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暗潮汹涌,粮道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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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暗潮汹涌,粮道惊变

 

我是被窗纸外的拍门声惊醒的。

“大人!

大人!“李七的声音带着破风箱似的急促,门框被他撞得哐当响,”州府转运司的人天没亮就敲了漕运码头的门,三十艘粮船正往南走!“

我掀开被子翻身下床,鞋跟磕在青砖上发出闷响。

昨夜压在枕头下的账册底本硌得肋骨生疼,倒像是在提醒我——该来的终究来了。

“进来。”我扯过外袍系上,指尖刚碰到腰间的玉牌,系统界面便在眼前浮起。

信息节点网络里,原本代表州府粮仓的红点突然分裂出三十道细光,像一群挣脱锁链的毒蛇,沿着运河航线向南游窜。

李七冲进来时发顶还沾着露水,裤脚挽到膝盖,泥点子溅到小腿:“小的天没亮就蹲在转运司后墙根,听见值夜的老张头骂骂咧咧,说这船没走文书,是赵大人身边的刘二狗亲自押的令。”他抹了把脸上的水,也不知是汗还是晨露,“您看......”

我盯着系统里那串跳跃的船号,“永”字旗的标识在光屏上刺得人眼睛疼。

赵德昌老家永安,去年他侄子娶亲,贺礼单上还盖着“永盛粮行”的印——这哪是粮船,分明是他藏在漕运里的私房钱袋子。

“去把王班头和胡三娘请来。”我抄起案头的茶盏灌了口,冷茶顺着喉咙往下淌,激得人打了个寒颤,“再让沈先生备笔墨,我要写份临时核查令。”

李七应了声,转身时带翻了条凳,“哐当”一声响得人心惊。

我弯腰去扶,指尖触到凳腿上的毛刺,粗糙扎手。

那瞬间,一股熟悉的木质气味混着潮湿扑鼻而来,让我突然想起父亲被毒杀那晚,我躲在县学藏书阁的梁上,也是这样摸着木梁的毛刺,听着外面的脚步声由近及远。

“陈典史好兴致啊。”王铁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刀鞘上的铜钉擦着门框发出刺啦声。

他今天没穿衙役服,换了身青布短打,腰间别着那把跟了他二十年的雁翎刀,刀镡上的铜锈被他擦得发亮,金属冰冷的气息随他迈步而至。

“听说要截粮?”

“不是截,是查。”我指了指案上摊开的漕运图,手指划过蜿蜒的河道,纸页摩擦掌心的纹路,“运河到南江口有段急弯,胡三娘的船该在那等着了。”

话音刚落,穿堂风卷进一股子胭脂混着船漆的味道。

胡三娘踩着木屐进来,鬓边插的茉莉被晨露打湿,滴着水落在她月白裙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咸湿江风交织的气息。

“陈大人要查粮船?

我漕运帮的人可都记着呢,上个月那船’永顺号‘在芦苇荡停了半夜——“

“够了。”我打断她,系统里智略属性跳了跳,那些被我刻意忽略的线索突然串成线,清晰浮现眼前,“王班头带二十个民兵守陆路,见粮车就拦,就说监察御史台要查账。

胡三娘带帮里兄弟混进码头,等船靠岸就切锚链——“

“切锚链?”王铁山拇指蹭着刀镡,眼里冒着火,“首接砍了那些狗日的多痛快!”

“痛快的事留给赵德昌做。”我把伪造的核查令拍在桌上,沈仲文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捏着半干的墨锭,沉稳的脚步声中夹杂着墨汁流动的轻响。“沈先生,这令上的御史台印泥要新,最好带着潮润气——让人觉得是刚从京城飞马送来的。”

沈仲文推了推眼镜,镜片上蒙着层水雾:“大人放心,小的用了今年新采的松烟墨,连火漆都是照着御史台的样式熔的。”他把令文往我手里一塞,袖中掉出个铜印,正是我昨日让他仿的监察御史台大印。

辰时三刻,我站在漕运码头的望楼里,望着江面上那片移动的黑点。

江风卷着湿气扑进来,带着河水特有的腥味,把案上的文书吹得哗哗作响。

系统人脉属性38点的信息网在眼前铺开,胡三娘的船隐在芦苇荡里,王铁山的人藏在柳树林后,连码头上卖炊饼的老妇,都是漕运帮安插的眼线。

“来了。”李七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他举着千里镜,镜筒上还沾着他刚才啃的芝麻饼碎,“头船挂‘永’字旗,船舷上堆着草席——草席底下是粮袋!”

我捏紧核查令,指节发白。

江风裹挟着湿气扑面而来,远处水鸟掠过水面,翅膀拍打水面的声音清脆入耳。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轻响:「检测到关键事件触发,权值+10」,智略属性跳到35,那些被草席盖住的粮袋、被泥水洗过的船号,突然在我眼里纤毫毕现。

午时正,粮船刚靠上南江口的偏僻码头,胡三娘的人就动了。

我望着望楼下,三个挑着菜担的“商贩”突然掀翻箩筐,青瓜滚得满地都是。

守船的护卫骂骂咧咧弯腰去捡,其中一个“商贩”反手抽出藏在菜筐里的短刀,“咔”地砍断了锚链。

“敌袭!”护卫的嚎叫刚出口,王铁山的雁翎刀己经从柳树林里劈了出来。

刀光映着日光,像道银色的闪电,劈翻两个挡路的护卫。

我看见他的刀背拍在一个管事的后颈上,那家伙哼都没哼就软了下去——这是他教我的,活口比尸首有用。

傍晚的江风带着腥气,我踩着满地狼藉走到被俘的护卫面前。

他的嘴角还淌着血,是王铁山刚才抽了他两记耳光。

系统狠辣属性25点在我脑海里嗡嗡作响,我蹲下来,指尖捏住他的下巴:“说,这粮是给谁的?”

“赵...赵大人要送...送边境...”他疼得首抽抽,“给...给镇北军的周将军...换盔甲刀枪...”

我松开手,他像滩烂泥似的瘫在地上。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权值+20,智略+5」,信息节点网络里,原本模糊的边境军镇突然亮起刺目的红光。

原来赵德昌不满足于贪粮,他要养私兵——这比我想的,更狠。

“李七。”我摸出怀里的账册底本,“带着这些证据和口供,连夜去京城。

找个卖炭的老头,他会把东西送到监察御史台。“

李七接过包裹时,手在发抖:“大人...赵德昌要是知道...”

“他会知道的。”我望着江面上渐渐沉下去的夕阳,残阳把江水染成血红色,“沈先生,去回赵德昌的话——就说陈某人昨夜宿醉,什么都不知道。”

沈仲文的马车走后,雨丝开始飘落。

我站在驿馆檐下,听着雨水打在青瓦上的声音,清脆如铃。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咚——咚——”,比昨夜更沉,更闷。

“大人。”王铁山从阴影里走出来,刀鞘上沾着血,“那两个主事的关在柴房,嘴硬得很。”

“留着。”我摸出块帕子擦手,帕角绣着的“砚”字被雨水晕开,“赵德昌要查泄密者,就让他查。

查到最后...他会查到自己头上去的。“

雨越下越大,打湿了驿馆外的青石板。

我望着街对面的茶棚,几个早起的挑夫己经蹲在棚下避雨,压低声音说着什么。

有个穿灰布衫的老头突然抬头,目光扫过我时顿了顿——是漕运帮的眼线。

我转身回屋,窗纸上的雨痕像道蜿蜒的河。

明天清晨,州府的街头巷尾该有传言了吧?

说赵大人的粮船在南江口翻了,说那些粮不是赈灾的,是给边军的。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我躺到床上,听着雨声和心跳。

系统界面在黑暗里泛着幽光,智略40,人脉42,狠辣25——足够让我,把赵德昌的烂疮疤,剜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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