顶到天,就是我跟大哥跟着你丢人卖臊!”
“可是这两个人与咱们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对人家起歹心!”
“还想污人家女眷清白这等畜生不如的事!”
二弟被三妹骂得头都不敢抬。
小声又强自辩解道:“三妹,有些事你不懂……”
“我从小没爹没娘,吃百家饭长大,没有屋,更没有田,啥也不会,就跟着大哥学了些打猎的本事……”
“除了老刘家的瘸子,谁好人家的姑娘能看上我!”
说着,他的脸上浮出一抹恨色,“老刘头同意把他家姑娘许给我,不也是存了心思吗?”
“他的瘸子女儿能嫁得出去,就不会当老姑娘,成为村里的笑柄!”
发泄完,二弟长出了一口气,彷佛把胸口的愤懑和委屈,一扫而光。
三妹怒极反笑,“好!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对素不相识的人起歹心?”
二弟吭哧了半晌,涨红了脸道:“这姑娘长的太好看了!跟天上的仙女儿似的!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
“老刘家的那个瘸子,跟她一比,更加让我觉得那瘸子粗鄙丑陋!不堪入目!”
“虽然她穿的是普通人粗布衣裳,但我看得出来,她的气质天生不一样,就跟我去城里给那些有钱人家送野味时候见到的大小姐一样……”
“我知道我就是一个穷打猎的,有钱有势人家的大小姐平时看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他的目光转到若妃身上,眼神里带着一种的渴望。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只知道,这么好看的姑娘,我睡了她,就等于睡了女菩萨!”
“我这一辈子都值了!”
三妹被他二哥首白的下流话震惊地瞠目结舌。
回过神来后,气道:“你脑子被猪拱了吗?”
“你既然看得出来,她不是普通人,你以为你玷污了人家,人家就会破罐子破摔,为了名节,会委身于你吗!”
二弟沉默了一会,“不会。”
“那你还敢做这伤天害理的畜生事!”三妹咬牙骂道:“你不怕他们报官,官府抓你下狱吗!”
“二哥,你听我的,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一旁沉默了半天的大哥,终于叹了口气,打断了三妹,语气里说不出的绝望,“这个倔驴,我从小看着长大的,面上看着憨厚,性子却执拗地很,他要是能听我们的劝,就不会偷偷给我们下药了!”
说着,看向我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怜悯,“你觉得他事后,会放这两个人活着回去报官吗?”
“什么!……”
三妹惊骇地看着大哥,又看了一眼一只手始终放在腰间猎刀上的二弟,咽了口唾沫,不敢置信道:“他还想……杀……”
“大哥,三妹!”二弟重重呼了口气,眼神闪烁,“我下的,只是让你们全身酸软一刻钟,一刻钟后就没事了……我再不是人,也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我知道你们肯定会拦着我,所以……你们别怪我……”
“完了我跪下给你们认错!”
说完,他盯着若妃,眼睛里散发着的光,随手扔掉手里的鹿肉干,咽了口唾沫,呼吸粗重起来,向若妃一步步靠近。
若妃面不改色,轻轻移动袖口,对着逼迫过来的二弟,袖箭蓄势待发!
大哥和三妹都忍不住闭上眼睛,不想去看即将发生的不堪。
“呵呵呵……这可真是让人奇怪!”
我嗬嗬笑了几声,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你要跪下认错,也应该是给我们跪下,你给你那大哥三妹跪下认错,是怎么个意思?”
“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
二弟看了我一眼,眼中己经满是狠戾,他冷冷道:“我也不明白,你夫人都要让我睡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跟我耍嘴皮子?”
我笑道:“凡事都要问清楚嘛!这样杀起来也干脆利落,心里不留负担。”
二弟一愣,冷笑连连,“既然你这么急着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等杀了你,没你这个碍眼的东西,我再好好享受你夫人,可惜你就看不到了!”
我哈哈一笑,“你这癞蛤蟆,长的丑,玩的还花!”
“跟你老母学的吧?”
二弟一愣,眼中凶光闪过。
我一拍脑袋,“哦,忘了,你大哥刚才说你从小就没爹没娘,不好意思,错怪你了!”
“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怪不得你爹妈生下来不要你,让你当孤儿,要是早知道你是这个德行,你爹妈肯定早把你溺死在粪坑了!”
二弟突然面目狰狞,大吼道:“你给我闭嘴!”
我一愣,不悦道:“你看,你又急!”
“我话还没说完呢,俗话说的好啊,爹生娘养先生教,你爹娘当初只顾着生你了,忘了教你……”
二弟眼睛充血,咬牙切齿盯着我,我每说一次爹娘,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地打摆子。
“等等!”我突然瞪大眼睛,看着二弟,迟疑道:“你爹当初不会也像你一样,了你娘,才生下的你吧?”
“所以你娘觉得你恶心,一看见你,就想起被你爹的画面……”
“我杀了你!”二弟怒吼一声,霍然抽出腰间的猎刀,红着眼睛,带起呼呼风声,猛地砍向我!
我侧移一步,轻松避开猎刀,继续分析道:“你娘不要你,我能理解,可是你爹为什么也不要你呢?”
“啊!”二弟一刀砍空,大叫着回手又是一刀,我身体微微后仰,刀尖在我面前划空。
“难不成你爹也觉得你恶心?不应该啊,不是都说虎毒还不食子呢……”
“你闭嘴!你给我去死啊!”二弟脸庞扭曲着,嘶吼着,追着我的身形,砍出一刀又一刀。
坐在那里无法动弹的大哥和三妹,睁开眼睛,吃惊的看着这一幕。
我在不大的木屋里辗转腾挪,“你也没问问你那些父老乡亲,你爹妈去哪儿了?”
“你长这么大,也没人问过你,你怎么没爹没妈?”
“你不好奇吗?”
……
二弟状若疯虎,大喊大叫,追着我一刀一刀砍着,完全失了神智。
“问了这么久,你一句话也不回答,真是无趣!”
我停下身形,一脚踢飞二弟的猎刀,又一脚踢飞他,砸向他的大哥和三妹身前的篝火。
“嘭!”
二弟撞到大哥和三妹,又正好跌进了篝火中,砸飞炭火西溅!
篝火引燃了二弟的头发和衣服,他痛苦的大叫,不停在地上翻滚,想要压灭身上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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